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五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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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第3/5页)



    “我看不出来。但说不定还是有一个理由。”

    “没有!您在这里时间够长了,不然您和警方必定会有所发现!有一位凶手,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凶手的城市,咱们在特拉博家相识的那天晚上,我就对您讲过,您记得起来吗?”

    “我记得。”我说。在我们底下,我看到科尔德-尤尔根与布尔通夫妇起身离开了平台。

    “必定有一位凶手——赫尔曼死后又发生了那一切,对不对?我有个好主意。”泰奈多斯说。

    “什么主意?”

    “凶手是本地人,或者现在他就在这里。可赫尔曼临死前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哪里?”

    “在科西嘉。这你们当中还没有谁想到过,对不对?科西嘉!那台定时爆炸器是在科西嘉藏上游艇的,凶手是在科西嘉接受任务的。”

    “谁委托的?”

    “赫尔曼开船去阿亚科,去跟生意上的朋友碰头,总是这么讲,对不对?警方告诉过您那些生意上的朋友是谁吗?”

    “没有。”

    “那两个人是谁,您也不知道?”

    “知道。企业家。”

    泰奈多斯坏笑。

    “这是人家对您讲的,啊哈。再没别的了?”

    “再没有了。”

    “那我就要建议,卢卡斯先生,您去问问那位法国外交部的迪尔曼先生,现在他就在这里——对,对,我们了解情况,请您别这么吃惊地看着我,我们对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那我就要建议,您去向迪尔曼先生了解一下这两位先生的情况。他们叫克莱蒙和阿贝尔。”

    “克莱蒙和阿贝尔。”我重复道。

    “对,您问问迪尔曼,这两个人是谁。”

    “如果他不告诉我呢?”

    “您抓住不放,不要松懈!如果他不想讲,您可以从中得出您的结论。如果他讲了,您也许会大吃一惊。”

    “真的?”

    “我什么也不再讲。”泰奈多斯说“不,我不再讲了。您问问迪尔曼。您会吃惊的,我的朋友,非常吃惊。”

    “鱼子酱,直到我肚子吃胀。”梅丽娜说。

    “是,我的宝贝,给你吃。”她丈夫说“咱们饭前再散一会儿步吗?”

    于是,我们三个走上那条有红土的窄道,它从饭店通向供游艇的小船停靠的码头,两边长满玫瑰、丁香和开着我不认识的金黄色花朵的巨大的灌木丛。它们后面是橘树、橙子树、五针松、棕榈树、松树和桉树。一艘艘游艇来来往往。天空已经变颜色了,大海也在变换着颜色。我们一直走到路边的大鸟笼,里面坐着那只鹦鹉,这里人人都知道它能讲话。

    “你好,马赛尔!”那只鹦鹉说。那是一只自称马赛尔的鹦鹉。

    “它可爱不?”娃娃脸梅丽娜问。

    “你好吗?”马赛尔问。

    “好,谢谢你。”泰奈多斯严肃地说。这人总是很严肃。他笑起来也很做作。我想,他本来没必要向我提他那段擦皮鞋的过去。他这么做过,有点打动了我,我更加友好地看着他。也许他刚才正是为此才讲的。

    “你幸福。”马赛尔对梅丽娜说。她喜不自禁,像个孩子似的拍着双手。

    “谢谢你,马赛尔,谢谢你!”她叫道。

    “你是聪明人。”马赛尔对沉默的泰奈多斯说。

    “而你是个傻瓜。”马赛尔对我说。

    而你是个傻瓜…

    “谢谢你,马赛尔。”我说,眺望海上,看胡安派恩斯缤纷的码头,再看大海湾,戛纳就在那大海湾里面。我只是模糊不清地看到这一切,因为离得很远,但太阳照在白房子上,让数千窗户金光四射。我看到康托码头、老港口和十字架路旁的酒店,我现在已经很熟悉它们。我看到城市上空山坡上的豪华住宅区。我向右望。那边是加利福尼亚区。那是‘克洛帕特拉豪华住宅区’。那里是昂热拉。

    “你这幸福的傻瓜。”马赛尔对我说。

    你这幸福的傻瓜。

    这已经好一点了。

    25

    在我跟泰奈多斯去吃饭之前,我给昂热拉打了电话,告诉她,我还有事要做,可能要晚些回去。

    “这没关系,我等。罗伯特,你的箱子送来了。我把东西全拿出来整理好了。你的电子牙刷里面的电池已经不行了。”

    “对。”

    “我进城买了新的。我得照顾你——照顾我的丈夫。如果有时候我家务上不太行的话,你得谅解我——准时开饭之类的。我不习惯跟一个男人同居。我单独过了这么长时间,实际上一直是独身。我生活得像个流狼汉。不过这会改变的,罗伯特。我将成为一名非常出色的家庭主妇,我…”

    “昂热拉?”

    “嗯?”

    “你得保留你的原样。”我说“你不能变化。一点也别变。”

    “你太好了。”她说“我等,罗伯特…”

    接着这个谈话我又给加斯东-迪尔曼打电话。他在“卡尔顿”酒店。我请求他留在那里等我,因为我有事要跟他商谈。

    “好的。”他说。

    我走回“岩石乐园”饭店那个有规模庞大的冷餐自助餐的餐厅,走回泰奈多斯的桌旁。我们吃饭。这个希腊人有一次严肃地对我讲:“您意识不到整个晚上不必害怕仆人意味着什么。我感到非常舒适。”

    “您要是想,可以外出去吃饭啊。”我说。

    “我们恰恰不能这么做。”梅丽娜说“维托里奥只会利用它来煽动其他人继续反对我们,我们将会陷入更大的生命危险。不,不,我们只能少出去为妙——即使出去也是为了谈生意。”她果然只吃鱼子酱。

    26

    加斯东-迪尔曼长叹一声,摘下眼镜,用手帕擦镜片,再重新戴上眼镜,说:“我就知道您迟早还会再向我提这个问题,卢卡斯先生。”

    我们坐在室外,坐在“卡尔顿”酒店大酒吧外面的平台上,喝着威士忌。我们面前的十字架路上,漂流缓缓地爬行。我向迪尔曼讲了我跟泰奈多斯的谈话,问他谁是克莱蒙先生和阿贝尔先生。

    迪尔曼说:“将您的注意力引到克莱蒙和阿贝尔身上,泰奈多斯这样做很聪明。我已经思考过谁会这么做。看来泰奈多斯是众人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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