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神_第四章没钱的迷失的爱神失的爱神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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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没钱的迷失的爱神失的爱神子 (第9/11页)

笑,说他:“知道了吧?没事的时候,不要往女兵宿舍跑。”

    刘全胜吸取了李晨晨的教训,改在我值班时用电话找我。刘全胜一直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因此一开口就是:“刚作了一首诗,念给你听听:‘我的心里,一直有一首歌,我说不出它的名字,我也唱不全它的曲调,可是,我知道它在哪里,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大笑,讥讽道:“哈,你也真不害臊,居然冒充席慕蓉。”刘全胜忙说:“好,我再给你念一首。”刚念了个开头,我就指出那是汪国真的诗,然后我挂了电话。他哪里肯善罢甘休,又把电话拨过来,说:“这一首真是我作的。”我悄悄把电话接到军务科长家里,可怜这家伙竟全然无知,兀自朗声念他的歪诗:“啊,今天真好,阳光像小猪的脚。”军务科长大怒,喝问道:“谁这么无聊,想吃猪蹄子到服务社买去!”以后他再来电话,总要先央求:“好jiejie,千万别把电话接到首长家里!”我说可以,但要拣正经的说。

    相比之下,倒是王大江找我的次数少多了,他本来就较腼腆木讷,因此偶尔来一次,也都是和另外的“两匹马”同来。见王大江,通常是在我值完夜班之后。我交完班,站在机房的窗口,看着他手捧着那面鲜艳的旗帜,在两个持枪的士兵的护卫下,踏着正步,迎着太阳,一路走来。特别是在升旗的一刹那,他紧紧地握住旗布,自左而右,大幅度甩开,动作漂亮极了。

    10。与往事干杯

    说起来我们是在北京当兵,其实与真正的京城相距甚远。三年来,让我们自己进城去逛一逛的机会屈指可数。平时我们总埋怨这里要么飞沙走石,要么蚊叮虫咬,在最好的季节,又要被拉到最恶劣的环境里搞野营拉练,实战演习。但现在真的要走了,却又觉得恋恋不舍。何况还有这些共同战斗了三年的战友,还有“三驾马车”

    在离队的前一天,我们相约在营院后面的山楂林里野餐。

    说好了,我带一瓶红酒,四双卫生筷,四个一次性纸杯,其他吃的皆由他们出。我到时,刘全胜、李晨晨已经等在那里了,落满橘红色枯叶的草地上,一块塑料布托着各色熟食。他们正左顾右盼呢。

    我们等着王大江,这两个家伙又难免对大江有几句微辞。后来刘全胜说:“真可惜,孟姜,你要考军校,肯定能录取。”我笑笑。其实,我的父母也是希望我考军校的,凭着父亲少将的头衔和众多的战友关系,送我当兵本就铺平了上学、提干的路子。我只不过是不想在父亲的翅膀下过一辈子,我的路我要自己走。

    这时李晨晨对刘全胜说:“你不是考了吗?”我一听乐了,不禁笑出声来。刘全胜去年曾考过一次军校。到军里的文化补习班报到前,我还去送过他。我对刘全胜说:“你要是考不上,就在基地那边找个村姑做个倒插门女婿算了,就别回来了。”他信誓旦旦:“就这么定啦。”但最后他还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刘全胜从草地上爬起来,说他去找王大江。我便批评李晨晨:“你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过了一会儿,刘全胜像押着俘虏似地把王大江带来了。刘全胜说:“他还一个人在宿舍里发愣呢!”王大江说:“我没来得及买吃的。”我知道他是不想来,这三人中数他家最穷,夏天又遭了水灾,抠一点津贴费,全寄回家了,因此我并不怪他。我们都说:“这么多菜,足够了。”

    我们举起杯,碰了一下说:“和往事干杯!”

    酒是甜的,喝进肚里是热的,然后,脸也热了。刘全胜说:“孟姜,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军民关系了,可以谈情说爱谈婚论嫁了,你就从我们三人中挑一个,嫁了罢。”

    这话真让我感动。我感到有些微醺了。我说:“行!一年后的今天,即10月25日,我们在颐和园昆明湖见,那时我会告诉你们我的选择。”

    他们一起击掌叫好。

    谁来赴约

    一年之约,听着像一个玩笑。

    但谁又能说这就是玩笑呢?难道不能理解为这是一个青春和友谊的诺言?

    其实,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北京。我父母在我复员的同时也调到了北京,复员后我在三环路上一家合资公司找了一个职业。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们。这一年中,我不断接到从原址转来的“三驾马车”的来信,其中,刘全胜16封,李晨晨11封,王大江3封。但谁的信我也没回,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过。反正从理论上讲,一年后会再见。这算是考验,不算无礼。

    10月25日,我准时来到颐和园,昆明湖畔。

    就算散散心也好。

    我在十七孔桥上徘徊。我的心填满了温馨的往事。

    忽然,我看见一个高高的身影向我匆匆走来。他走路的样子我是太熟悉了。过去有三年的时间,几乎每天早晨我都会看见他迈着这样的步子迎着太阳走来。

    是王大江。第一个见到的是他,这倒有点让我意外。忙迎上去,问:“他们呢?”王大江笑笑说:“我叫他们来,他们骂我是傻蛋。”

    他用左手和我握了一下。这时我才发现他的87式士兵服军装已经去了肩章、领花。还有他的右手,手指齐齐地短了一截。

    我惊问他的手是怎么回事,他用左手捧着右手,许久,才说:“部队领导为了让我学一门技术,调我到炊事班,将来好转个志愿兵。有一天绞rou时,绞rou机坏了,我便拉了闸掏rou馅,这时正好有个新兵过来,顺手合了闸,就这样…”我叫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复员?”他想一下,答道:“如果我有一双好手,我会留下来,争取转个志愿兵,但现在,我不能留了,我不想让人说我是拿一只废手要挟组织。”

    我叹了口气,说他:“难怪他们说你是傻蛋。那两个混得好的都不来,就你傻乎乎地跑来了。”大江说:“我是一定要来的。我想,要是你来了,万一一个人没见到,那该多失望啊!”我觉得鼻子一酸。为了掩饰窘态,我低头从包里取出名片,大江伸出一只半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去。他一看,孩子般天真地叫道:“你就在北京啊!还是个不小的官呐。”我说:“大江,你留下来吧,我介绍你到我们公司来。”

    大江摇摇头。他把名片装进胸兜,低声说:“也许将来我会来找你,但现在,我要回家乡去。”顿了一下,又说:“我要走了。今天晚上参加最后一次点名,明天早晨统一乘车离开部队。”

    我泪眼模糊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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