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三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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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第3/5页)


    “我是儒贝尔大夫。您这是在布洛赛医院。”

    “在一家医院里?”

    “对,卢卡斯先生。”

    “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送您来的那位先生对我讲的。”

    “迪尔曼先生吗?”

    “对。他等了一会儿就开车走了。他必须去赴一个约会。他会再打电话来。您在他的车子里…”

    “是的。”我望着儒贝尔“现在几点了?”

    “晚上九点,先生。您昏迷了…一段时间。您被送来后,我给您注射了一针。对付…对付那发作。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对不对?”

    “一切。”

    “您认为您能站起来吗?”

    “我不知道。”

    “您试试。”

    我试了试。好像我脚里从没疼过似的,好像我从没发过心脏病似的。儒贝尔大夫微笑地望着我。他也站起来了。

    “这太好了!”

    “对,”我说“太好了。”

    “卢卡斯先生,这可不是您头一回发生这种事。”

    我迟疑。

    “您别担心,我保证保密。”

    对这位医生我马上就有了信任。

    “不,不是头一回。”我说,然后向他讲起前几次的发作,贝茨大夫所做的检查,都讲得很简单。“杜塞尔多夫的医生说,我患的是间歇性跛足。”

    “这是对的,”德贝尔说“而且心脏也有病。我看了他开给您的药。当我们抬您上来时,药盒子从您的袋子里掉了出来。今天是一次特别严重的发作。”

    “最严重的,大夫。”我说“现在我该怎么做?病情恶化了吗?”

    “我不清楚,那位德国医生给您检查时它有多严重。您近来老是激动不安吗?”

    “是的,”我说“很多。我也吸了烟,因为您肯定也想知道这个。我工作很多,来回奔波。我还得继续工作下去。我现在不能垮下来。还有…大夫,我发生的这些事请别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也别让送我来的迪尔曼先生知道。”

    “我对您讲过,我答应保守秘密。没有您的明确允许,不会有哪个第三者从我这儿了解到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

    “那我有个请求。”

    “什么事?”

    “您能不能为我检查一下我的脚和我的心脏,告诉我,它们怎样——马上就查?”

    “我正想建议您这么做。”他说。

    “您肯定也会告诉我真相,儒贝尔大夫。”

    “您跟我来。”他说。

    他带我穿过医院,来到不同的科室,做心电图和一系列其它检查。他亲自非常仔细地检查了心脏,尤其是脚。我注意到,他测了两只脚上的脉搏。一小时后检查完毕。我们走进他的房间,那里面除了一张堆满纸的办公桌和满满的橱柜,只有两张沙发椅和一张床,值夜班时他可能就睡在那上面。我坐下。

    “怎么样?”

    “您想知道真相,卢卡斯先生?”

    “是的,当然。”

    “全部真相?”

    “就是!”“您也肯定能承受全部真相吗?”

    “肯定。”我说“我不能承受的是现在还继续不明就里。”

    “那好吧。”他说“那么…”他以他的梦想般的眼睛望着我,它们变换着表情,变得很明朗很严肃了。“您有病,卢卡斯先生,病得很重。我指的根本不是心脏。心脏患有心绞痛,但是可望用硝酸甘油控制住它,必要时也可以用其它药物。真正灾难性的是您的左腿。”

    “我的左脚。”

    “不是,可惜是整条腿,一直到大腿根。您的左脚还有您的整个左腿出血都非常严重。一根烟也别再吸!”

    “是,是…接着讲,接着讲!”

    “接着…”他的目光不离我的脸“接着…左腿没了。”

    “什么叫没了?”我问,此刻我非常镇定和平静。

    “这是指,您得料到,要截掉左腿——最迟在六个月后。也许要早得多。”

    “截掉?”

    “您说,您能承受全部的真相。”

    “我做得到。但截肢…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卢卡斯先生,即使您一根烟也不再抽。即使您生活得无比理智,一点也不激动。脚里的疼痛还会出现,渐渐严重。跟您将会遇到的相比,今天的疼痛算不上什么。您将不能承受那种疼痛。”

    “也许能够呢。”

    “不。”他说。

    “用药。重药!”

    “这没有意义。您的腿必须截肢。必须,先生。”

    “可是为什么,如果我——用药——忍受这疼痛?”

    “因为它到时候会坏死,因为它会腐烂。如果不截肢,您会死于烂腿,卢卡斯先生。”

    我缄口不语。我们仍然望定对方。

    “这很残酷。”他说。

    “是的。但我还是感谢您。我非常感激您,德贝尔大夫。”

    “您说过您能忍受真相,先生。好吧,这就是真相。”

    “您发誓不告诉任何人一个字?”

    “这我发誓。”儒贝尔大夫说。

    13

    “庄严”酒店的门卫给我一个消息。

    “请您马上打电话给迪尔曼先生。”

    “谢谢。”

    我上楼去我的套房。这天夜里也非常暖。我在客厅里坐到电话机旁,要求接通“卡尔顿”酒店。那里帮我接通了迪尔曼。他的声音听上去困惑不解:“我不得不赶紧离开。我跟警察局长约好了。医院里说,您的事可能会拖得很长。老天,怎么回事?”

    我笑。

    “没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医生说,是这里的炎热。今天来回跑得太多了。小小的血液循环系统供血不足。”

    “实情真是这样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当然是实情!儒贝尔大夫为我从头到脚做了检查。我拿了药。得防着点太阳。别的我完全健康。”

    “肯定无疑?”

    “您不相信我吗?我向您发誓!”

    反正儒贝尔大夫向我起过誓。

    “那好吧,您别再恼火了。无论如何我是放心了。在我的车子里真是可怕。”

    “这下您又可以彻底放宽心了。”

    “是吗?好吧,我放心了。”

    我想,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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