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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话鬼影 (第2/3页)

臭小子尽胡说,你要跟你mama睡就跟你mama睡呗,还编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理由!”

    我也说:“爸爸,屋顶上是有个人影嘛!你睡旁边一点就看见了!”

    爸爸说:“睡哪旁边啊?我睡掉下来都没看见什么人影!”

    这时母亲说话了:“行了行了,都几点了?还不睡?兰心,别讲话了,当心明天又喊不起来!”母亲关了灯,我们也都不做声了。

    这样闹了不到半年,就病倒了。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显得虚弱而疲惫。花白的头发随意飘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母亲守在身边,很细心的为整理着薄薄的被单。此时已是七月,瘦弱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却没有一丝汗意。

    病房门开了,父亲走了进来。“医生怎么说?”母亲抬头问他,父亲无言的摇摇头。

    母亲心里一阵难过,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和之间一直是亲密无间,情同母女的。直到现在,母亲在提起时,依然是满怀深情的:“那是个多么慈祥的老人啊!”这是母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们小时候,父母成天为生活奔波,总是默默地打理着家务,照看着我们姐弟。现在这个慈祥的老人真的已到了灯枯油尽的吗?

    我们不敢惊动,默默的围坐在病床边。我忽然发现墙角边还站着一个人,-----不,只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影子,只这么一晃,又不见了。

    慢慢的睁开眼,父母急忙凑了过去,母亲轻声问:“妈,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哪儿不舒服?”虚弱的问:“我这是在哪儿啊?”

    父亲说:“妈,这是医院!”

    无力的摇摇头:“我不在医院,我要回家。”

    我也在旁边说:“,您听医生的话,把病治好了,再回去陪我们玩儿好不好?”

    笑了:“兰心真乖,舍不得你们呢,真想永远陪着你和贝贝!贝贝呢?”

    父亲说:“贝贝在家,由他外公照顾呢?”定定的看着父亲,轻声却异常坚定地说:“青儿啊,妈不在医院里了,你们带我回去吧!你爹来接我了,你们也都成家立业了,自己好好过吧!”

    母亲抚摸着枯瘦的手说:“妈,您安心养病,别多想了,家里的事有我们呢!”但是那天,一向随和敦厚的却听不进任何劝告,一个劲的要‘回家’。

    我看见父母趁睡着的时候,到医生的办公室去了一趟,很久才回到病房来。刚好这时醒了,母亲微笑的对说:“妈,医生说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这就收拾一下回去好不好?”疲惫的点点头,又陷入了昏迷状态。父母开始收拾东西了,我问:“mama,真的好了吗?”父母都没有做声,只是神色凝重的忙碌着,我发现母亲的眼圈红红的。

    我们是坐出租车到家的,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弟弟很快从屋里跑出来:“mama,爸爸,回来了啊,我要看”

    “贝贝,别闹!”母亲把弟弟拉一边,父亲把抱下了车。

    本来就很瘦小,此时躺在父亲怀里更显得没有什么份量了,父亲如抱婴儿似的抱着。我那时还并不明白父母为什么没把安置在她自己房里,只觉得这次出院和以往从医院回来不同。被安置在堂屋母亲临时支起的小床上:“妈,咱们到家了啊!”父亲一边把放下来,一边和说着话。

    此时已陷入半昏迷状态,我却发现听到已到家的消息时,嘴角边仍然浮起一丝笑意。

    父母把安顿下来后,父亲对母亲说:“布料家里都预备着呢,你先缝制着,现在天气炎热,我还得弄点冰回来。”

    “我先做什么呢?”当时还只有33岁的母亲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大事,一时慌了手脚。父亲和母亲同年,也不是很懂。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强作镇静的说:“我们家侄男侄女多,你就先缝制袖章吧。”父亲说罢,就匆匆出去了。

    母亲在堂屋的窗户下面摆开了缝纫机,开始缝制袖章。我和弟弟当时虽然年幼,却预感到家里发生了大事,都乖乖的站在旁边,不吵也不闹。

    母亲今天的缝纫活儿做的相当的不顺,总是绞线,根本就做不成袖章。母亲急得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邻家的一位刘此时走进了院子:“今天老回来了啊!老怎么样了?”

    母亲连忙起身让座:“多谢刘妈关心,您请坐。”又小声对刘说:“我们不好呢,她爸爸出去通知亲友去了!”

    刘说:“我刚才在街上看见你们回来的,老这么好的人,怎么说话就到这个地步了呢?”刘走到跟前,看了看气若游丝的,无声稻了一口气,又回过头来看着母亲做活计。这回没绞线了,却听见‘啪’的一声,缝纫机上的针断了。母亲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做成。

    我忽然觉得人影一晃,回头看时,不禁目瞪口呆。我发现起来了,飘飘忽忽的站到窗户外面,定定的看着母亲扯着线团。那是吗?我简直不敢相信,下意识的靠近母亲和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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