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个梦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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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4页)

见你是上了岸了,再苦,岸上也无鲨鱼。”

    “刘群,精神别太紧张,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人写社交专栏也就过了一辈子,还不知多高兴多有成就感。”

    刘群唯唯喏喏“多谢指教,多谢指教。”

    “要不要到红灯区观光?”

    “等我退休之后,我与你到南美洲去报道拉丁美洲国家的色情活动。”

    程真十分悸动“那你会溃疡。”

    “才不会,研究抗战期间日军暴行更痛苦。”

    “呵,那个,那个会得脑癌。”

    “日后你打算写什么?”

    “写情书。”

    刘群“嗤”一声笑出来。

    第二天一早程真走了。”

    飞机上邻座空着,可是程真老是觉得一个穿深色西装的人会随时坐下来,一直忐忑不安,心神不宁,旅途并不寂寞。

    程功到飞机场接她。

    他问母亲:“你有没有去卢浮爆?”

    程真这才猛地想起“啊,卢浮爆,我忘了。”

    “可是你有逛街。”

    “我买了两只金色磨沙皮背包,咱们母女一人一只,对,董昕好吗?”

    “原来一直没人替他洗衣服,我拿了他十件衬衫到洗衣店去。”

    程真不语。

    “你从不帮他洗衬衫?”

    程真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他洗?你为什么不问我的衬衫谁来洗?”

    “可是,我记得你帮我洗过衣服。”

    “那不同,你是我女儿,我爱你。”

    小程功轻轻叹口气。

    程真笑“你同情心也太丰富了。”

    “不不,昨日,我生母打电话到董则师那里找我。”

    “有事吗?”

    “她问董则师借钱。”

    “我这里有。”

    “董则师已经支给她了。”

    “要多少?”

    “三万港元。”

    程真默然,区区小数也要开口,可见环境是真的差了,这种例子见得多,程真学会有日常思无日难,有得花的时候含蓄些,好过手紧时到处为着几块钱同人叩头顿首。

    程功困惑地问:“她在过紧日子?”

    “你放心,都会遍地黄金,她一定会有办法。”

    “那,岂非变成江湖混混?”程功仍然犹疑。

    “你何处学来这种名词。”

    程功站在一辆吉普车前,掏出车匙。

    程真一愣“平治几时出了吉普车?”

    “叫G型,董则师新置,暂时借给我用。”

    程真不语。

    董昕永远不肯放弃这种生活享受,所以必须出尽百宝赚钱。

    母女上了车。

    程功说:“新房子快要盖好了。”

    程真不语,真是苍凉,终于完成了,可是,人事已变,她不会成为屋子的女主人。

    “董则师问你会不会搬进去住。”

    程真不加思索“不会。”

    “有台湾客人想买。”程功看她一眼。

    “董昕有得赚吗?”

    “赚三十万左右。”

    程真“嗤”一声笑出来“五年苦工,才赚那么一点?”停一停“你对他的盘口,熟悉得很呀。”

    “我在他写字楼做工,每天三时至六时。”

    程真诧异“那多好,几时开始的事?”

    “上个月,董则师一向善待我,你俩对我真正好。”程功紧握母亲的手。

    这是真的,当初程真把小女孩领回家,一时间连佣人都适应不来,可是董昕与幼女一见如故,笑着招呼她,把巧克力放她面前,把阿基米德与牛顿的理论当故事讲给她听,即使在最烦最忙的时刻,他也对小孩和颜悦色。

    程真一直对亲友笑说原来董昕天良未泯。

    只听得程功问:“将来毕了业,我有经济能力,可要帮助生母?”

    程真看她一眼“朋友尚有通财之义。”

    “道义上…”

    “何必讲道理,你想帮她就帮。”

    “那么,我又如何报答你们?”她小心翼翼地问。

    “唷程功你真是婆妈,你天天陪着我说说笑笑,有事又服其劳,已经有功劳苦劳,何用再提别的事?”

    程功终于说到正题上去:“你与董则师都是那么合理聪明成熟的人,为什么双方不能谅解?”

    程真看着窗外“我不知道,也许,你天真的心眼高估了我们。”

    “我真恨看到你们分手。”

    程真笑笑“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惜。”

    到了家,只见一园子玫瑰花开得灿烂无比,甜香扑鼻,程真心花怒放。

    程功笑说:“我替花施肥除虫剪枝。”

    “谢谢你,程功,这真比什么礼物都好。”

    “董则师今晚请吃饭。”

    “我不去可不可以?”

    “就我们一家三口而已。”程功恳求。

    她皎洁秀丽的小面孔叫程真妥协“是个便服可出席的地方吗?”

    “什么都行。”

    “那你让我先睡一觉。”

    “来不及了,mama,喂,你听我说…”

    程真咭咭笑,和衣倒沙发上,用垫子压住头,就闭上双目,她睡着了。

    且步入梦乡,她的梦里一向没有董昕,仿佛好梦与噩梦都与他无关,她梦见母亲还年轻,正在帮她缝新衣,她放学回来,看到衣服尚未完成,式样且与校服差不多,马上失望,并且直言不讳。

    母亲一声不响,收起衣服,从此不提此事,呵,程真竟是如此地不知感恩,故母女感情一直不算太好。

    “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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