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宝贝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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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5页)

通拖鞋四处窜,手忙脚乱。

    两个哥哥忍痛撇头,不太想承认自己跟她有血缘关系。

    [那就麻烦你了,安先生。]康mama尊贵无比地颔首微笑。

    [哪里。]他也回以疏冷的礼貌。照他私下得来的资料,这位康女士应是保险公司北区协理,统辖各营业处的经理。见多识广,自然不在话下。

    人在社会上打滚,混到老江湖的境界,彼此不需出手,就可以识出对方斤两。

    康mama与安阳两造交锋,几句客套,点到为止,便各归各道:他去护送她女儿教课,她去泡她的澡,舒解疲劳。

    大哥二哥却对远去的安阳依依不舍得要命。

    [是他没错。]

    [打从他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上次八卦周刊企业人士专访的就是他。]二哥嘀嘀咕咕地带上大门。[本来还以为赶快打发掉乐乐的事之后,就可以跟他谈谈高失业率之下保持高业绩的秘法。]

    [你想得美,人家早就识破你的企图。]所以从头到尾主导着每一个环节的对话,毫不给人套话的机会。

    [奇怪,他又没有工程背景跟业务经历,为什幺会在科技公司业务部窜得那幺快?]

    [有脑袋跟手腕就够了。]大哥懒懒打个大呵欠,拨电话给女友。

    [他虽然把公司业绩拉满高的,可是老实说,我们业界的人对他们公司的印象愈来愈来愈糟。]有点为了提高业绩,无所不用其极的味道。

    [那又怎样。反正他们在技术方面照坐龙头宝座,只要把业绩提高,花点小钱打打广告、略施小惠,形象马上就回来了。]

    二哥一脸臭臭的,搔搔脖子上二楼去。[感觉上,安阳这个人好象…]

    [能够﹃用﹄的才叫﹃人﹄。]大哥闲闲将大脚架在客厅桌上,看着电视里的美食节目泛滥口水,对着电话缠绵呢哝。[喂?宝贝,来我家帮我做晚饭吧。喔,不行,你如果敢不快点过来,我马上过去扒你的皮哟…嗯,好乖,我等你。]

    乐乐连上两小时的钢琴家教课,离开学生家时几乎奄奄一息。正想爬到最近的便利商店乞食,就看到眼熟的轿车。

    [安阳?]车窗内的人,真的是他。[你怎幺还在这里?]

    难道他送她来学生家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等她?

    突来的小小欣喜,马上让她跩得二五八万。

    [喂,安先生,你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哼哼哼。

    安阳淡然闭眸,按下车窗。[小姐,你下车的时候是不是拿走了某些不属于你的文件?]

    [耶?有吗?]她当街翻找抱在怀里的一堆杂物。[应该没有吧。我就只拿走我丢在你后座的乐谱讲义教材节目单什幺的…]

    啊!这个银色讲义夹是什幺东东?为什幺会掺在她的家当里?

    他俩各自沉默了好久,他才绝望地吐息。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他已经被折腾到无力发飙。

    [好哇好哇!]赶快呼笼,转移焦点。[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你车就停这里,我们走一下就到。]

    什幺走一下,她几乎是拔腿狂奔。放他一个人在后头又是收拾她随手一丢的杂物,又是关门锁车。转过身时,早不知她人跑哪里去。

    [喂,这边!]遥远的巷口,一个小身影拚命摇着手。

    等他抵达,脸色顿时灰煞。在他眼前的既不是充满南欧风情的意大利料理店,也不是精致讲究的法国餐厅,而是大肠小肠米粉豆腐浮成一锅的路边摊。

    他长这幺大,还没有身著名牌西装蹲在路边扒饭的经验。因惊吓过度,而失神地任她摆布。

    [这里常有警察晃荡,所以老板不太敢摆桌椅。不然堵住了巷弄出口,铁定被开单。]她唏哩呼噜地吞噬蛤仔面线,优雅形象全然破灭。[不过不摆桌椅也无所谓,反正这里多得是骑楼,随便大家坐。]

    他面色僵凝,捧着那碗香味浓郁的鲁rou饭,直瞪前方对他深情款款的野狗,陷入人类价值的哲学困顿中。

    他为什幺会在路边跟狗一起吃饭?

    他身为人类的尊严何在?

    [老板!帮我切盘大肠,不要煮太烂的,肥油要刮干净喔。]

    [栽啦,康小姐。]一切照老规矩。[你这个男朋友粉帅哟。]

    [他不是啦。]不要乱扯好不好?刚刚才差点糗到爆的说。

    [看起来粉配咩。]

    [啊你嘛好哇,什幺人在一起你都讲很配。]

    头痛…他强忍着不在低俗的交谈中揉额角。当一只破烂塑料袋自他脚边随风滚过,他自制力的最后一根线赫然绷断。

    [安阳?]去哪?

    [我手机忘在车上。]

    [喔,快去快回。]东西冷掉会很难吃。

    但他返回时并不是只有人到,而是开着他的百万房车停在她跟前,逼她立刻上车。

    他干嘛?明明说肚子饿,却又不吃东西就走人。

    [你这样实在很差劲你知不知道?]她上车摔门就骂人。[这家路边摊的东西真有这幺难吃吗?就算不合你的口味,你有必要做得这幺难看吗?]

    [我不觉得有什幺不妥。]他漠然将车驶往漂流灯海灿烂中。

    [随便你!]她懒得再跟这种人啰唆。

    他直视前方,始终敏锐地感觉着忿忿环胸的小人儿。都已经二十六岁的人了,为什幺还像个小女孩一样?说她天真,的确。说她无知,不尽然,必要时她一样伶牙俐齿。他不太常跟这类女性交手,一直出状况,稳定度不高。

    但…

    [喂,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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