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的刺_第三十一章相见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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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相见欢 (第3/7页)

伤可就不知找谁去诉苦了,其实比起小呆来…”

    想起了小呆,李员外已失去了说笑的心情,整张脸立时垮了下来。

    上回望江楼一战,小果奄奄一息落江那时好在被展凤救了起来,然而这…每个人都知道李员外和“快手小呆”的感情。

    每个人当然也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

    于是欢笑不再。

    空气像僵凝了下来,而,每个人的脸上也升起一种阴霾。

    许久后,展凤脑际灵光一闪。

    “我想…我想我知道他可能去了哪里…”她环视大家一眼后说:“既然绮红为他而死,那么他抱着她离开后一定会回到‘峨嵋山’里,因为他知道绮红生在那里,长在那里,那么很有可能小呆也一定会把她埋在那里。”

    毫无疑问,每个人都同意了她的看法。

    然而这只是猜想,没有证实谁也不敢保证。

    “展抱山庄”里的人、丫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种掩抑不住的兴奋。

    因为展凤已下令除了那一道横亘着前院和后院的围墙。

    本来嘛,有兄妹闹别扭会闹到这种程度,再怎么说兄妹总归是兄妹,岂有一辈子不相往来的道理。

    可是令人担忧的却是大少爷展龙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就在大家忙碌的拆着围的时候,庄里来了一位客人,一位只剩下一口气的人被抬着进来的客人。

    当燕二少见到“鬼捕”铁成功的时候,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展凤虽然有生死人而rou白骨的高明医术,但看到了“鬼捕”也只能歉然的对燕二少摇了摇头。

    这意思很明显,她救不了他。

    展凤都救不了的人,恐怕神仙也一定救不了。

    燕二少抱着“鬼捕”只剩下骨架的身体,双手颤抖,语音哽噻的在他耳边说:“老铁,老铁,你醒醒,你醒醒啊…”“鬼捕”勉力的睁开眼睛,他看清了燕二少,露出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铁,告诉我,告诉我你怎么逃了出来?展龙呢?展龙没和你一起吗?”

    “二…少,看…看到你我…我好高兴,我已…已经证实的…的确是你那因妒生恨的哥…哥哥陷害你的…”

    “老铁,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燕荻把你们关在哪里?展龙是不是和你关在一起?”

    “展龙本…本来是和我关…关在一起的…,后…后来被移到一个我…我也不知道的…地方,你…你告诉我,燕荻的…儿子,到…到底是…是怎么死的?…”

    这世上有种人,他们宁死也要追求真象,尤其是办案拿人的,他们绝不甘心怀有一丝疑问。

    “鬼捕”正是这种人,他要证实,他要亲耳听燕二少说,因为这件案子已是他最后,也是永远无法结案的案子,因此他怎能不弄明白而甘心瞑目,纵然他有一百、一千个理由相信二少绝不是如燕获所说,可是对一个小孩子的暴毙在情理与时间上也未免有着太多的巧合。

    被一个人所怀疑,又是被一个老朋友所怀疑一定是件十分令人心痛的事。

    然而燕二少当然明白“鬼捕”是一个耿介正直的衙门捕头,对于他的执着,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老铁,燕翎以项上人头作证。”

    有种如释重袱的表情“鬼捕’惨然笑道:“既…既如此,铁…铁某可安…安心的去了,最…最怕欠…欠人…”

    “鬼捕”死了,他可说是为了燕二少而死。

    因为他欠过他,欠过他的救命之恩。

    他也欠过展龙,欠过展龙活命之恩。

    他已对燕二少报答过了,用他的生命。

    然而对展龙呢?他又用了什么来报答?

    “鬼捕”铁成功的死对燕二少来说无疑是一种沉种的打击,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因为在知道一切始作确者是自己的哥哥后,他已打消了复仇之念,甚至已准备今生不再回“回燕山庄”

    燕荻可以不仁,他绝对不能不义。

    然而现在“鬼捕”死在他的怀中,已让他不知所从。

    他不能杀了自己的兄弟,又不能不对亡友交待。

    所以他已陷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中。

    他紧扯着自己的头发,因为他已头痛得难以忍受。

    展凤当然明白他现在内心的痛苦,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毕竟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

    燕二少已愤怒的想要杀人,杀掉燕荻。

    他的眼睛已让胸中的怒火烧红,红得怕人。

    他已站在檐下好久,好久…

    从展凤口中得知“鬼捕”的死因后,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瞪视着深秋灰蝉的长空动也不动。

    经展凤检机“鬼捕”最少三个月未曾进食粒米,所以他才会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另外他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可以让人肌rou萎缩痉挛的可怕的毒药。

    无论是谁有如此残暴狠毒的心性都必须受到报应。

    因此燕二少已有了决定,一种痛苦得让他不得不去做的决定。

    展凤一直默默的陪在一旁,她想劝他不要去,却无从劝起。

    因为她知道像这种男人一旦有了决定,就绝不是自己这种女人可以留得住的,哪怕她有绝对的信心可以留住天下任何的男人。

    于是她只能轻蹑的走到他的身旁,用一种像似鼓励却又无奈的声调说:“我等你。”

    “我等你”这三个已包含了所有。

    包括了对他的感情,包括了对他的信心,也包括了对他的祝福。

    还有什么话能比这三个字更贴切?在这个时候。

    风在林梢打着呼哨。

    一声声听在人的耳朵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凄厉、发麻的感觉。

    这里是一处悬崖,也是一座山的山顶。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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