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七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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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第3/6页)

意挑衅,充满敌意。我们不再一起过婚姻生活。你就不能靠这些做点文章吗?”

    他生气地耸耸肩。

    “这些太少了。让她起诉!让-…-”

    “不!”我激烈地说“我要你申请离婚!无论如何!我拒绝再侮辱和伤害卡琳。我要离开她——但是要尽可能公道。”

    “随你吧。那咱们就再做一份档案记录,你不听我的建议,要我提出申请。你得为我签字。我是你的朋友。但我也是律师,得保护自己。”

    “我乐意签字。”

    “还要授予全权。”他将一张预先印好的表格推给我。我签了字。“那我就申请离婚吧。我说你真是疯了!可你反正不听我的。”

    “不行,我不听你的!在这一点上不听。请原谅,保尔。要多久咱们才能收到反应?”

    “几个星期。法庭通知卡琳。卡琳当然得给自己请个律师。那位律师会给她建议。然后他会跟我联系。”

    “是的,”我说“就应该这样。”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一切都会对我有利似的。

    “你不听我的建议,”冯塔纳说“这很糟糕。”

    远处的音乐声变大了。那是一首缓慢、忧伤的曲子。40

    我在零点三十分踏进了“洲际酒店”我的房间。桌上的一只瓶子里插着红玫瑰——“宋姬”我数了数,是十三朵。一只信封倚在花瓶上。我撕开它,摔出一张卡片。某家花店的某位职员笨拙的笔320迹写道:

    我以我的全心和我的整个一生爱你——昂热拉

    我手拿这张卡片走向大窗户,拉开窗帘,望向洛豪森机场,以及它的弧形白光和其它绿色、红色和蓝色的光线。我坐到电话机旁,玫瑰花就放在我面前,我能眺望机场。当我请求总机接通戛纳时,我将花店的卡片拿在手里。我一再地阅读那草书所写的内容。

    我以我的全心和我整个的一生爱你——昂热拉。

    我的左脚疼起来,不太厉害。

    电话响起来。

    “这是您要的戛纳电话,卢卡斯先生。请讲话。”

    “昂热拉!”

    “罗伯特!终于等到了。我已等了几个小时。”

    “我没法早打。”

    “我还会再等上几个小时,等上整夜。我坐在平台上,在秋千上。这里真暖和,罗伯特!要是现在你在这里多好啊!夜晚美极了。我热切地渴望你。”

    “我也是!”我的脚让我感到像铅一样重。同时,我感觉到玫瑰的甜蜜的芳香。

    “谢谢那些‘宋娅’花,昂热拉,”我说“谢谢你的话。”

    “我感谢你。谢谢你的玫瑰,谢谢你的话。”

    “你看到城市的灯光吗?”

    “看到,就在我身下。还有海上的船只和艾斯特莱尔山脚下道路两旁的灯光。”

    “我看到机场的灯光。我想象,这是同样的灯光。这样我就能想象,我是在你身边。”

    “可爱的灯光。”昂热拉说“我们有多少灯光啊,对不对?一个接一个。我们的幸运。这些灯光,当我们打电话时它们将我们连在一起,直到你又回到我身边。”

    “是的,昂热拉。”

    “你什么时候能回到我身边来?”

    “这我还不知道。这回有可能比较长。”

    没有回答。

    “昂热拉!”

    “嗯…”“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听懂了。”

    “那你怎么不回答?”

    “我无法回答。我…我忍不住哭了。真的,罗伯特,你说,要拖较长的时间才能等到你回来,我本想坚强些。我早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这么知道了你的许多事情。我想表现得坚强愉快,好让你不伤感。但是不行,罗伯特。”

    正好有一架飞机闪烁着航行灯朝我的窗户飞来,然后陡直地升上天空。

    “这儿有一架飞机刚好起飞。”

    “这里也是。就这时候。它飞得还很低很低。我们能相信这是我们的一个好兆头吗?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能相信是上帝原谅了我们并且保护着我们吗?”

    “我们必须相信。”

    “罗伯特…”

    “嗯?”

    “我警告你。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永远。只要我在呼吸,我就会爱你,只爱你。跟律师谈得怎么样了?说一说。”

    “一切都非常困难,昂热拉。”

    “我早就知道不那么容易。怎么样?”

    我把冯塔纳对我讲的话全都告诉了她。最后我说:“你没想到过这么困难,是吗?”

    “我想到它更为困难。这有什么严重的,罗伯特?你的朋友说,没有人能禁止我们相爱和共同生活。这不就是主要的吗?这难道还不是全部吗?”

    “可如果我工作,我就不能一直呆在戛纳,昂热拉。这咱们俩都还没想过。”

    “我想到过了。”她说“我跟着你,随便你去哪儿。”

    “你可是讲过,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戛纳。”

    “那时候我的生活中还没有你。我不在乎戛纳,完全无所谓。我到处都可以工作,在每一座有富人的大城市里。在杜塞尔多夫也有很多富人,是不是?”

    “是的。”

    “那就去杜塞尔多夫。我不怕你的妻子,不怕她也生活在杜塞尔多夫。”

    “你暂时呆在戛纳。我还回到你身边来。我要看看,我们能不能让卡琳让步。”

    “不要。”

    “什么不要?”

    “不要这么讲!你的律师肯定是对的,但是你不能那么做,你不可以那么做。不能羞辱她和不再给钱。我不要你完全照律师跟你讲的做。别全部照做。有许多是要做的,我看得出来。电话,银行户头,还有其它事。你不能不给你妻子钱而抛弃她。”

    噢,昂热拉,我想。自从冯塔纳要求我这么做以来,我就对自己讲,我不能、不可以这么做。现在昂热拉也这么讲,而她本来最有理由听从冯塔纳的意见。

    “你得付房租和保险,给她足够的钱,让她能好好生活——转到她的户头上去。这你得保证我。你挣多少钱,罗伯特?”

    我告诉了她。

    “那另外再给她一千五。”

    “一千五?这加上房租和保险就超过三千了!这太多了!那么她永远也不会同意离婚。”我说,心存感激,感激不已,因为我想的正好也是这个数。

    “如果她看到你不是流氓,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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