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里龙吟4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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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老四长大了。”玄玉以指尖敲了敲军图“也是该让他尝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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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总算盼到救星的晋王府管家,在下人将石寅迎进内院后,赶忙迎上前去。

    石寅别眼瞧了瞧远处尔岱紧闭的门扉一眼“王爷人在里头?”

    “正火着呢。”提心吊胆的管家,实是担心下了朝后就将自个儿关在房内的尔岱,不是在里头砸着东西,就是毁坏家物。

    一同上朝的石寅听了,也明白尔岱为何会有那等反应。

    今日早朝,当圣上听取了边关军情,得知西北欲脱离杨国权下,杀了使臣不说,还撂下了战帖,龙颜大怒的圣上,当下即决意出兵西北,并询问朝中列位百官,派何者出兵西北为佳。

    就在殿中众臣都还在思索攻南方面的兵力,与此次拨兵力战西北之得失时,信王德龄走出列位,在殿上力荐晋王尔岱兵优西北,说是晋王与大将军石寅长年征剿外族,经历较国中任何将军为多,晋王此番出兵,必定旗开得胜。

    就在信王话一出口后,在朝中与信王走得近的嵇千秋与一干文臣,也纷纷跟进上荐,而同在殿上的太子灵恩与齐王玄玉、宣王凤翔,却在此时皆闭口不出声,反仰首以望圣上的定夺。

    杯碗茶盘碎裂之声,再次自屋内传来,在管家恳求的目光下,站在院内的石寅跨出大步,来到门前后,也不叩门便开门而入,来到屋内,他瞧了屋中凌乱的四下一会后,在尔岱的身后轻唤。

    “王爷。”

    “德龄竟如此阴险…”怒火正炽的尔岱咬着牙,—拳亟击在案面上,余音绕室有声。

    兵伐西北?

    原来德龄暗藏的就是这一手!

    这回在攻南一战中踢他出局,德龄不为家、不为国,就只为自身利益与兄弟之争,想那德龄在风花雪月的扬州逍遥时,他人在哪儿?他在黄沙滚滚战鼓频传的大漠里,与敌军以性命相搏;他在举步维艰的蜀道上,翻山越岭四处寻敌;他在地气蒸偶的荒林里,只求一胜!德龄凭什么夺去他的战场?

    从军以来,他从不求金银财宝,或是封疆大吏,他要的是一处战场,一处,能真真正正让他一展身手,让父皇及所有皇兄们刮目相看的战场!待在西南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原本他还想着,此番攻南,看在他的战绩及历练上,父皇攻南点将录上必有他一笔,可他万万想不到,再多血染的战绩、再有经年累月的经营,只消藏在幕里的德龄经手一唆使摆弄,全都化为乌有。

    “王爷不愿出军西北?”弯身自地上捞拾起一本兵书后,石寅拍了拍,漫不经心地问。

    尔岱猛然旋过身来“那是当然!”

    “王爷是否忘了圣上已下圣谕?”那日在朝上,圣谕已自圣上口中说出,圣旨也已颁下,他再不愿,由得了他吗?

    尔岱紧握着两拳。他怎会不知圣谕已下?若不是为此,他又怎会一想到那使了诡计逼他入局的德龄就满腹不平?

    石寅正色地对他开导“今日无论西北是为何兴反,只要哪儿有烽烟,咱们就得去,不为什么,只因这是咱们军人的天职e”

    “西北狼烟,可真是西北有意兵反?”他冷冷一哼“说穿了,不就是德龄与朝中那班弄臣在背后一手造成的?”

    石寅将粗眉一挑“王爷可有实据?”

    “我——〃气息一窒的尔岱,经他这一问,也只能住口,只因他知道,若无实证即擅加指控,扯上了德龄不说,少不了也要扯上朝中一批在暗处盟为德龄办事的王公大臣,届时他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那么他要承担的,可是诬谄一罪。

    将他所有无奈与忿恨全都看在眼里,石寅不是不心疼的,但他还是得让这名将前程全都系在千里沙场上的主子看清事实。

    “即使王爷所说是真,西北已反已是个不容改变的事实,王爷又能耐信王如何?”眼下西北边关告急,听人说,圣上不日就将颁动兵铜鱼,尔岱再不愿,只要接下兵符后,依旧得率军前往西北。

    满腔忿火无处泄的尔岱用力别过头去。

    石寅叹了口气,弯身蹲在地上替他收拾起一地的狼藉。

    “咱们武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学不来,也不耻于文人贪官在私底下干的那些,但既然咱们不会拉拢朝臣、不会拜王公为师,也不会至宰相府上赠礼,那咱们就得靠自个儿的大刀杀出一片江山。”

    一劲兀自发火的尔岱,在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蹲在地上的他。

    石寅抬首望向他,眼中的炯亮,令人不敢直视“记住,这回咱们的战场在西北,不在江南。”

    他犹有余忿与不甘“但父皇与百官眼里就只有南国没有西北…”西北与南国一比,何者重孰者轻,一看即知,即便他能拿下西北,这在父皇眼中,不也只是微不足道。

    “王爷忘了臣教过你什么了吗?”石寅却笑出声来,将怀中捧着的书册搁至案上后,再回身一字字告诉他“战场上,胜是生败是死,同样的,在圣上眼中,胜是功,败,即是过。”

    尔岱顿时怔住,讷讷地瞧着这些年来对他来说如师如父的石寅。

    “无论战场在哪,只要能胜即是有功,无论是哪国,只要拿着刀枪对准了我杨国的就是敌,今日王爷破三十万南军是功,西北杀敌十万亦是功。”

    “但…”那藏在心底的疙瘩,纵使说得再有理,一时片刻间,教他怎能抚平?

    “更何况,行军元帅有三,何者能在攻南一按中胜出,还是个未定之数,王爷又敢肯定,信王在两名皇兄之下,能够拿下胜绩?”也是个投机者的石寅,反倒是很有兴致去看一手造成这一切的德龄如何收拾“以臣来看,倘若这是一出戏,那么攻南登场的主角,定是齐王玄玉与宣王凤翔,至于信王,他不过是个跑龙套的角儿罢了。”

    思绪顿时清明的尔岱,讶异地眨着眼,而后不禁偏过首深思。

    石寅微笑地拉来他的手,将遭他扔弃的一本兵书搁至他的手里后,一手按着他的肩。

    “就让他们三个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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