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_第六章百鬼夜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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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百鬼夜行 (第13/16页)

    “我们是北卷署的。”

    两旁的警察让他看了看工作证。

    “警察?那你们要干什么?”

    听说是刑警,铃江放心了。但是,他的口气却未缓和。按铃江对对方的粗野作法感到十分气愤。

    “让你去见市长。所以,你就不必到处来回窜腾了。”

    左边下巴很宽的男子吐气似地说道。

    “是吗?”

    铃江下了决心。

    “戴上这个。”

    铃江接过了一副眼镜。是以副大太阳镜。里外两面都用万能笔涂过。

    “为什么,要挡住我的眼睛?”

    “别唠叨了,否则有你好受的。”

    说话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铃江戴上了眼镜。眼镜很大,所以什么也看不见。视线完全被堵住了。铃江感到刑警的话里象是藏着刀子,但一被堵上眼睛,他倒安心了。如果他们想杀掉他或殴打他,那就没必要挡住他的视线。

    ——莫非,要到住宅才用暴行。

    铃江的腿哆嗦了一下。

    “可以摘掉眼镜了。”

    铃江被推搡了一下。

    这是间狭小的铺有地板的房间。

    连一张桌子也没有。象武术场的擂台一样空空如也。这好象是大楼里的一间房子。各处都未传来声响。

    “市长在哪?”

    铃江问威然屹立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

    “市长?笨货。”

    下巴很宽的男子答道。他的目光很阴险,颧骨很高。另一个人有着经过柔道锻炼的体格。他的脖子象牛一般地粗。

    “你们…”

    铃江前喉头堵塞了。

    “哆嗦什么。胆小鬼。我们不打你。”

    宽下巴嘲笑道。

    “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铃江心情紧张起来。

    “告诉你吧。明天早晨,你就会漂浮在盛冈市自家住宅附近的河里。你很可怜,但这是对你到处乱嗅的惩罚。你这家伙喝了不少酒,正好烂醉如泥而死。”

    “等等。你说我干了什么。我只是…”

    “别哭。哭也不管用。”

    宽下巴的眼里露出了混浊的目光。

    “你们…”

    “我们是久负盛名的北卷署的刑警。瞧!”

    宽下巴又给铃江看了看警察工作证。

    “让你们这样干的,是谁?”

    铃江的声音颤抖了。

    “我们正要问你是受谁之托,到处去闻左幸吉的气味的?说!”

    “是个,叫山泽的男子。”

    “那家伙在哪?”

    宽下巴的眼里现出了光芒。

    “不知道。我们商定,后天他来报社。”

    “那家伙是个高个子,体魄魁梧的男子吗?”

    “是。可能的话,你可让我带你们去见他。到了后天…”

    “没那个必要。你死定了。”

    “等等。把我在这杀死丢到盛冈的河里,只要解剖一下就会被人弄清此事。而且,我来北卷市,报社的人是知道的。”

    “不必担心。我们去盛冈的河中取来了水。用它把你灌死,解剖也没用。”

    “别这样。千万别。我什么也不说!”

    铃江后退着。两个男子紧逼过来,杀气腾腾。

    铃江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

    两男子无声地抓住了铃江。铃江拼死地挣扎着。他伸手踢脚地折腾着,但无济于事。很快,他就被按倒在地,双手双脚都被上了手铐。

    一个人骑在了铃江身上,另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了一个铁皮桶。桶里有一半左右的水。

    “念佛吧!混蛋。”

    两个男子揪住铃江的头发拉着。眼前就是铁皮桶,里面盛着混浊的盛冈的河水。一股臭味袭来,铃江感到一股恐怖的强烈的冲击。他想叫喊些什么,但此时,他的头已被浸进了铁皮桶。铃江挣扎着。要是不把铁桶弄翻,他就会被杀死。但是他的手被手铐反绑着,脚也一样。脖子和头发被两个男子按着。他想摇头,但却一动也未能动。他的肺部开始难受了,意识开始渐渐远去。铃江忍无可忍喝了一口水。水卡住了气管,他的身体剧烈地扭动了一下。接着,铃江又不断地喝着水。喝一口,身体就向后倒一下。

    此时,铃江已没有了意识。

    九月三十日。

    山泽在盛冈火车站下了车。这是在早晨。东京的夏意还很浓,这里却已使人有了秋天的感觉。

    山泽上了出租车。他注意地看了看有没有跟踪的人,但似乎没有那种迹象。但他还是加了小心,没有直接到旅馆。他让出租车司机停在了较远的地方,然后步行向旅馆走去。

    山泽从报纸上看到,岩手新报的记者铃江漂浮在自家附近的河面上了。报道说,从没有外伤一事来看,他象是酒醉后掉下去的。

    山泽清楚事实并非如此。杀掉铃江的定是北卷署的刑警。北卷署正在疯狂地追捕山泽和片仓夫妇。说他们赌上了整座城市并不为过。搜查课的所有成员都在追踪,都成了杀手。

    铃江作为报杜记者在这方面可是个外行。他大概糊里糊涂地去了解那帮家伙竭力想遮盖的人或事。

    山泽想起了五万日元到手后铃江喜出望外的表情。铃江被杀确实可怜。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般的人都是以自己作为衡量对方的标准。悲剧就从这里诞生。

    山泽则不同。他不只是用自己的尺度去量别人。山泽活着,总是把对手设想到最坏的程度。正因为如此,他有自信无论遇到任何事态决不会后悔。

    山泽进了旅馆。

    他敲响了片仓的房门。

    “哪一位?”

    是京子的声音在问。

    “我,山泽。”

    门开了。

    片仓在床上。

    “身体怎样了?”

    山泽坐到了椅子上。

    “我在等你来。我已经厌烦再躺下去了。”

    片仓抬起了上体。他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有一点轻微的头晕,但并非想动动不了的状态。他为不能早点行动感到深深的焦燥。复仇的欲望象铅一般沉重地压在片仓心头。想要尽早搞情镰田、北卷署以及左幸吉的情况。倒在床上对片仓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

    片仓的脸颊还很消瘦。只是他的双眼因愤怒而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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