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十七岁_朱仑十七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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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仑十七帖 (第4/10页)

fromme,

    Atravelercameby,

    Silently,i女isibly:

    Hetookherwithasigh。

    这过客只凭一声叹息、asigh,就带走了别人的女朋友。

    我跟大师说,我可要跟你比一次学问呢,我念的Blake原诗跟你背的不一样,原诗最后四句是:

    Soonaftershewasgonefromme,

    Atravelercameby

    Silently,i女isibly—

    O,wasnodeny。

    他用惊讶赞美了我。然后说:这诗可改得真好,原诗O,wasnodeny太抽象了,不如Hetookherwithasigh传神。

    本来,我也这样想。

    但是,有人又使我重新认识了O,wasnodeny,就是他。他从不sigh,好像也从不deny,从不不deny,他似乎比Blake知道更多的LOVE’SSECRET,那就是在deny有无中,绝对不sigh。他理解的爱情像山色、“山色有无中”,山是只安谧、只雄奇,山从不叹息。

    他说:爱情为什么要羼入叹息?

    他说:爱情被俗人“负面化”

    “负面化”的爱情,从叹息朝下数:烦恼、哀愁、伤感、悲恸、痛苦、忧虑、闹情绪,到愁眉苦脸、哭个不停,他认为这一切一切都太“负向性”(negativetropism),而太“负向性”是不懂得爱情的,因为明明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反被搅得心神不宁、乌烟瘴气,这太蠢了,爱情是聪明人的事,怎么搅进了蠢物?

    他说,少年维特就是第一蠢物,包括他的作者和跟着娘娘腔的读者。贾宝玉也够瞧的“红楼梦”有一个女读者,着了迷,生了大病,她爸爸气得烧了这部书,女读者大哭大闹、拚死拚活,大叫说:“奈何烧杀我宝玉!”

    他说,文学戏剧里、电影电视里,把爱情题目表现得“缠绵悱恻”,是可以的,但真实生活就不可以,因为要生胃癌、要出人命。

    他这样说着,还露出玩世的笑。

    他这样子的情人,女孩子会喜欢吗?

    他有足够的诗意、足够的神秘、足够的高傲、足够的爱理不理似的,他的人生,没有灰色;他的Shakespeare,withouttears。

    洗澡的革命党

    谁说我是模特儿?我是革命党。

    革命党有反叛性格、革命党为所欲为、革命党用钥匙开门进来、革命党要洗澡。

    大师照例旁若无人、也旁若无模特儿、旁若无邻居的十七岁,他倚在书架上看书,他的书是看不完的,他没看革命党一眼。

    大师叮咛过,要我自自然然,在这两小时里过我自己十七岁的生活。现在,我是想要洗澡的革命党。为什么是革命党?因为不必得人同意,就在人家豪宅里洗澡,只有三种人可以,一是小偷、二是强盗、三是革命党。我是三。

    我躺在他卧室套房的浴缸里。没有关浴室的门、没有关卧室的门,开了音乐,大师用的是StirlingTANNOY喇叭。声音是水。音乐是另一种淋浴。

    大师,偷窥者,要不要偷窥?Brand-new十七岁生活版。但他不会。

    这是我了解的大师。大师会忍住不偷窥浴室里的革命党。

    大师反革命。

    我披了大师的ELLE牌浴袍,走出卧室,坐在书桌旁,打起电脑,浴袍包的是一身赤裸,像包个漂亮的EEL。我打出一行回文:EELWASIEREISAWLEE,我很得意,我请大师即MASTERLEE过来看这行回文,他笑起来,他问为什么见到他以前是鳗鱼,我说鳗鱼最后洄游到大海,可是如今你对我来说,就是大海。他笑了。

    笑的时候,他一闪了浴袍里面,他至少看到一双革命党的小奶。

    我不但写了这篇文章,还替大师写了读后感。读后感只有三行,全文如下:

    多么可爱的一篇文章!

    多么可爱的一个革命党!

    没办法表达我多么喜欢了,只后悔没在浴室里强xx革命党。

    被强xx后的我

    你出题目要我写我,我怎么写呢?因为我不在,我逃离了我,像是十八世纪英国智者所说的:“我没捉到我自己。”(Inevercancatchmyself。)原来我是我的逃犯。

    你说庄子说“吾丧我”,我想庄子让他自己逃掉了,他不像休谟(DavidHume)那么笨,要catch、要捉到逃走的自己。

    我照着镜子问:“这是我。这是我吗?这是逃走后剩下的我。那逃走的在哪里?这不是完全的我、完整的我。我在和我捉迷藏,那个我没逃掉,只是藏起来了。”

    我决定寻找,在找字上加一撇,寻我。像那唐代寻春不见春的女尼,最后在梅花枝头,找到了春天。

    可是,那是春天,春天藏在梅花里。我呢?我比春天要早,我的春天,藏在冬天里。

    当我偎在你怀里、容身在你怀里,我仿佛藏在“冬之狮”(TheLioninWinter)里。不是“冬之狮”的舞台剧,也不是电影,只是狮与冬、只是冬与狮。

    当我藏我在你,那捉迷藏的我,也不再躲藏。那个我,也回归于你。

    但我还是试图捉到我自己。像EdwardG。Robinson(爱德华·鲁滨逊)戏中的道白:“Suddenlyitsnappedup,andtherewasonlyonethinglefttodo。Iarrestedmyself。”

    我没捉到我自己,你却捉到了我。

    我又照了镜子,里面出现的是:一个赤裸的我、赤裸的我自己,和看我赤裸的你。

    ***

    我终于明白,我自己不认识我自己,我寻找,我找不到我自己。

    听到两个小男孩的对话。男孩甲说:“是这样的吗?谁说的?”男孩乙把手一指自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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