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武天_第八章吉风云武天良辰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八章吉风云武天良辰 (第6/9页)

然思潮翻涌。

    面上却是静如止水,只因此时此刻,他别无选择余地,纵然明知必死,也要出去一战,令他悲哀的,只是竟无法再见陶纯纯一面。

    他每跨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与信心,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无法明了。

    洞房之中,锦帐春暖,一双龙凤花烛的烛光,也闪动着洋洋喜气,陶纯纯霞披凤冠,端坐在锦帐边,低目敛眉,心鼻相观,不但全身一无动弹,甚至连冠上垂下的珠罩。都没有晃动一下。

    她只是安详地静坐着,眉梢眼角,虽仍不禁隐隐泛出喜意,在这喜意中,却又似乎隐含着一些别的心事。

    边宅庭圆深广,前厅宾客的喧笑动静,这里半分都听不到。

    她耳畔听到的,只是身畔两个喜娘的絮絮低语,还不住告诉她一些三从四德的妇道,相夫教子的道理,她也只是安详的倾听,没有厌倦之意!

    于是这安详、静寂,而又充满喜气的后院洞房,便和喧闹混乱,杀气四伏的前厅,截然划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前厅中所发生的事,她们全不知道,她们只是忍耐地等待着新官人自完谢酒,然后再回前厅敬到洞房来!

    龙凤花烛的火焰更高,一个纤腰的喜娘,莲足姗姗,走了过来,拿起银筷剪下两段长长的烛花,然后忍不住回首悄语:“新官人怎地还不回到后面来?”

    另一个年轻略长,神态却更俏的喜娘,掩口娇笑道:

    “你瞧你,新娘子不急,你倒先急起来了!”

    纤腰喜娘莲足一顿,似待娇嗔却似又突地想起了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

    于是只得恨恨的瞟了一眼道:

    “我只是怕新官人被人灌醉了。”

    “你怎却说起疯话来了。”喜娘偷偷瞧了神色不动的新娘子一眼。

    转口道:

    “说真的,新郎官一入洞房之后,本来是不应该再去前面敬酒的,只是他们这些英雄大豪杰,做出来的事,自然都是和别人不同的。”

    你也不必怕新郎官喝醉,我听说,真正功夫高的人,不但喝酒不会醉,而且能将喝下去的酒,从脚底下逼出来。”

    这俏喜娘说到这里,神色之间,象是颇以自己的见多识广得意,她却不知道此等情事,固非绝不可能,但亦是内功特深之人,在有所准备与人较力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绝非常例。若是人人饮酒之前,先以内功防醉,那么喝酒还有什么情趣?又不知过了许久,剪下几次烛花,龙风花烛已燃至一半。

    新郎官却仍未回来,陶纯纯面上虽仍安坐如故,心里也不禁暗暗焦急,那两个喜娘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心里还在暗问:“新郎儿人还不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但是她们身为喜娘,自然不能将心里的话问出来。洞房外,庭院中,佳木葱葱,繁星满天,一阵微风吹过,突有几条黑影翩然落下。

    柳鹤亭心头虽沉重,脚步却轻盈,随着雪衣人走出廊外“万胜神刀”边傲天满腹闷气,无处可出,瞪了梅三思一眼,低叱道:

    “都是你闯出来的祸事?”

    梅三思呆了一呆,他心直思拙,竟体会不出边傲天这一句低叱,实是指桑骂槐,只觉心中甚是委曲。

    方待追踪出去,忽地身后衣襟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回头望去。

    只见那善解人意的女孩夏沅,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道:

    “梅大哥,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

    梅三思纵是怒火冲天,见这女孩子却也发不出来,只有俯下身去,夏沅附在耳畔,道:

    “方才那个穿白衣服的人欺负了你,你想不想把他赶跑?”

    梅三思浓眉一扬,大声道:

    “当然,难道你有…”夏沅嘘了一声,接口低语道:

    “轻些!我当然有办法。”

    梅三思压低声音,连忙问道:

    “什么办法,快些说给你梅七哥听!”

    声音虽已尽量压低,但仍然满堂皆闻,群豪已俱移动目光望着他们。

    夏沅明亮的眼珠一转,低声又道:

    “等会你追出去,只要问他三句话,包管那穿白衣服的人调头就走。”

    梅三思目光一亮,忍不住脱口又道:

    “什么话?”

    夏沅眼珠转了两转,悄悄将梅三思拉到一边,在耳畔说了几句。

    梅三思的面目之上,果然不禁露出喜色!走到宽阔的前院,雪衣人突地停下脚步,冷冷道:

    “今日是你的吉期,我不愿与你动手!”

    柳鹤亭剑眉微轩,沉声道:

    “今日你好意来,我也不愿意与你动手,只要你将掌中之剑,交还原主——”

    雪衣人霍然转身,目光如刀,柳鹤亭当作未见,缓缓道:

    “而且不再与我宾客为难,我必定以上宾之礼待你。”

    雪衣人冷笑一声,接口道:

    “如果不然,你便一定要出手的了?”

    柳鹤亭道:

    “正是!”这两字说得载断钉铁,当真是掷地可作金石之声!

    雪衣人眼廉突地一合,又睁开,目中精光四射,这一开一合动作含意,竟对柳鹤亭的作法表示惋惜。柳鹤亭暗叹一声,面上不禁为之动容,要知世上绝无一人能够完全无畏,只是有些人将“生”之一字,还较“义”字看得轻些,勉强抑止住心中上涌的思潮。

    只是冷冷接口道:

    “但此间非你我动手之地,门外不远,便是城墙,虽无人迹,但秋月繁星,俱可为证,今星之事,全由我作一了断,无至谁胜谁负,你均不得再对他人妄下杀手。”

    雪衣人道:

    “好极!”

    他这两字亦是说得截钉断铁,但忽又叹息一声,缓缓道:

    “你原可不必如此的!”

    他行止、言语,俱都冷削到了极处。

    这一声叹息中,竟含蕴惋惜,赞许、饮佩,许多种复杂而矛盾的感情。

    等到这一声叹息传入柳鹤亭耳中时,他心里也不觉涌起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他心中暗道:

    “你岂非亦是原可不必如此?”

    但他只是把这话变-声叹息,而未说出口来,于是二人一举步,穿过木立四周的人群,向外走,二人的步伐虽然一致,处世的态度迥然而异!

    雪衣人斜目一望柳鹤亭,柳鹤亭愕然望向梅三思。

    不等他发话,便已哈笑道:

    “白衣兄,你自命武功高绝,学问渊博,此刻我且问你三两话。你若能一一回答,那么你自狂自傲还能原谅,否则便请你快些出去,休得在此张牙舞爪!”

    柳鹤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