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泪柽柳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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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第五章

    “你不问我为何对付方柏尧?”伊利迈.法西斯由柽柳背后将她拥入怀中。

    他就是忍不住想呵怜她。就是忍不住想看看她幸福的样子。他猜她幸福的样子一定很美。

    可惜到目前为止,她连笑都是苦的,非自愿的。

    “你也不曾问我为什么要帮他。”她浑身依然带着化不去的淡淡忧愁。

    “你到底在乎什么?”她几乎没有高低起伏的情绪让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差点失控,直想抓住她的双肩摇晃,晃出凡属于人就该有的情绪。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天底下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吗?”在乎全因有心,失心人哪来在乎?

    柽柳往后一躺,偎进伊利迈.法西斯的怀中,耳朵正对他的心窝,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逐渐沉淀无依的心神。

    “你就像一棵柳,随风倒?”对于她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他很是不悦,暗讽她柽柳之名。

    “如果可以,我倒真宁愿像棵垂柳,随风倒,起码有个依归,可偏偏我是株柽柳,注定背负着洗不去的罪恶。”抛下丈夫冰冷的尸身,换来一辈子的痛苦挣扎,是她该受的罪吧!

    对她平心静气的接受他的嘲讽,他更为气闷了。

    他宁可她骂他、打他,也不愿意见她如此伤害自己。

    她话中的无奈与伤痛紧紧的揪住他的心,令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不禁想起有个女人曾说过:若心疼,一颗心就已经够疼了,两颗心加在一块,岂不疼晕了?是不是他具有两颗心,所以才会如此的揪心、如此的心疼?不愿再见她茫然的眼,地俯下身,吻上她的唇,企图借由口将温暖注进她空洞的心窝,让她不再感到空虚无依。

    “我要你。”他与她眼对眼。

    “这身子本该是你的。”她答得理所当然。

    “心甘情愿?”他不悦她的认分,却又喜于她的臣服。

    “你忘了我失了心吗?”她醉人的凤眼里盛着无限的凄楚,习惯性的将耳贴覆在他的心口,聆听他的心跳。

    “我愿和你分享我的心。”他健壮的臂膀圈住她的腰,轻轻一提,让她的,心窝与他的紧贴。

    “分心,分心,心分了就不再完整,也就不值得珍藏,所以你还是小心保留它的完整,等机会到了再献给你心系的女人,让她好好珍藏。”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要一颗分了的心,她当然也是。要就完整,否则宁可不要,以免到头来自伤伤人。

    “你很贪心。”

    “是的。我一直在贪求一颗心,一颗遥远的心,一颗不属于我的心。一颗曾系着我心的心,可惜那颗心摸不着、触不到。”她的手轻轻的覆在他的心口,感受他心跳的悸动,失落的语气满是凄楚。

    “你宁可承受失心之苦,也不愿接受我分给你的心?”

    她到底猜到了什么?或知道了什么?

    为何他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是。”她坚定的望入他的眼。“没有希望,才不致绝望。”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她似怨忽、似倾诉的话语听进伊利迈.法西斯的耳里更加深了他的猜疑。

    “你觉得我能得到幸福吗?”她不看他的表情,将头埋进他的心口处。

    “这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他眼睛闪了闪,惊疑的望着她的头顶,但话气仍与一般无异。

    “曾经有人对我说:我合该是个幸福的女人,这句话很好笑,对不对?”她继续事不关己似的喃喃说道。

    “是你托付心的人吗?”他撩起她的发丝嗅着。

    “是让我从此失心的人。”她细细聆听着他有些紊乱了的心跳。

    “你认为你不该幸福?”他低头端详她终年不笑的淡淡愁容。

    “幸不幸福对一个失心的女人来说并不重要。”她忽然转身面对他,再次出乎他意料的仰起头,环住他的颈,往下一拉,主动的吻上他的唇。“你希望我幸福吗?”她深深地望进他的眼,试图探查他真正的心意。

    “我的答案重要吗?”他回以深深的凝视,亦想由她苦有所思的眼中探查些端倪。

    “当然,一个好情妇就该扮好自己的角色,尽量达到主人所有的期许。”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你笑,你就会一整逃谒着笑脸对我。”她的委曲求全令他既心疼又愤怒。

    “如果你希望的话。”她平静的回道。

    “既然这样,你就笑给我看,我要看你的笑脸。”他就不信浑身散发着忧郁的她真能一整逃谒着笑脸对他。

    “是。”柽柳果真尽责地端起笑脸,一张仅有眼中没有笑意的笑脸。

    “哼!”她的尽责非但没让伊利迈感到一丝的愉悦,反倒怒气冲冲的推开了她,冒火的眼中掺杂着无限心疼。“很好,希望晚上还能见到你如此迷人的笑靥。”他火大的撂下话,然后大步离去。

    南投山区,某间位置隐蔽的孤儿院。

    “姨,你看,筱宫画得漂不漂?”一个粉雕玉琢的混血女娃娃拿着一张媲美鬼画符的图画纸飞扑进柽柳的怀抱。

    “漂亮,很漂亮,筱宫真棒。”柽柳爱怜的拿出手巾帮小女孩轻轻拭去脸上的颜料。“姨笨,看不出来筱宫画些什么,筱宫可不可以告诉姨,你画了些什么?”对着年约四、五岁的孤儿筱宫,柽柳不由得露出罕见的真心笑颜,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自从三年前路易.迪欧安排她住进了情妇社区后,她就很少踏出社区,每次踏出几乎都是陪他参加重要的应酬,而那几乎外也就只有寥寥三次,每次还都间隔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这仅仅的三次,她就是都跑来这儿,陪陪院童,发挥爱心,顺便散散心。

    两年前,陪她同来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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