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五台求仙 (第7/7页)

，我一向不打没把握的架，要是我逞强出手，你已经失去了亲弟弟，除了我谁还能有这份能耐伺候得你那么舒服尽兴？”

    “死相！”玄玉用手指戳了一下阴阳童子的额头：“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

    “后面檐角下。”

    “老家伙人呢？”

    “去远了！”

    “他会再回头么？

    “很可能。”

    “我们怎么办？”

    “马上离开此地，暂时不露面。”

    “香香那丫头不知怎么样了？”

    “顶多被点了xue道，我去看看，这丫头挺逗人爱的，可惜她不会武功，带在身边是个累赘。”说完，匆匆出厅，一转眼工夫又回转：“不出所料，只是被随便制住，我们走，从后窗，落地之后走巷道以免露了行藏。”

    两人进套房，从后窗遁离。

    月色凄清。

    坟场死寂。

    在坟场边缘的树林里，两个蒙面女在喁喁低语。

    “姐，我实在想不透。”青衣蒙面女说。

    “你什么想不透？”黑衣蒙面妇问。

    “那叫小翠的丫头居然不害臊的说爱狼子三郎也爱狼子十三，在灵感寺她还为狼子三郎卖命，这算什么？”

    “嗯！这问题我也想了很久，这当中必有文章。”

    “什么文章？”

    “狼子十三虽然自称狼子，但却是人中之龙，而狼子三郎是真正的狼子，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能相比，小翠爱十三公子没话说，也爱狼子三郎就不近情理了，照我想…有两个可能。”黑衣蒙面妇的目光不时扫瞄周遭。

    “哪两个可能？”

    第一，从外表看那丫头的德性，野得象头母豹，她可能很欣赏狼子三郎的狼人作风，但成份不大。”

    “第二呢？”

    “第二，狼于三郎是老小子的徒弟，而老小子央份来历不明，狼子十三的来路和目的也同样是迷，很有可能狼子十三利用那丫头从狼子三郎的身上摸老小子的底，但那丫头所用的手段一点也不高明…”

    “姐，这第二点太有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

    “十三公子对我…”

    “我不是为你下了着狠棋了吗？”

    “要是这步棋不能改变事实呢？”

    “小妹！”黑衣蒙面妇的声音突然转严肃：“我这样牺牲是为了什么？你出江湖又是为什么？血海深仇比儿女私情更重要？你多想想。”

    青衣蒙面女垂下了头。

    “看，那边…”黑衣蒙面妇用手指了指。

    “会是谁？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

    坟场中央出现了一条人影，兀立在隆起的土包上。

    “很象十三公子…”

    “我去看看！”青衣蒙面女精神大振，不等黑衣蒙面妇的反应，弹身便奔了过去。

    现身坟场的真是狼子十三。

    青衣蒙面女很快地接近，停住。

    “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而且是同一地点。”

    “实在是很巧。”

    “公子这一次不是找老小子吧？”

    “不，是找姑娘。”

    “噢！找我，什么事？”青衣蒙面女两眼放光。

    狼子十三定眼望向青衣蒙面女久久没开口，似在考虑一个重大的问题，足足有半刻光景，他先笑笑才开口。

    “有件事在下想把它挑明，彼此间在心里有失交往之道，明知是假.却偏偏要互相欺瞒，这种戏演下去实在没什么意义，坦诚相对会更好，姑娘以为如何？”狼子十三婉转地说，声音中表现了直挚。

    “我在听！”青衣蒙面女眸光波动了一下。

    “你就是月华姑娘！”语气是肯定的。

    青衣蒙面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芳心大震。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表示她承认。

    “从姑娘与令姐的接触和先后的种种迹象显示了你的身份，在下不必一一列举，只要姑娘承认了就好。”

    青衣蒙面女沉默了好一阵。

    “我很佩服你的判断能力。”

    “好说！”

    “既然十三公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有句话我就不得不问了，在山中木屋不期邂逅，对公子来说，可有什么意义？”

    她这句话问得十分含蓄，但却表示了两个目的，一个是探询狼子十三对她的心意，另一个便是测试他对小翠的感情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个正派的男人如果心有所属，会在有意无意之间对别的女人表示拒斥。

    “当然有意义！”狼子十三从容回答。

    “什么意义？”她毫不放松地追问。

    “能相识即是缘。”

    “公子说的‘缘’是佛家之缘，一般之缘，还是…”

    她故意不说男女之间的情缘，但用意已非常明显。

    狼子十三当然是一点即透。

    “东方姑娘，缘就是缘，缘来即聚，缘尽则散，冥冥之中有定数，谁也无法预知，更不能勉强，有时看似有缘却无缘，有时看似无缘却有缘，这是在下对‘缘’之-字所秉持的原则，姑娘以为如何？”狼子十三回答的也很含蓄。

    “有缘无缘，难道内心没有感应？”

    “有，但无法肯定！”

    青衣蒙面女又沉默，许久，改变了话题。

    “公子专程到此地来找我，不光是为了证实对我的身份判断吧？”

    “对！是有重要的问题请教。”

    “不必说请教二字，有话就问吧？”

    “你姐妹俩出现太原是为了亲仇？”

    “不错，公子已经进过‘血堂’，我不必否认。”

    狼子十三脑海里又浮起山中木屋，后面所设的“血堂”情景，男的身中“都天令”女的悬梁自尽以殉，虽说是两个假人，但想起来还是有怵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