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十七岁_速写朱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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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写朱仑 (第1/5页)

    速写朱仑

    她是一分资讯和九十九分灵感(Sheisonepercentinformationandninety-ninepercentinspiration。),她是朱仑。

    灵感因她而起、因她而灭,随起随灭,稍做追寻,就是下面这些篇章。追寻到“太虚幻境”的,无所谓真,但也无伤其假。重点是朱仑不会知道,也不会让她知道。这都是因她而生的白描和白日梦,虽然我写在黑夜里。

    藏躲篇

    要藏有谁藏,

    要躲有谁躲,

    躲躲藏藏他是谁,

    是谁忘了我。

    要藏有谁藏,

    要躲有谁躲,

    藏的时候火如烟,

    躲过以后烟如火。

    要藏有谁藏,

    要躲有谁躲,

    偷偷查出她是谁,

    是谁忘了我。

    花了十几分钟,写了这首诗,写出忘的感觉。

    忘不止于不记得。记是遗漏、忘是忽略、忘是舍弃、忘是超越自我在形体之上、忘是只记得十七岁的形体、忘是不再记忆那先遗忘了你的,忘了我不再十七岁,但却只记得有人正在十七岁,但她忘了我。

    说没有,是抹杀事实;说忘了,就不是。“但言浑忘不言无”,是谦虚的者智者,写了这句好诗的,是宋朝的仁人。

    今天是九月九日,朱仑竟然忘了三天前的一切,我无法理解。这可能就是应该喜欢十七岁的理由,因为她很快很快,就把你忘记。

    你可以偷偷查出她是谁,但是,可能查得越清楚,你就越模糊。朱仑十七岁,十七岁是可知的。十七岁的朱仑就不可知了。

    纳米篇

    现在流行“奈米”“奈米”,说到奈米,那是海峡东岸的译法,在西岸,译出来的是“纳米”,译得更好。佛门讲“纳须弥于黍米”,从二十四史“北齐书”樊逊传中,可以看到这句话。全文是:“法王自在,变化无穷。置世界于微尘,纳须弥于黍米。”就是把整个喜马拉雅山放在一粒米中。古代人说这种话,只是白日梦的话,但是,现代人真的用科技在资讯上,越来越做到“纳须弥于黍米”的“纳米”世界了,古人的白日梦,越来越成了真。所以说,海峡西岸翻成“纳米”,翻得传神。

    照古人的白日梦,把喜马拉雅山放到一粒米中,不论是玉蜀黍的一粒,还是芥菜的一颗种子,所谓“纳须弥于芥子”,都表示诸相既然非真,巨细自可相容。但是,现代人可玩真的了,科技千成的“纳米”世界,人的大脑里,真可以装进“黍米”般的、“芥子”般的须弥山了。

    问题是装进来干什么?装进来表示什么?照古人说法,装进来表示解脱,现代人可不这样看。把一座大山装进脑袋里,是活受罪,又解脱什么?

    真正正确的,是更多更快的丰富了我们的人生。我们高速变成超人,不是电影中飞来飞去那种笨蛋超人,那位演超人的电影明星,超了半天、飞了半天,实际生活上,从马背上跌下来就瘫痪而死。真正的超人是大脑起飞,从十七岁开始,像朱仑。

    四维篇

    我需要一点玄虚来故弄,因为我想到了“维”古代中国人谈“四角为维”,现代中国人站起来了,维变成立体的、空间的,直线叫一维、平面叫二维、立体叫三维,到特殊相对论里,出现了“四维”,最早是闵科夫斯基叫出来的,这家伙,显然对中国礼义廉耻的“四维”失敬。

    物理用数学来表达,描写一个运动的点,就得写出四个座标,表现在什么时候,它的位置在哪里。物理用数学表达了四维。

    不过,我们要特别注目在数学达到的境地,却可以是十维的。它用数字和符号达到唯我独尊的极致。数学以外的物理学之流退缩了,但文学没有退缩,特别注目在文学达到的境地,也是十维的,甚至是十维以上的,一句文学的“至小无内”,包裹了一切,出现了超唯我独尊。“至小无内”,一方面是“无所容空”,一方面是“空无所容”,用极致的限度,套住了奔驰的数学。好像是文学在跟数学与符号争胜,其实不是,文字先天具有彩色,而数学只是黑白。

    那句话是谁说的:toliveinthefourthdimension,翻成“生活在第四维”、“生活在第四度空间”、“生活在幻想之中”第四维是幻想吗?对把幻想视为真实的人、视为真实的一个面相的人,第四维是亦幻亦真的。

    有多少文学的十维,和十维以上的维维维,在存在、在“至小无内”的存在。奈米之类的出现,像是在追随什么、追赶什么,但是,再奈米也达不到灵光一闪的瑰丽,那是灵性的闪烁,只有文学。

    十维又算什么,我们有十七维,我们给特殊相对论更特殊起来。我们十七维中,时间比物理学家更雄奇,我们的时间可“为文学服务”,我们有朱仑。

    语文篇

    把看得见的画面,留给画家、雕塑家;把听得到的音符,留给音乐家;把一板一眼的文体,留给文法学家;把只有用文字才能显示的一切,留给我自己。

    我是没人承认的文学家。

    对有形的,我轮廓;对多彩的,我素描;对具象的,我抽象;对音乐的,我无声。我用最少应付最多、用简单就会复杂,我只用我的误文,向大千世界一洒。

    我承认语文的限度,在生光化电的突飞猛进下,语言已经压缩,一张照片、一幅画作、一尊佛像、一幕AV,省却了千言万语,杀掉所有的形容词,所有的词,在垃圾箱中,沦为辞费。

    一九〇〇年,一句语文替画面讲了话——Everypicturetellsastory(每张画面都说个故事)。现在呢,该说,Everypicturetellsadifferentstory(每张画面都说另一回事)。因为,画面只能让天马行空,至于为什么要行空、为什么此行成空,还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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