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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米完美大结局下 (第17/23页)
又是权氏五术之后,权少皇默默地安排了他的身后事,把他与杨梅一并藏在了这个墓园的另一头。 今天来墓园,需要祭拜的人太多了,占色准备了好几束金黄色的漂亮菊花。 菊花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选了开得最漂亮,最大朵的,最有朝气的,花束也是她亲手扎成的,扎好用漂亮的包装纸裹好,又用彩带打成漂亮的礼品结。她做得一丝不苟,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带着三个孩子走在墓园的通道上,她虽然穿得朴素,可粉粉嫩嫩的脸蛋儿,看上去还像未婚少女那么娇嫩,一路走来,引起了许多祭拜者侧目。 占色首先祭拜的是他的父母。 摆好花,倒上酒,她蹲身将被风吹起来的花瓣和包装纸理了理,先在墓碑前面鞠了三次躬,然后才慎重地将那一盆亲自培育出来的令箭荷花放在了父母的墓前。 “爸,妈,我带孩子们来看你了。” 先把新成员小十五介绍给了姥姥和姥爷,又让小十三和桑儿一起给姥姥姥爷鞠躬,再陪着父母说了一会儿话,又站了片刻才走到了唐瑜的墓前。 每次看到唐瑜的墓碑,她都会有一种是自己的错觉。 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太像她自己。 拉着桑儿的手,她蹲下身来,微笑着看着孩子说。 “桑儿,快叫mama。” 桑儿年龄还小,有些不理解,指着那块花岗岩的墓碑。 “mama你的照片,为什么会在上面?” 占色苦笑,轻抚着孩子的后背,她看着墓碑上唐瑜的眼睛,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认真地教她“桑儿,事情呢有点复杂,等你长大了才能明白。其实,我是你的小姨。这个呢,她才是你的mama。她很爱你的,来,你叫她一声儿?” “很爱我,可她在哪里呢?” 童稚的孩子,两个羊角辫儿歪了歪,一脸茫然。 揉了揉她的脑袋,占色笑着告诉她“mama她睡着了,可是,她是可以在天上看见你的哦。桑儿乖乖的,叫一声mama,她会很开心很开心。” 像是终于被她说服了,桑儿抿了抿小嘴,对着墓碑开了金口。 “mama。” “你说,桑儿来看你了。”占色又教。 “mama,桑儿来看你了,你好好睡吧。” 孩子的声音,清脆得宛若银铃,占色的眼睛湿润了,放开桑儿,她走近一点,拭了拭唐瑜的照片儿,淡淡地说“姐,你都看见了吧?你最放心不下的女儿,我已经给你找到了,等她爸爸的事情过去了,我会把孩子妥妥地交到他的手上,你就放心吧。” “额娘。”小十三像个大人一样,来摸她的头“…大姨不在了,你要节哀。” 占色拥住他,吸了下鼻子,又冲唐瑜自言自语。 “只是姐,我却放心不下你。你这个人看起来聪明,可实际上笨得很。你在下面的时候,选男人的时候记得要擦亮了眼睛,千万不要再被章中凯给骗了,知道吗?” 最后几个字,到底是呜咽了。 可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在墓前立了一会儿,看着父母和jiejie的长眠之处,占色有点儿恍惚。 时世易移,人已魂消… 各自安好吧! 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又看了看婴儿车里的小十五,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带着三个孩子和育婴师,走过墓园里层层叠叠的青松翠竹,绕到了该处墓园的另外一处墓葬地。 金三角事件后,杨梅的尸体被带回来,就葬在这里。 由于她是在M国被选定了跟着严战回来的人,其实‘杨梅’这个中文名字究竟是不是她的本名,占色也不太清楚。只是那事之后,为了她临终前给的那一把生锈的钥匙,她找了权少皇好几次,让他替杨梅寻找她的家人。可是隔着大洋彼岸,一直无果。 此刻站在这里,占色想着这个到死都爱着严战,最后却长眠在此处的女人,心口处闷得不能透气。一个静寂无声的坟冢,隔绝了两个世界。 静默片刻,她慢慢从包里找出来了那一串随身带着的钥匙来。 “杨梅,你给我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还有,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我哥。…如果找到他了,我就把他带来,与你在一块儿好吗?我知道,你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一个人喃喃地说着,在小十三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里,她说了好些话,还小心翼翼抱了小十五过来“杨梅,我当初说过,让她做你的干女儿。你看看她,你觉得还可爱吗?对了,她现在还不会说话,等她会讲话了,我再带她来,叫你一声干妈,你看可好?” 墓地这个地方,天生就像带着凉气儿。 没来一会儿工夫,占色觉得脊背上都上凉飕飕的。 照片上的杨梅,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占色也看着她,唇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脸上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伤心,仿佛仅仅只是在与一个久未见面的友人聊天。 其实她知道,杨梅当初救的人不是她占色,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严战。 可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反倒真钦佩她的为人了。 贡献,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 这一天晚上,从墓园回来,占色睡得很好。 捯饬好几个小屁孩儿,她洗完澡出来,一头歪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睡得太熟了,她都不知道权四爷是啥时候回来的,直到身边的位置突然凹陷了下去,这才似醒非醒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连同被子一起,被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闭着眼睛,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声音迷糊而柔软。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轻唔了一声儿,权少皇下巴轻蹭着她的额头,以手代梳,梳理着她满头的长发,不答反问“怎么头发还湿着?” 没有睁眼,占色不以为意。 “太困了,倒下来就睡着了。” “懒猪!”捻了捻她的鼻子,权少皇起身开了灯,又重新拿了吹风替她吹头发,动作温柔而熟稔“这样容易头痛,你不知道啊?” 身体挪动了一下,占色把脑袋吊在床沿上,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浅眯着眼睛,鼻腔哼哼了几声儿,也没有表达出什么意思来,只是由着他的手在脑袋上轻轻拔弄着,含糊地回应。 “四哥,我今儿去了墓园。” 男人手里没有停下,略略沉吟片刻,才低志说“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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