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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流经存在的邂逅二 (第1/5页)

    题目:流经存在的邂逅(二)

    作者:苏小懒

    季橙夸聂双的眼睛大。

    为了他的这句话,聂双去买美瞳的隐形眼镜。戴上后不禁感叹,它或许是一个想要心上人爱上自己的姑娘发明出来的。聂双差点认不出自己:乌溜的黑色镜片,戴上后眼睛像是放大了一倍,亮晶晶的眸光,叫人不忍移开视线。再刷上纤长浓密的睫毛膏,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眼中自有珠光流转,盈盈脉脉,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是的,聂双想要任何时候季橙见到自己,都在她最美丽的时刻。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萧伯纳曾经说:在地球上,约有两万个人适合当你的人生伴侣,就看你先遇到哪一个。

    萧大师认为:“如果在第二个理想伴侣出现之前,你已经跟前一个人发展出相知相惜、互相信赖的深层关系,那后者就会变成你的好朋友;但是若你跟前一个人没有培养出深层关系,感情就容易动摇、变心,直到你与这些理想伴侣候选人的其中一位拥有稳固的深情,才是幸福的开始,漂泊的结束。”

    真的是这样吗?

    聂双一直很想知道萧大师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有没有充分的论据来支撑。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广泛传播这套理论的人对此理论深信不疑并充分运用到现实生活中进行实战:如若移情别恋,便把它作为强大借口借以避免戴上“负心人”这顶高帽;如若因为个人问题迟迟找不到良人,便把它作为贴心的安慰来温暖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聂双没能找到支撑或者反驳这套理论的论据,日子久了,反倒是自己一向坚持的“爱情唯一论”被彻底颠覆。

    可是如果让她遇到季橙之前,就知晓这套理论该有多好。

    或许,此刻的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吧?

    聪明如聂双,远远高估了这套理论的作用,就像一些熟悉星座理论知识的人,自以为凭借掌握的一套星座理论,就可以用星座来彻底地解释人生、分析人生、指导人生。可说来说去,那么宏大的群体中,总有一些共性存在,可那不是全部,谁都无法忽略以偏概全的局限。

    而爱情之所以为爱情,在于心甘情愿陷在它里面的前仆后继的人们──

    在不同的家庭条件和家庭环境中长大。

    从不同的方向出发。

    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性格。

    爱上不同的人。

    受过不同的伤害。

    拥有和积累着不同的智慧和思维方式。

    抓住或错过不同的机遇。

    磨损、消耗、积累着各自主动爱和被爱的能力与反应。

    经历着各自不同的人生。

    以不同的方式各自成长。

    …

    所有的这一切不可主动cao控的各种因素,影响和制约着每个人的爱情。

    只是当时,这些,人类始终无法进行自我调控罢了。

    ***

    周浅易上初中后,结识了包括本校、外校在内的无数个狐朋狗友,多到偶尔聂双和他一起逛街,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不断碰到他的朋友而不得不停下来打招呼,却两个多小时也到不了目的地的程度。

    不过,数量再多,不外乎分为三类:拉帮结派打群架的,咋咋呼呼起哄泡妞的,吃吃喝喝打球玩闹的。

    其中,常年混在一起,又打群架又泡妞又吃吃喝喝踢球玩闹的,要属本校的蒋小光、季橙和苗言东。四人同校不同班,但能挤出所有的课余时间凑在一块儿,比情侣约会还频繁。时间久了,不知道谁给他们起了个绰号,叫“同类项四人行”

    苗言东是四人中的老大。据周浅易说,苗言东从小学起,就被爸妈送到了武术学校习武,念到初一下学期,他父母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开窍,认为还是文化教育更为重要,于是叫他“弃武从文”到了周浅易所在的五中做了插班生。

    聂双没有亲眼见到苗言东跟人打架,但听说他下手快、准、狠,又因为上过武校的缘故,大家传来传去,于是在校园里便有了关于他的好几个版本的传言。有人说他曾经偷过东西,在少管所劳教过;有人说他父母吸毒,他也染上毒瘾,刚从戒毒所出来。传到后来,说什么的都有,强jianian、杀人…周浅易听聂双讲这些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所了解的苗言东,只是5岁时父母离异,从小被奶奶带大,无法享受正常家庭中的温暖,性格比较孤僻而已。

    但聂双想,之所以有这样离奇的版本,多半和他经常板着脸有关。当然,还因为他的外貌:苗言东有着高挺而笔直的鹰钩鼻,皮肤微微有些暗沉,眼睛被零碎的削发遮住一半,透着些许寒气。老实说,他长得并不难看,但聂双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阴沉着脸,一副谁都对不起他的样子──像你是杀光了他全家还隔三差五刨坟出来逐个鞭尸的不共戴天的仇人,阴冷的目光扫过来,如同用机关枪扫射敌人。

    周浅易每次提起自己和苗言东深交的原因时,总是非常动容,脸上闪烁着男生间坚不可摧的友谊之光,聂双总觉得他,有点…夸张。

    聂双见了苗言东从来不打招呼,他当然也不。为此周浅易没少说聂双,要聂双下次见了他一定有礼貌些“你不知道,其实苗言东最讲义气了,他要认准你是他朋友,豁出命地对你好。”

    ──聂双才不指望他豁出命对聂双好,聂双看到他老人家的脸就觉得无趣和阴冷,要他的命做什么?

    每每这样说,周浅易便摆出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臭脸色给聂双看。在他那里,这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是经过患难过滤和验证后的好兄弟。

    是的,关于他们的那些事,聂双听周浅易讲过无数次,几乎可以背下来──

    周浅易和苗言东是踢球认识的,但开始不过是点头之交,并不熟悉。

    一次,踢球的队友包括本校的、外校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去饭店吃饭,足足坐了两大桌。人多眼杂,也不知道其中的哪一个,因为言语不和同邻桌吵起来,没说几句就拳脚相向。正是逞英雄、讲义气的年龄,在周浅易这帮人热血上涌使出蛮牛般的力气跟人死磕时,对方已经打电话叫来了帮手打群架。与之相反,这边的队伍却不知不觉中相继溜走,等到周浅易回过神来,发现身边只剩下季橙、蒋小光和苗言东。

    那是周浅易打架生涯中最为惨败的一次,对方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分不清谁是谁。周浅易身上几处挂彩,差点被人用棍子打断肋骨。庆幸的是,苗言东早就看出势头不对及时拨打了110。而在110的警察叔叔到来之前,是他趴在了最上面,为大家抵挡铺天盖地而来的拳打脚踢。

    一个月后,苗言东出院,四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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