黑森林_九骷髅锁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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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骷髅锁钥 (第5/6页)

方乃是一片断岸,江流干尺,势甚奇险,向无人迹。双玉人还未到,便料这等荒凉隐僻的危崖断岸,定有仇敌潜伏,路清才会来此。早就留心,借着沿途山石林木掩身,向前飞驰,江岸业已在望。方觉江流呜咽,夜月凄清,山野无人,景物阴森,令人不耐,忽听前面崖石后面喊杀呼喝之声,跟着,便听路清喝道:“你们藤舟业已被我斩断缆索,归途已断!两个被我杀死,一个受伤倒地,滚落江中。不如快些投降,听我吩咐,免得送命!”双玉知他独斗山民,已占上风,心中大喜,方喊:“清哥,我来帮你!”目光到处:瞥见两个手持刀矛的敌人正和路清拼命,相隔不远还倒了两个,看那意思,似想生擒为首敌人,留下活口以便拷问。那叫马财的汉人并不在内,心疑已为路清所杀。正往前纵,忽见离地丈许高的一堆怪石顶上似有人头一闪,忙把身子往崖下一偏,轻悄悄绕路上去,见是一个中年汉人,手里拿着一根弩筒,注定下面,欲发又止,似想暗算,因听自己发话,又想由上面溜下,神态甚是惊慌,料是马财无疑。耳听路清在石堆下面大喝:二妹先不要来!可代我留神追那汉人。这两山人上了这厮的当,一味拼斗,却将马贼放走。如被逃回,是个大害,千万将他物擒才好!”双玉闻言,也未回答,看出马财咬牙切齿,一手持刀,一手拿了弩箭,正往后退,并未发现有人掩上,忙将身子往石角后面一掩。马财似因敌人不曾看破他的藏处,又见后面无人,月光如昼,胆便壮了几分,刚把脚步加急,走不几步便到石角前面,吃双玉纵身上前,手起一剑,先将弩筒打落。马财早就成了花古拉的死党,好些事情都是他的坏主意,上次二女过江比武曾经眼见,深知厉害,一见石后飞出一个白衣女子,还未看清容貌,便知是符家二女之一,心已发慌,哪里还敢硬敌!事出意外,再想纵逃业已无及,当时跌翻在地,双玉刚把手中刀夺过,将人绑起,忽听怒吼连声,二人似已倒地。

    刚喊得一声:“清哥,马贼被我捉住了!”路清便纵将上来。

    见面一谈,才知那病人本是葡萄墟另一寨酋之子,被弟兄叔伯陷害,逃过江来,仗着以前常代他本寨已人过江交易,精通汉语,对头见他远走过江,又未穷追,便将姓名改掉,拿了逃时所带金沙,建起田园,一面经商,颇有积蓄,人也颇好,非但野人山下大小部落形势虚实全都知道,并还常时有人和他偷偷来往。早在上月,便听人说花蓝家老酋老来虽然改了脾气,但他好色如命,当时虽听南洲之劝,会散之后,便将花古拉吊起毒打一顿。本要按照寨规处死,为了狗子还有许多死党,恐留后患,想要拷问明了再杀。不料逆子天性凶狠,自知必死,任他毒打,一言不发。老酋不愿人知,原在密室行刑,身边只有四个武士,怒极之下,自己动手,打过一阵,人已有些疲乏,火性也退了几分,等到奔往内寨想要拷打宠妾,不料那妾乃山寨中有名的美人桃花娘,性虽yin荡,人却机警,阴险非常,早就看出不妙,知不能逃,便在茶汤内下了一点春药,一面假装睡熟,裸卧竹榻之上。老酋竟不忍杀害,于是种下祸根。先被yin妇花言巧语推了一个干净,跟着又被蛊惑,将花古拉押往后洞去做苦役,一面却在暗中勾结,待机发难。别的子女看出狗男女不杀是将来大祸,几次力劝,均因yin妇为想取得老酋信任,格外巴结,老酋从未受过她这样好处,色令智昏,又见那宠妾时常痛哭流涕,自怨自艾,已为所惑,忠言逆耳,一句不听。到了上月底边,花古拉又和寨中女巫通jianian,勾结一起,假托神命发难,竟将老酋害死。这一场大凶杀,死了不少的人。老酋还有好些子女,没有势力的,逃走不及受人宰割,有点势力的,打败之后落荒逃窜。到了本月初间,虽然勉强平定,但是全体山民俱都不服。最后狗男女和妖巫商量,由妖巫出面,说:“那三件祖传之宝业已由老寨主交下,但那藏处十分隐秘,目前月令不佳,要在百日之后才可出世。到时不能拿出,我和新寨主夫妇愿受火刑,向神赎罪。”众人虽是半信半疑,慑于凶威,也不敢有什异动。马财这人一味贪财,只给他钱,什么都做。那病人与他彼此曾有来往,前日曾与相见,只不知此来何事。

    路清向那病人仔细探询了一阵,问明来敌暗中往来泊船之处,便赶了来。马财果因两次扑空,死伤多人,强劝众山人回去,约人再来,不是风狼太大,早把藤舟开走。路清到时,马财和众山人正在江边饮酒说笑。因其人多,自己没有帮手,上来先将藤舟缆索斩断,杀伤了三个。马财看出厉害,当先溜走,只剩两个为首的打算拼命,纠缠不已。

    马财乘机溜走,伏在崖石上面,正用毒弩想要暗算,被双玉赶来擒住。路清先听他喊了两声,底下便无回音,心中一急,立将两敌用暗器杀死,循声追去,忽听招呼。双方会合,照山人所教除根灭迹之法,连尸首一齐弃入江中,匆匆赶回万花谷。

    南洲本来认得马财,知道这类好恶小人最是怕死,何况被擒以前,路清又将下余五个全数杀死,一齐抛入江中,稍微威吓,必能说出真相。先将主意打好,胸中有了成竹,问完路清杀贼经过,未及拷问。偶一回顾,见双玉立在身旁,正和路清低声说笑,似嗔似喜,眉目之间,深情自然流露,路清更是满面笑容,一双俊目注定双玉,听她低声埋怨,不住赔话。看出二人情爱越深,不禁勾动平日心事。心中一动,便将马财丢开暂时不问。先把路清、双玉喊向一旁,故意正色问道:“清儿,你怎这样大胆,不告而行!

    我今夜来时,先想和平应付,只要见到他们,索性好言相告,说花古拉的祖传三宝虽不在我这里,但我知道底细和那藏处。花古拉自必命人求说,我再以此要挟。照我心意行事,本定一人不伤,你却将他们全数杀死。事已闹大,万一激怒花蓝家,领了全寨山人来此寻仇,江边三镇这许多人的生命财产,岂不因我数人一时意气用事,一齐断送!如何问心得过呢?”

    路清自拜南洲为父,和双玉每日一起耳鬓厮磨,情爱本就越来越深,双方又是志同道合情意相投的少年情侣,路清早就有了婚姻之想。只为南洲平日只管开通,不讲男女之嫌,对于路清更是慈父而兼严师,和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但是人最方正,路清不敢当面请求,也不好意思公然出口。又见双玉虽比乃姊天真,平日相见,言笑无忌,人却自然端正,看意思好似把自己当作亲哥哥一样,形迹上虽极亲密投缘,任凭自己同出同进,形影不离,但她妩媚之中,另具一种高洁英爽之气,仿佛一朵有刺的玫瑰花,心虽爱极,却不敢随便用手去触,上来又错了主意,不该拜南洲做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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