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之后的葬礼_16.继续调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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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继续调查 (第6/10页)

兰的眼睛滴溜转,她想故意急急他。看见他急得满面通红,情绪激动,呼吸急促,她就觉得他特别像个可爱的高中生。

    “你不要打岔好不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他拉拉她的头发催促道。

    “我不知道什么,现在我只是在瞎猜。我还不知道梁是不是跟她提出离婚了呢。”

    “提了,提了,高洁一个小时前刚给我打过电话。难道这孩子真的不是梁的?”高竞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想象“你是这个意思吗?”

    “好啦,那还不至于,我相信你的meimei还没那么离谱,她应该还是很爱梁永胜的,她也是很珍惜这段婚姻的,所以我想她不会乱来。”莫兰笑着安慰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本没怀孕,二是孩子掉了她瞒着梁永胜。”她发现高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我更倾向于后者,她假装怀孕毕竟不太可能,因为梁永胜说他曾经陪她去医院作过检查,跟医生也交流过。”

    “孩子掉了…”

    “也许是什么特别的缘故掉的,让梁永胜发现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啊。我现在也只是瞎猜。”

    他点了点头,说:“我要约梁永胜出来谈一次,我要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出离婚。你也一起去吧。”

    “我?”莫兰很吃惊。

    “我觉得你在场比较好,我怕我会揍他。”高竞低声说。

    莫兰再次在他脸上看到了疲倦和落寞。

    “你的扫把meimei今天是不是又气过你了。”她摇摇他。

    “嗯。”高竞点了点头“她说我害了她,又害死了父母。说我永远也补偿不了。”

    说完,他难过地低下了头,同时深深地叹了口气。

    “什么?!”这句话顿时就让莫兰火冒三丈“她怎么可以对你说这种话!她失去记忆了吗?是谁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

    “算了,我也骂过她了,我说她根本不关心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有的事我不说,但我心里是很明白的。”高竞说完仰头躺了下去“跟她吵过后,我觉得特别累,我在你这儿躺一会儿,你的床比较暖和。”他朝她笑了笑。

    为什么要穿脏裤子睡到我床上?莫兰皱皱眉头想提出来,又忍住了。看着他背过身去,脸对着墙,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痛苦、伤心和沮丧。是啊,辛苦付出了那么多年,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的确是太凄惨了。高洁啊高洁,你怎么能哪里痛往哪里戳呢?对陌生人都尚且不能这么狠心,更何况是那么疼你维护你的哥哥?想到这里,她真后悔早上没在电话里狠狠教训她!为什么要照顾这个人的感情?她根本就没有人的感情。可恶的女人!

    莫兰忍住自己对脏裤子的厌恶,轻轻爬到高竞的身边躺下,摇了摇他。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

    “别难过,高竞,她是得了孕期精神分裂症,据说怀孕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特殊物质影响人的思维。”她抚摸着他的脸,柔声说。

    “得了,她才没神经病,她就是在怪我,她说那件事对女孩子是一辈子的耻辱。我承认,那是我造成的,可是我也不想这样的。”高竞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我想这样吗?她还怪我害死了我爸,我真是一辈子都赎不完这个罪了。我觉得真没劲!”

    “那就不要赎了,你也已经尽力了。人只活一辈子,全用来赎罪多不划算。如果他们要怪你,百年以后,我们在天堂里算总帐。在人间,我们要过好日子!你说呢?”莫兰轻拍他的背,笑着说。

    “我也觉得我已经尽力了,她还想怎么样?”高竞仍旧在嘟哝着,但莫兰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已经有所改善。

    “她不想怎么样,就是发嗲而已,她一定跟你道歉了吧。”莫兰想,及时道歉可是高洁的拿手好戏。

    “那倒是的。”高竞说。

    “所以她是因为自己的事不顺心,迁怒于你,其实她未必真的在怪你,她只是受了刺激突然失控了,也许她现在很后悔。后悔跟你说了重话,失去了一个靠山。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爱你这个哥哥,看上去是不爱,但是人毕竟是人,我想她也不会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只是更爱自己罢了。”莫兰说。

    高竞闷声不响,手指拨弄着她衣服的纽扣。

    “你心情好点了吗?”她问。

    “嗯。你爸妈到底在吗?”他的目光呆愣愣的。

    “你老问这个干吗?”莫兰笑着打了他一下“对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吃过饭才来的?”

    “我来的时候开得太急,撞在一棵树上了。”高竞说“那棵树在公共厕所门口,我只看见厕所的字,没看见那棵树。”

    “这么说,你没吃过饭?”

    “没有。”

    “那就起来吧,不要把脏裤子弄在我床上,我给你留了大骨头黄豆汤和菜饭,快下来吃吧。”她立刻跳下床,使劲拉他。

    高竞自己爬了起来。

    “嫌我的裤子脏早说嘛,我又不一定非穿着它。”他咧嘴笑道。

    “少啰唆,吃完了,我们抓紧时间说说朱倩的强jianian案,我已经知道梅花是怎么回事了。”她看着他穿好鞋,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是要实地演习吗?”他好奇地问“你爸妈是不是真的出去了?”

    郑恒松住的是单独的干部病房,乔纳拎着豆腐盒在病房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没敢进去。因为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她看见他病床边围着三个男人,他们外表精干,神情严肃,很显然是他的下属,此时正紧张地注视着侧睡在病床上的郑恒松,好像在聆听什么指示。她看见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几个人都认真地点着头。

    妈的,他还挺有派的,乔纳心里嘀咕。

    几分钟后,两个男人相继走出病房,她踌躇了一下终于走了进去。郑恒松背对着她侧卧着,正小声跟剩下的那个下属说话,她听到他说:

    “…不要打草惊蛇,我了解这个人,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面,一定要冷静…他们原来的老三,那个叫黑猴的,后来闹分家的那个,晚上一般会在d区的发廊街活动,3组的人已经盯了他很久了,估计明天晚上有行动,你去找找…”郑恒松正说着话,忽然回过头来,看见了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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