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_七彼我恩红衣一切寂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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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彼我恩红衣一切寂灭 (第3/4页)

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等我回去,不但找不到刀谱,就连这个箱子也不见了,那时侯我就明白了…君思、关城!必城、君思!他瞒得我好苦!”

    默然许久,韦长歌道:“十二年的迷团,如今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苏妄言正怅怅点头,猛地想起一件事来:“这些年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几乎翻遍了天下每一个角落还是找不到你?”

    吴钩忽而微笑,淡淡道:“苏公子胆色过人,阿渝的刀法其实也很不错的。”

    苏妄言一怔“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原来你也在?!”

    “这十二年我就住在以前那屋子里,你来找老七的时候,我一直就站在窗外听你们说话。”

    “那,老七说没有你的消息原来是骗我的?!”

    韦长歌突然一笑,道:“果然,我就觉得奇怪…老族长和君思都不在了,如果不是你,阿渝又能从哪儿学到刀法?”

    “阿渝是个好孩子,不过资质有限,我这身本事他最多只能学到六七成,不知道将来他的徒弟能不能学到他的六七成?这套刀法还是注定要失传了…”

    “失传?”

    “刀谱已经毁了,这刀法从我这一代开始怕也只脑期耳相传了。”

    几人都一时愕然。

    梅影小声重复着:“毁了…”

    吴钩冷哼一声,慨然道:“它有什么用?为了它,师父死了,小思死了,我虽然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它究竟有什么用?害了多少人?还有无恙…”

    无恙肩膀猛的一震,甩开云中的手,缓缓迈前两步,哑着嗓子道:“不错,还有我。”

    无恙道:“你杀我爹,算是他负你,但我娘、我meimei、我外公一家,他们做错了什么?!这上上下下两百多条人命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何其无辜!你杀他们又是为什么?!”

    吴钩闻言一窒,许久,突地仰天长笑起来,笑完了,朗声道:“无恙,你不必说了。我放了你,就知道会有今天。你要报仇,我无话可说,是我欠你的…”闭上眼睛负手而立。

    无恙双手不住颤抖,道:“好!好!我等这一天已经十二年了!”

    话音未落,已反手拔出匕首直刺向他心口。

    “慢着!”

    梅影尖声叫道,急奔两步,拉住他手,颤声道:“无恙,你且听我几句话…这些年来,我待你怎样?”

    无恙深深看她一眼,低头道:“姑姑待我如同己出。”

    梅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虽骗了你,但也养大了你,我骗你,是情非得已,我照顾你、教导你成人却是尽心尽力,我爱你怜你也是一片真心…念在我这十年辛劳,也念在我们母子一场的情分,你就放过他…好不好?”

    无恙霍地抬起头来,大声道:“不行!”

    梅影的声音里已半是哭腔,紧紧抓住他衣袖道:“我这样求你你也不肯么?”

    无恙默然片刻,牵了下嘴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血海深仇,不能不报!您的养育大恩,无恙来生自当结草衔环!”

    吴钩坦坦荡荡地一笑:“妹子,这是我和无恙的事,你不要管了。”

    他声音虽低,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威严。

    梅影刷白了脸,双手一软,松开无恙,脱力似的倒退两步。她一双妙目早已哭得红了,此时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吴钩,那种绝望,倒让看的人都不忍了。仿佛过了一世那么长,她低声道:“无恙,你真不肯应我这一次?”

    无恙默然不答。

    “…他不在,我也就活不了啦…”梅影伸出手,轻轻抚摩过无恙的脸,凄然一笑,轻叹道:“我们的情分也就到此了…孩子,一场母子,你愿不愿意最后陪我喝一杯?”

    无恙心头一酸,轻轻点头。

    梅影眼中泪光一闪,转向吴钩,柔声道:“大哥,这一杯,你也陪妹子一起喝了吧?”

    吴钩含笑颔首。

    梅影转身走到门前唤来明月嘱咐了两句,明月应声去了,一时端来几杯斟得满满的酒。梅影端起托盘,袅袅娜娜走过去,一杯递给无恙,一杯递给吴钩,将剩下几杯分给了韦苏二人和云中,自己拿了剩下的一杯。灿然笑道:“韦堡主,苏公子,这段陈年旧事今天总算是了结了,就请你们二位作个见证吧!无恙、大哥,这一杯我先喝了…”

    她一语完了,各人都默默将手中的酒饮尽了。

    韦长歌见她神色凄楚,面上却强自带笑,也不由悱恻,倒恨不得她能狠狠痛哭一场。正出神,身边的苏妄言身形猛地一晃,韦长歌一惊,忙伸手将他拉过来抱在怀里,苏妄言靠在他肩上喘息着,身体却仍然往下滑去。韦长歌还想扶住他,自己的四肢竟也陡地乏力起来,手里的酒杯登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韦长歌再没想到,以自己和苏妄言二人的修为竟会在不知不觉间中了道儿,不由暗叫不好。

    旁边无恙也早顺着凳子滑坐到了地上。

    吴钩惊叫道:“无恙!”脚下也趔趄了一下。

    梅影走过来,轻轻将吴钩扶到一边坐下,悠悠开口:“大哥,别担心…你先歇歇吧…”

    变故陡生,无恙心头大乱,仓皇环顾,只见云中独自站在一旁。他叫了声“云中”挣扎着伸出手想将他拉到身后,却忽地眼前一昏。无恙甩了甩头,再睁开眼,眼前已是一片鲜红…红得像凝结了的血块,死沉、诡谲、暗含杀机。无恙猛地打了个寒颤,那片恶红,正是每天出现在噩梦里的人影。刹那间,他脑中一片空白,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发抖。

    恍惚中,只听有人在他耳边不断柔声问着:“孩子,你说说,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随着话声,那片红色越来越近,越来越厚重,眼看就要铺天盖地地直压下来。恐惧愈来愈甚,仿佛被蛊惑般,他喃喃地说出了那两个字…

    “红衣…是红衣…”

    红衣。

    眼前的恶河诟地幻化成一个虚虚实实的人影,冲着他狰狞地一笑。

    无恙一个气息不稳“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吴钩大急,大声道:“无恙,你怎么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韦长歌也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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