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个梦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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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写,在栏杆后整个身子仆出去,她今日是客串身份,毋须顾全大局,乐得拍摄花絮。

    她发觉双方代表都戴着同一款式庸俗的金表。

    程真笑了。

    仪式只进行了十分钟,不准提问题,历史又借此迈前一步。

    一行三人回到报馆,忙着冲晒照片。

    赵百川早已写好特写,程真替他发出去,一边笑道:“老赵虽死犹荣。”

    百无禁忌那样嘲弄老同事,真是至大乐趣。

    程真把她的花絮照片给刘群看“大姐,你瞧能不能用,照我看,统一大业不成问题,一样的发型、西装、领带、手表、指环,口角与身体语言也全部相似。”

    刘群笑说:“这不公平。”

    “愿闻其详。”

    “孙毓川英俊得多。”

    程真凝视照片“是,他确是名美男子。”

    刘群知道还有下文。

    果然,程真接着说:“可是身陷酱缸,亦无所作为。”

    刘群惋惜道:“程真,像你这样的人,应当留下来。”

    程真无奈,用手抹一把面孔“董昕已下了最后通谍,不跟他走就离婚。”

    刘群冷笑一声“离婚就离婚。”

    程真“嗤”一声笑。

    “当初怎么会嫁董昕这个人?”

    程真把身子趋向前“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

    “我没想过会成名,早知不嫁人。”

    “假话呢?”

    “人总得有归宿,地久天长,好歹是一家人逐日捱过,再灿烂的舞会,也终于要曲终人散,不必恋恋风尘。”

    “这是假话?听上去比真话更似真话。”

    程真悄悄说:“所以我是名记者呀!”

    刘群笑,笑毕黯然“我们不舍得你。”

    “这样的话谁不会说,过两日,没事人一样,又讨好别人。”

    刘群白她一眼“去把说明写出来吧,你,一张嘴永不饶人!”

    程真一直做到晚上,又亲自帮赵百川的特稿校对,完工揉揉眼,拨电话回家,不通,才发觉电话线已经切断,不禁黯然。

    邓维扬走过来“师姐,我们去看老赵。”

    “好,一起走。”

    这班全是她的手足,程真见了亲兄弟反而挺客气,期期艾艾,无话可说,可是与报馆同事在一起,半打啤酒,可谈到天亮。

    “告诉我,究竟怎么一回事?”

    “昨夜收工,深夜三时左右,车子遇上醉酒驾驶者,蓬一声,幸亏不是头撞,不过老赵还是断了大腿。”

    “不幸中之万幸。”

    “可不是,全无内伤,不过他老婆子女已吓得泣不成声。”

    “他太太是家庭主妇。”

    邓维扬说:“应该做事的,多一份收入,有意外毋须惊恐。”

    程真与邓维扬均属女性必须经济独立主义者。

    小邓加一句:“单收人家庭将来有得苦头好吃。”

    到了医院,看见老赵躺在二人房内,环境尚算安静,程真略为放心。

    他一条腿打着石膏,动都不能动,脸上有少许瘀青,眼角缝了几针。

    他睡着了,小邓想唤他,被程真阻止。

    程真默默看着老同事,他脾气坏,人梗直,故在某一程度上,他是怀才不遇的。

    说实话,所有中文报馆记者都可打入怀才不遇类,程真若不是擅写特稿,照样收入菲薄,名不见传。

    罢想悄悄地走,赵百川一声呻吟,醒来了。

    程真连忙握住他的手。

    “喂,”他一睁开眼便说“直航签署…”

    “顺利完成,你好好休息。”

    他叹口气“你明天下午走?”

    程真点点头。

    “顺风,不能来送飞机了。”

    “不必客气,返往那么方便,根本不必接送。”

    “去去就来,特区政府必不叫你失望。”

    “你是一直看好的。”

    赵百川露出笑意“真要走,也总有办法,投亲靠友,陈仓暗渡,可是总得有人留下来,你说是不是?”

    程真颔首。

    “奇是奇在到今日尚未宣布由什么人来降下米字旗。”

    程真亦好奇“会不会是查尔斯,传了好些日子了。”

    看护推门进来“请让病人休息。”

    可是邻床那位病人忽然搭讪“真的,会不会是他?”

    程真笑了。

    赵百川问:“程真,你真舍得我们,舍得这个城市?”

    程真不语。

    老赵叹息“我们忘不了你那支辛辣的笔。”

    程真笑“多吃点儿芥辣也一样。”

    她偕师弟妹离去。

    “来,我们去吃宵夜。”

    辣味炒蜕、虾酱通菜、蒸鱼肠、豆腐芥菜石狗公滚汤,全是程真至爱吃的小菜,再加一煲咸鱼鸡粒饭,吃得饱饱。

    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一室通明。

    董昕已经回来了。

    他在听音乐。

    程真伸个懒腰“尽兴而返。”

    “你一向懂得寄工作于娱乐。”

    “不然怎么办,愁面苦恼还不是一样要做。”

    “你看你多邋遢。”

    “我知道你事事看不顺眼。”

    “别吵了好不好,明天要出远门。”

    程真跑到窗前站着,看向都会那著名的不夜天。

    “你毫无留恋?”

    “我不过是过客。”

    能这样想多好,程真回房沐浴包衣。

    幸亏小鲍寓可以留着不卖,他日返来,不必住酒店。

    理智的董昕照例反对:“将来一文不值,你会后悔。”

    “哪怕充公,我只当奉献给国家。”

    “讲得真口响。”

    三言两语,又像要开仗的样子,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公寓是父亲赠与她的嫁妆,小小几百呎,两房一厅,她实在不舍得卖。

    婚后虽搬往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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