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缡格格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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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想一想,当时边关传来你死亡的消息,珍缡又发现怀了你的骨rou,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弱女子怎么过日子?接着她又被燕妃陷害,皇上下旨赐婚,她能抗旨吗?我叫她把孩子拿掉,她偏不要,说孩子是你唯一留给她的,最后为了两全其美,她表面上嫁给了煜阳贝子,可是她和煜阳贝子至今没有夫妻之实,煜阳贝子也另有心上人,纳了秋荷为妾。”穆妃忿忿不平地道出事情经过。

    胤礼恍然,明白来龙去脉,更加内疚、自责,他跪伏在床前,衷心地向她忏悔。

    “珍缡,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不应该那么凶暴地对待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能不理我。”他软语相求。“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失去孩子,她宛如遭受刀剜泣血般的痛苦,瑟缩着身子,仍不肯正视他一眼。她哀怨地道:

    “你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粉碎了我的心。破掉的镜子,怎么补都有裂痕。”

    “不,只要我们还是真心相爱,以后会有无数的孩子。”他急切地说,深怕她是真的死心了。

    珍缡觉得手脚都发寒,小产后的她,身体还很羸弱,她气若游丝的说:

    “也许…我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不,不会的,没那么严重,只要你好好调养身子…”从没见过她的态度如此冷冰冰的,他好害怕失去她。

    “你走吧!让我好好休息。”她平静地说,依然没有转过身,可见心里仍在怪他。

    “珍缡…”他惶恐无助。

    穆妃扳起脸,两手插腰,下逐客令。“珍缡叫你走,听见没有?”她着实也不能原谅他的行径。

    胤礼伫立了一会儿,在不受欢迎的情形下,只好黯然离去。

    他的心也蒙上一层阴影,因为此刻的珍缡毕竟是煜阳贝子名义上的妻子。

    他们已经多灾多折了,现在又多了这一层阻碍,日后如何能结合呢?

    **

    珍缡返回了简亲王府,王爷和福晋虽对她不小心小产,颇有微词,但碍于她是皇上的格格,也不敢当面指责她,只祈求上苍让王府的命脉早点来到人间。

    悲伤过度的珍缡愁眉深锁,镇日足不出户,秋荷对格格的成全有一分感激之情,因此天天来安慰她。

    这日,秋荷陪着珍缡在深院,祭拜死去的婴灵。

    紫檀木桌铺着描金凤纹的织锦,上面摆着火烛素果。

    秋荷为她点燃线香,退到一旁。珍缡秋眸含悲,手中的线香燃起袅袅清烟,在西风中飘散,她嘴里念念有词,沉浸在与无缘的孩子对话中。

    靶伤中,一名小丫环前来禀报:

    “启禀少福晋,十六阿哥前来探望,现在人在大厅中,贝子爷请你过去。”

    “告诉十六阿哥,我人欠安,不方便见他。”珍缡绝情的说。

    说完,便转身进屋,将门扉紧拴。

    小丫环回复之后,胤礼心急如焚,顾不得礼仪,硬要进去找她。煜阳贝子觉得奇怪,十七格格从未告诉他腹里的胎儿是谁的,似乎有苦衷,难以启齿,如今看来,事情果然有蹊跷。

    “贝子爷,就让十六阿哥进去和格格好好谈一谈吧!”善解人意、心思细密的秋荷特地到大厅看一看这位十六阿哥,她方才见珍缡的脸色,就猜想十六阿哥一定与孩子有关。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大胆地建言。

    “这…”煜阳贝子犹豫地。

    “无妨,反正王爷和福晋不在府里。”秋荷道。

    “多谢。”胤礼迫不及待地冲进去。

    煜阳贝子想跟上去,秋荷拦袖阻止他。“等一等,贝子爷,依臣妾看来,十六阿哥很可能是格格孩子的父亲。”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煜阳贝子震惊道。

    “这我也不懂,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十七格格成全我们,我们也应该帮她早日觅得良缘,不是吗?”秋荷巧具慧心。

    煜阳贝子认同地颔首。

    **

    “你开门啊!珍缡…”胤礼敲着房门,一声比一声还急,重复喊着她的名。

    她两手覆住耳朵,不愿听见他的呼唤。

    两人隔着门扉,僵持着。屋里的人儿连一句话也不回答,胤礼只好动脚踹门,非得见到她不可。

    可是他的腿早已没那么灵活有力,一场战役重挫了他的腿,胤礼几番踢踹!旧疾复发,疼痛难堪。

    珍缡从雕窗中看到他跌坐在地,终于心生不忍,到底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敞开门,放他进来,但是仍一脸凝肃。胤礼抬头看见她自动开门,欣喜地从地上爬起来。

    “话说完了就走。”她冷若冰霜地道。

    “珍缡,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是我该死。”他竟跪了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他可以为他心爱的女人屈膝。

    珍缡深深一震,受伤的心跳动着,慌措地说:

    “你不要跪我,你的膝盖是跪皇上、跪太祖的,我承受不起。”

    “不,皇上、太祖都不是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只有你!”他激昂地道。眼中盛满爱意,甚至情到深处,他不由自主地落泪了。

    她忍不住望进他深邃的黑眸,男人有泪不轻弹,他为了唤回她的心,做了男人最不可能做的事。

    她心软了,五脏六腑深深震撼着,毕竟他当时会那么冲动,也是因为太爱她,情有可原。

    她为他找了理由,缓缓伸出手,拉他起来,亦是热泪盈眶。

    “你原谅我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一只膝盖还不敢离地。

    她微微牵动嘴角,算是笑了。“嗯…”她颔首。

    “珍缡,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了,对不起…”他忘情地搂住她,摩挲她的秀发,啄吻她的香腮。

    温热湿滑的触感勾起她的回忆,她百感交集、哽咽、楚楚可怜地娇啼:“人家…人家等你等得好苦…我不准你再去打仗了…”

    “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担心受怕…”他磷惜地爱抚着她,企盼已久的舌窜入她的檀口,缠住那香嫩的小舌,贪婪地吸吻她口中的蜜津,持续加深…像是要一股脑儿宣泄多日来的相思…

    要不是她刚小产,人又在简亲王府,他真的会要了她,而且不只一次。

    但是眼前他得忍住,他怜情蜜意地拥紧她,啃咬着她的珠垂,情话绵绵…

    她偎在他的怀里,渐展笑容,抛去过去的包袱,像冬眠已久的软蛇,在春风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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