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情深几许_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却又突然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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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却又突然听 (第3/4页)

手去抱她。齐晓晓便站起身,语气平稳的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说完便快步离开。

    徐子维偏着头看的身影消失,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笑容越来越浓。

    女人就是天生贱样子,明明对他厌恶至极还要装出一副讨好体贴的模样。他这样想着身子一歪便侧躺在沙发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天花板的光芒,似乎格外刺眼,他抬手扯开领口的纽扣,不耐烦的大声嚷嚷:“先滚出来把灯关上!”

    话音刚落没多久,房间里很快暗了下来,徐子维在黑暗里听着不远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眼前莫名闪过很多张脸,渐渐的融合成了两张般配的面容,他又忍不住讥讽出声。

    他想起顾美斯以前狼-荡不堪的过往,明明都是差不多的人,凭什么他现在就能丢弃过往和一个瞎子相守?

    真是愚蠢透顶!他最近真是越来越没耐心了,甚至连好脾气都装不出来。

    耳边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肩头传来轻微的碰触,还有很低的呼唤:“可以去洗澡了,醒醒——你睡了吗?”

    徐子维睁了睁疲惫的眼皮,抬手按住肩头的小手,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死死扣着她的纤腰按在胸前,怀里的人也不争不闹。他应该满意才是,他终于把这女人的棱角全部磨平。他这辈子对因为钱背叛的事深恶痛绝,她竟敢有想拿钱逃离他的想法——所以女人根本疼不得,疼来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他手指摸上她的发丝,感受着她在他手掌下轻微的颤抖,嗤笑:“很怕我?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

    “没有。我没怕,有点冷。”齐晓晓急促的开口解释,忙换了话题:“起来洗澡吧,我替你放好热水了。”

    徐子维一手捂住她不停张合的嘴唇,声音淡淡:“安静一点,我就是想抱抱你,别说话。”他说着将她往上拉了一些,脸庞埋在她肩窝的发丝之间,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兀自呢喃:“她现在一定不是这味道了——生过孩子的女人身上一定有特殊的味道。”

    “晓晓,你要不要给我怀个孩子?”

    齐晓晓身体倏然一僵,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已经习惯在他们发生关系之后做保护措施,那样至少可以有重生的余地,现在呢?

    她有些惊恐,后背生出一丝丝冷汗,一时竟忘了回应,只能静静揪着他胸口的衬衫不放。

    半晌,徐子维轻轻拍了拍她脊背,一阵轻笑:“瞧你吓的,还是这么小的胆量,真招人疼。”

    齐晓晓讪讪一笑没有搭话,额间生出一层细细薄汗。她根本没办法去判断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会让她心生不安。她望着落地窗外的狂风暴雨,想离开他的心情越来越急迫。

    -

    池修从事务所出来时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下着雨,他站在台阶上举着伞看着路上匆匆走过的行人,过了好久,才慢慢下了台阶,最近神经似乎总是有些恍惚,做什么事情也通常比平常慢半拍,好像整个生活都陷入了慢节奏。

    如果不是今天非要来这儿不可,他倒希望一直窝在他和凉凉一起的公寓里,看日升日落,看教堂,看潮汐——

    他随手拦了辆的士说去西郊监狱,司机约莫五六十岁,怪异的打量了他一眼后发动了车子。一路上老司机都在抱怨天气和路况,还劝他最近风声不好,不要总往监狱那边去,不安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道路两边高耸的树木,因为车窗上的雨水而变得歪歪扭扭,映入眼里的全是一些不规则画面,混乱不堪。

    西郊距离北城市中心很远,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下午。雨势和早晨一样,不急不缓的速度让人分外焦躁。老司机望了望车窗外,好心的问道:“小伙子要不要我在这儿等你,这里不好打车还下雨。”

    池修摇摇头说了声谢谢,便拿着伞下了车。

    由于提前和监狱这边预约过,他并没有等太久,邓韶娅便被狱警带了出来。

    他们隔着四方桌许久都未说话,邓韶娅终于在无声的沉寂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还是想再关我几年?”

    池修只是微抬着眉眼望着高墙上的天窗,乌云密布的天空没有一点鲜活的颜色,他语速很慢,就像他最近的状态:“我曾经过得就是你现在过得日子,见不得天日。”

    “哦,原来是跑来讥讽我的?是那贱人指使的?她大可不必这样,被亲儿子算计,我已经觉得狼狈难堪。”邓韶娅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鼻端不断地发出冷哼。

    “那时候真想看看雨过天晴是什么样子…”池修丝毫没被她打乱,依旧自顾自地说话:“是凉凉让我见到了阳光,让我想要学会去原谅。”

    “我们都是不幸福家庭里的产物,却是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我开始懊悔,为什么不能再优秀一点?”池修说到着痴痴的笑了两声,他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沙哑,但绝不是现在这般没有生气的喃喃自语。

    邓韶娅抿了抿皲裂的嘴唇,拔高了音调:“你是来和我炫耀你们的爱请?如果是这样请你滚出去,我没兴趣听。”

    “我人生只有这么一束光,你也要生生掐灭。”池修将目光垂下来,直直的望进她发怒的眸子里:“我不甘,谁毁了我唯一的活路就该付出代价,所以你现在会坐在这里。”

    邓韶娅看着他眼里的闪起的光,再一次被他点燃了怒火,更加口无遮拦:“你是得多恨我?掐灭你们爱情的可不是只有我!简家人人有份,怎么就不见你像对待我似的对待他们?”

    “是啊,人人有份。不是只有你,可只有你是我的亲人…我的亲生母亲…从没爱过我一天却剥夺了我好不容易被别人爱一次的机会。”池修说到这儿,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安静了下来。

    邓韶娅看着儿子的模样心里又恨又疼,就算是此刻她也没办法理解,他因为一个女人就将自己送进监狱,这得是多疯狂的爱情?

    她终于承受不了这样无声的对峙,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等转身便听到池修开口:“我说过会报答你养育之恩,你出狱回家便会看到,刚好够你本本分分一生,别再去招惹凉凉,你欠她的可不是这一年的牢狱能还得清的,所以知足吧。”

    邓韶娅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大笑了两声:“你这是还要我谢谢你高抬贵手是吗?”

    池修没有说话,站起身对着邓韶娅鞠了一躬,转身率先离开。

    天色还是灰沉沉一片雨幕,池修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周遭凋零的景物。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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