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_第六章百鬼夜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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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百鬼夜行 (第1/16页)

    第六章 百鬼夜行

    山泽出院是在九月二十七日早晨。医生并未准许他出院。医生的诊断说还需要三四天的静养。

    医生的话未引起山泽足够的重视。医生和护士都板起了面孔,但山泽却没介意,办理完结帐手续,就出院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阳光了。虽说时令已是初秋,但太阳光仍很强。

    山泽出院后就一直奔向了陆上运输局。山泽嗅到了微弱的死亡的气味。这是预感。山泽这种第六感的功能超出了常人。不知何时,它已成了自己的血rou。就象是嗅觉,恰似野兽本能地意识到迫近的危险一样。

    山泽不认为这是特别的或者超人的能力。象爱斯基摩人那样处于接近原始的生活状态中的人们有着卓越的归巢本能。不论是在冻土上,还是在密林中或浓雾里,他们都能大致确定下自己所居住的村庄的方向。没证据表明,就是人为地把他们转上几圈,或蒙上眼睛让他们走,他们仍不会失去方向感。

    山泽想他自已就是具有这样的近似本能的东西。侦探调查工作就是追踪。追寻失踪的人或证据。在过去的时间里搜索。山泽就是在这种工作中,逐渐养成了那类似一种本能的习惯。

    与片仓失去联系是在两天前。只因为两天未见面就嗅到死亡的气味,或许是山泽过于担心的缘故。

    片仓在街角看到妻子乘坐的那辆车,去调查那辆车的排号去了。车主很快就会弄清的。或许片仓正在车主的周围潜伏着,也就是要努力探寻出京子被监禁的地方。

    还可以有其它设想。

    然而,不管怎么说,山泽是嗅到了死亡的气味。

    山泽很自然地想到片仓身上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变故。片仓身为律师,但他喜欢直来直去,很可能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家庭被破坏,妻子被夺走,所以片仓那样做也在情理之中。但在山泽看来,这却是令人担忧的。

    特别是当遇到强大的敌人时,片仓的独自行动就等于自取灭亡。山泽感到追寻片仓的足迹,片刻也不能耽搁。

    山泽在陆上运输局查询了车牌号。

    “这就怪了,两三天前,有一位先生来查过这个牌号。”

    工作人员疑惑地望着山泽。

    “是不是一个律师?”

    “是的。确实是。这辆车是北卷市市长镰田先生拥有的,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什么。”

    山泽谢过之后走了出来。

    ——北卷市长吗?

    山泽意识到自己所嗅到的死亡气味并不是虚无的。既然以京子为奴的是市长,那这件事就不会平平安安。

    ——片仓或许已经被杀。

    山泽掠过一丝不安的心绪。

    地方政权的首脑都是些实力人物。他们往往象个土皇帝,所以,这些人都拼命往上爬,而一旦掌权,就死也不会撒手。真令人恶心。他们如同土中来回爬行的泥龟,土腥气很重。正因为如此,才更可怕。

    山泽向当地报社走去。

    既然对手是北卷市长,那就应该事先做好必要的思想准备。走着走着,山泽感到自己入院后的瘦削的体内鼓起了勇气。可以说这是搏斗的意愿。镰田市长和司祭又有怎样的关系呢?

    “活下去,片仓!”

    山泽嘟嚷道。

    他来到了岩手日报社。

    与山泽会面的是一位叫铃江的记者。他是一位年过中年、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男子。他的眼球突出,似乎要飞出来。

    山泽把他引到了一个茶馆。

    “是北卷市长的镰田市长吗?”

    铃江要了啤酒。他称呼镰田市长的口气里含着轻蔑。

    “那家伙是搞土木建筑的。看看他的样子就能知道,他腹部突出,一带上腰围子,可真是个象样的人物。”

    铃江一并始就很尖刻。

    “人物是?”

    “最次的人物。他拥有岩手县的一个土木建筑公司,另外还是精神病院的理事长,但他是个没思想的男人。他满脑子都是钱,再没别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居然登上了市长宝座,而且已是第三次连任了。”

    铃江的评价很辛辣。

    “这个城市的情况怎样?”

    “人口不到四万。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产业。它原先是作为奥羽街道的一个旅店车站发展起来的。”

    “其他还有谁是有势力的人物?”

    “第一要数一个叫左幸吉的男子。这人拥有北卷市将近十分之七的大厦。他虽象是经营房地产业的,但总使人觉得看不透他的本来面目。不知他有过何种经历。其次就是镰田。在他以下,就都差不多了。商工会议主席、市议会议长之类的人物没什么差别。”

    “这些人全都是镰田派吗?”

    “对,全是镰田派。更确切地说是那里没有反对派。镰田的势力过于强大,谁若敢与之抗衡,就只有死路一条。镰田决不会让他的对手再度爬起来。所以,市长候选人就只有他一个。说起来也就是独裁政治。然而,据说只有左幸吉在镰田之上。大概是左的资财支持着镰田。因而,镰田有什么重要事宜,都要请示左。镰田虽是市长,而左才是背后的大总统。”

    铃江又倒了些啤酒。

    “你一点儿也不知道那个左幸吉的经历吗?”

    “是的。他几乎很少到台前来。”

    “年龄是?”

    “嗯,五十到六十来岁的样子。我也只见到他一面。他已年过半百,但白发白髯,给人以和蔼可亲的感觉。”

    “是吗?”

    “镰田干了什么坏事吗?”

    铃江的职业感觉突然起作用了。

    “不,没什么。”

    山泽摇了摇头。

    “关于那个精神病院,有什么可疑的传闻吗?”

    “没听说过那种传闻。”

    铃江毫不迟疑地否定道。

    “警察署与市长之间的关系怎样?”

    “可以说是一唱一和。”

    “是吗!”

    既然不存在市长的反对派,那警署与市长之间也就不会发生龌龊。

    山泽向铃江道谢之后,出了茶馆。

    他向车站走去。

    大本营?…

    山泽嘟嚷着。

    人口不到四万的北卷市似乎就是镰田的戒备森严的大本营。他们用卑鄙的手段在经济上搞垮对手,实行独裁政治,可以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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