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4:阳谋舂秋_第五节霜雾大秦帝国4:阳谋舂秋离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节霜雾大秦帝国4:阳谋舂秋离 (第2/4页)

医士学会了诸多救急医护之法,且cao持得极是纯熟。初入太子府,聪慧过人的她便嗅出了风中飘荡的草药气息,嗅出了夫君身上的独有病味儿。

    新婚合卺,嬴柱大汗淋漓地奋力耕耘着柔嫩肥美的处子沃土,却突然从她胸脯上软软地滑了下去。顾不得身下一片飞红,顾不得说不清的痛楚与喜悦,她连忙翻身爬起,湿漉漉的身子便贴上了嬴柱,嘴对嘴的大呼大吸,待夫君稍有喘息,又是两支雪亮的细针捻进了中府、阴陵泉两处大xue,再将一颗硕大的蜜炼药丸咬碎用舌头顶进了夫君嘴里。仅仅是小半个时辰,嬴柱便又生龙活虎地扑到了她身上,那一夜,她连声音都喊哑了。事后嬴柱越想越惊奇,问她不召太医不害怕么?她却只是柔柔一笑:“裸身相拥,要太医看么?侬毋晓得,太医治病,救急医护却比不得我了。”嬴柱大是欣慰,从此便对身边侍从有了一道秘密指令:在外但有不测,立即告知夫人!

    惟其如此,对于正妻地位,华阳夫人丝毫没有感到几多威胁。使她真正上心而生出忧虑者,便是立嫡,没有满意的嫡子,她终究是没有归宿的…

    “哟!小妹却好兴致,害我好找耶!”

    华阳夫人蓦然回身,只见雪白血红的棠林深处倏然飘动一幅嫩绿,便笑着迎了过来:“华月jiejie有得空了?侬毋晓得,小妹正想jiejie呢。”绿裙女子正是华月夫人,高声大气笑道:“哟!偏你嘴儿甜,只哄得老jiejie高兴。”华阳夫人娇笑道:“谁教jiejie能事了?侬毋高兴,我却靠谁了?”说罢便亲昵地拉起了华月夫人的手“来,jiejie茅亭下坐了,小妹给你cao琴唱歌,我自写辞的《甘棠》,侬听听如何?jiejie只说,上茶上酒?”华月夫人进得茅亭,便用雪白的汗巾匆匆沾拭着额头与红扑扑的脸膛,一边笑道:“不茶不酒不听唱,都改日了。今日老jiejie一路赶来,只讨个话便走,没忒多工夫听你悠悠磨叨。”华阳夫人娇嗔道:“自来有事都是jiejie了断,我只听命便了,何时要讨我话了?”华月夫人咯咯笑着将华阳夫人摁到了石墩上:“哟!谁教你有个好夫君也!小事老jiejie做得主,你的大事不听你听谁?”华阳夫人顽皮地做个鬼脸:“耶!好夫君我又没得独占,jiejie倒是分得开。”“小妮子!”华月夫人红了脸一点华阳夫人光洁的额头突然低声“林中没有别个人么?”华阳夫人连连摇头:“没没没,除了棠梨便是我,侬只说也!”

    华月夫人低声说了半个时辰,末了笑道:“如何?只看你主意了。”

    华阳夫人咬着嘴唇默然一阵,长吁一声道:“jiejie主意无差,方今也只这一条路了,通不通都得试试。知人任事,小妹不如jiejie。jiejie但信得此人,便是他了。”

    “老jiejie信!”华月夫人一拍石案“此等事宜私不宜官,老蔡泽反倒束手束脚。此人只要探清异人底细详情,回秦事老jiejie再来设法。他纵有诈,老jiejie也留得一手!”说罢又是一阵低声密语。

    “jiejie也忒狠了些。”华阳夫人笑了“好,但凭jiejie主张便是。”

    “他只实在,我便没事,老jiejie晓得火候。”华月夫人站了起来“你只转悠去了,别慢腾腾送我。”说罢一阵轻风,嫩绿的裙裾便倏忽消逝在雪白血红的棠林去了。

    次日清晨轻霜洒地,淡淡薄雾笼罩了关中原野,太阳爬上山巅,山山水水便是无边无际的朦胧金红。秋色迷离之中,一艘黑帆小船悠然漂出了沣京谷口,直向东南而来。行得三十余里,前方大水苍茫,一线沣水便溶进了浩浩渭水。再行片时,咸阳南门箭楼隐隐在望,一道长龙般的白石大桥横卧渭水,轻霜薄雾中恍如天上宫阙。大桥两侧舟船云集樯桅如林,四片码头排开两岸,上下连绵二十余里,仿佛整个原野都成了茫茫水城。轻舟东来,遥遥便闻卸货号子声靠岸离岸呼喝声渡客相互召唤声桥上桥下车马声不绝于耳,熙熙攘攘热气腾腾的一片大市,纵是秋风寒凉霜雾迷离,也没有了萧瑟之气。

    大桥西侧乃上游码头,船只稍许稀少,一艘高桅白帆大船便分外显眼。黑帆小船渐渐靠近,船头便是一长两短三声清亮的牛角号声。高桅大船立即飘出一面白色大旗,同时两声悠扬号角,大船侧舷一只白旗小舟便倏然漂出,向黑帆小船迎了过来。片刻之间两舟相会,一个绿色身影跨过船桥,白旗小舟便飞快地靠上了高桅大船。

    三声悠长的号角,高桅大船上便是一片高呼:“迎我大宾,四海同心!”

    “哟!呼喝一片,先生规矩倒是大了。”一领绿色斗篷的女子在船头笑了。

    吕不韦一拱手笑道:“商船老规矩:但有客官,便同船大礼,原是个和气生财。仓促之间未及更改,夫人见谅。”

    “新鲜热火,也是商旅本色,改个甚来!”

    “请夫人入舱就座。”吕不韦侧身一让,一名楚衣少女便走过来一礼,说声夫人随我来,便将华月夫人领进了大舱,西门老总事却守在了舱门口。

    进得舱中也不见吕不韦吩咐,楚衣少女倏忽之间将一切打理妥当,便飘然去了,简洁密闭的船舱只弥漫着一片茶香。华月夫人打量一番笑道:“先生这商旅做得有气象,一个使女也如此能事,少见呢。”吕不韦笑道:“此女茶道最佳,夫人品尝这震泽绿茶如何?”华月夫人这才注意到案上茶盏,只见羊脂般的白玉盅中一汪柔和的碧绿,看得一眼便是舒心,端起饮得一口,便是啧啧连声地惊叹:“哟!好茶!香得清正,醇得温厚,绿得醉人!”吕不韦爽朗大笑:“夫人行家也!大得震泽绿春之神韵,在下服膺。”华月夫人便连连摆手道:“这几句是我学来的,不作数。要说鉴赏震泽绿春,天下只怕莫过我那小妹了,只可惜她没这口福了。”吕不韦笑道:“商旅道专一地周流财货,此等事却是方便。不韦已为夫人备得一萝震泽新绿春,夫人尽可与小妹共品。来春三月,便有真正的上佳春茶了。”华月夫人顿时一拍案笑道:“哟!不早说,我可没带一萝半两来也!”吕不韦哈哈大笑:“好说也!有账便是,届时本利一次算。”

    笑谈之间,华月夫人饮得一盏茶下,那名楚衣女仆便恰倒好处地飘了进来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