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六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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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第2/7页)

认…许多警察…您的名字是以A开头吗?”

    “是…”

    “雨…雨…您得当心雨…您的幸运数字是十三…”

    这可真了不起,我想。贝尼斯夫人实际上是向昂热拉作出了她对我讲过的同样的预言。就在今年我们将永远地结合。

    最后,她又要求我从不同的游戏里抽牌。

    “这只是检查一下我看得是否正确。”她说。我从不同的牌里抽牌。它们有着我不认识的奇怪的图画和标志。有一张牌老是出现,贝尼斯夫人解释说,这是那张死亡牌。当昂热拉抽牌时,那张死亡牌也老是出现。

    谈话就此结束。夫人索要五十法郎。她机械地向我们告别,看上去很痛苦。我们乘那部摇摇晃晃的电梯下楼,开着车去“庄严”酒店。在“我们的”角落里,我们喝晚上“我们的”一瓶香槟,昂热拉又戴上了戒指。

    “我大为震惊。”她说“你也是吗,罗伯特?”

    “对。”我说,俯视那长着许多棕榈树和鲜花的十字架路和路后的大海“我也是。”

    我们俩都沉默不语。

    最后昂热拉说:“咱们太过分了,竟然相信一个算命妇人的话。”

    “你肯定,你的理发师没有向这个女人讲过我们什么吗?”

    “我还特别请求过她别这样。她向我保证过。不,贝尼斯夫人对我们一无所知!因此我才这么吃惊。比如说,她如何能认出你的职业呢?”

    “是啊,怎么认出来的呢?”我说。

    我们喝酒,沉默,然后昂热拉几乎无法听见地说:“但愿我们没去找过那女人,罗伯特。”

    “我也是。”我说。

    “你感觉痛苦,对吗?”

    “对,”我说“很痛苦。”

    “跟我一样。如果咱们俩今年还会幸福,而另一位死去,为我们开路,那只可能是…”

    “对,”我说“正是。”

    “可我不想这样!如果这事真的发生的话,我绝对无法忍受!我…我觉得好像这是我的责任!”

    “我也是。因此,咱们才如此痛苦。”

    “如果咱们现在相信那女人对我们讲的事——会发生的话,咱们怎么能幸福起来呢?不,罗伯特,不,这我受不了!”

    “咱们本来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你的理发师透露了一切!然后,这个女人就想对咱们讲点好听的话,咱们毕竟付给她钱了。”

    “一点好听的话。”昂热拉说,全身颤栗。

    “咱们不信她!这一切全是撒谎和欺骗,昂热拉!咱们就这样也会结合并且幸福——没有死亡,没有白大褂。”

    “带你去见这个女人,这是我不好。可我并不知道她会讲什么。”

    “你得忘记它,昂热拉。”

    “是的,”她说“我必须忘记它。噢,上帝,我希望我能忘记它,罗伯特!”

    29

    法比安家的别墅在加布勒城区,在卡瓦街上。这座大房子被粉刷成了金黄色,坐落在一个大花园里。朝街的一面,高高的精心修剪的植物挡住了好奇者的目光。那是一座现代风格的别墅,至多十年。一切都显得崭新、昂贵和阔绰。花圃之间有一座肾形的游泳池。我在花园的大门口按了门铃,通过对讲器报了我的名字,说我跟法比安先生约好了十一点。于是出现嗡嗡声,大门弹开来,我可以进去了。我穿过长有很美丽的棕榈树的花园朝房子走去。一个一身白的仆人向我迎来。

    “请您在游泳池边就坐,卢卡斯先生,只一会儿。”

    “我不能进屋去?”

    “请您行行好,等在游泳池边。”

    那我就行行好吧。游泳池边有白色的桌子、藤椅和躺椅。我坐到一张藤椅里等。我等了不止一会儿,拖了二十分钟,才有人从别墅里走出来。那不是法比安,而是他的妻子比安卡,从前的“丽岛”女郎。她身材苗条,自信地向我走来。我迎向她。比安卡穿一身白浴袍。她那过分亲昵、卖俏的举止今天不见了。她显得高傲冷淡——这也嫌夸张。

    “您好,卢卡斯先生。”

    “您好,夫人。我是想跟您丈夫谈话。我跟他约好在十一点,现在是…”

    “我丈夫不能跟您谈。”

    “什么?”

    她从我身旁走过,继续走向游泳池。我跟在她身后。比安卡在游泳池边脱去浴袍。她穿着一件发光的白布料做的小比基尼。她显得有点猥亵。她坐到一张沙发椅上,拉过去一张有很多抽屉的可以推动的小桌子,从一只抽屉里取出防晒霜。她边讲话边涂抹她的身体上没有被布遮住的地方,布遮住的地方很少。

    “我丈夫不会接待您,卢卡斯先生。”她沾沾自喜地讲,这带给她真正的快意。她大动作地往她的皮肤上涂油。

    “这话什么意思?”

    “这意思就是他不想跟您打交道。我也不,卢卡斯先生。我只是帮我丈夫跟您进行这最后一次谈话。”她让每个词在舌头上化掉,她的鼻翼翕动,这一切对于她一定跟性高潮差不多。

    “夫人,您听着,我并非乐意来这里…”

    “我也不是。”她说。

    “…因为我要弄清赫尔曼先生之死。”

    “这是警方的事。如果是警方来什么人,我丈夫会接待他。不接待您。请您给我搽背。”

    听起来像是命令。

    我一动不动。

    “您没听到吗?我说要您给我搽背。”

    “这我听到了,”我说“但我不会这么做。我请您现在直截了当地说,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直截了当,非常乐意。”比安卡-法比安说“据我们了解,您在德国结了婚。”

    “是。怎么样?”

    “在戛纳这儿,您跟黛尔菲娅夫人生活在一起,好像您跟她结了婚似的。您跟她到处露面,你们——”这位丽岛女郎终于说出了口“在公共场合拥抱狂吻。您送了她结婚戒指,虽然您还没有离婚。您住在黛尔菲娅夫人家。您跟她有恋爱关系,全城都在谈论此事。如果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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