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个梦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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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字。”

    刘群大笑“缘何忽然自卑?这真是难得现象。”

    “我也不是净挑剔别人手表与西装的人。”

    “喂,闲话少说,百川问候你。”

    “他可以起来没有?”

    “打着石膏,在家里勉强能够活动。”

    “刘群,”程真忽然说“我回来复职可好?”

    刘群沉默好一会儿。

    “喂,说话呀,一分钟十块港元,这回子真的沉默如金。”

    “你要想清楚。”

    “我知道,一切都要我自己想个肠穿肚烂。”

    “再谈了。”

    程真又拨回家去找母亲。

    母亲听到她声音忍不住嘲讽:“你乘的是什么飞机,四日四夜才抵涉?不是说一到就打来嘛?”

    程真陪笑“你也可以找我呀。”

    “电话线路不通,一直有人搭在传真机上。”

    “妈,我想回来。”

    母亲也随即沉默。

    “妈,我不会连累你的。”程真挤出一丝笑。

    “凡事你自己想清楚。”同样的建议。

    “mama,有空再联络。”

    程真颓然倒床上。

    她在柜台问到董昕的房间号码,打到他房间去。

    董昕在梦中,惊醒了来接电话。

    “董昕,我想回去。”

    董昕如堕云里雾中:“你是谁?”

    “我是你妻子程真。”

    “程真,饶了我,有话明天说。”

    “我想回家。”

    “你自己考虑清楚,想回去就回去好了,一个人总有权追求最适合他的生活方式。”

    他挂断电话。

    再打过去,已经不通,他把听筒搁起来了,程真只得作罢。

    天亮了,程真一个人跑到市中心容街闲逛。

    醉汉倒在街角不醒人事,清道夫正忙碌清洗街道,小食店已开始营业。

    她逛了个多小时,回到酒店,再度和衣而睡,这次,轮到她接董昕的电话。

    “下午两点了,起来妆身吧。”

    程真答:“谢谢你。”

    她跑到酒店附属的美容院去享受蒸气浴,跟着洗了头,然后叫车子到市中心买晚服。

    程真对晚服的要求非常简单,可是越是这样越是难找。

    眼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她拎起一件黑色吊带裙子预备试了就买,可是试身房门搭一声开出来,程真呆住。

    迎面出来的女客正是孙太太袁小琤。

    天下有这么巧的事,程真只得朝她颔首,孙太太却没有那么客气,她一别头,与程真擦身而过。

    程真耸耸肩进去试衣服。

    接着请售货员替她配手袋鞋袜,又找到条披肩,顺顺利利一起付帐,满载而归。

    化好妆,程真坐在房间里等董昕来接,像一个参加舞会的少女。

    董昕来了,打量过伙伴,认为她不失礼,表示赞赏。

    宴会在酒店二楼大厅举行,人山人海。

    董昕很快找到他的熟人与行家,四处打交道交换消息。

    程真倒也不闷,她喜欢冷眼观众生相。

    她先看到袁小琤。

    那袭粉红色旗袍捆着精致的宽边绣花,惹人注目。

    她来了,那么孙毓川当然也在这里。

    程真找到一个冷静的角落,喝一口香摈,心情好转,她不是没有感喟的,到了这种地步,她仍然认为生活质素不差,感情并非生活全部嘛,豁达过了份,有点儿似十三点。

    今晚起码有五百人吧,董昕不知如何弄到帖子,必须做他好伙伴,不能叫他失望。

    他在那边找她,她俏悄回到他身边,让他介绍她给众人认识,全世界记者都是最佳谈话对象,天南海北,都有充分资料拉扯一番,自中国是否应该举办奥运到环保最新走势,自俄国经济状况到堕胎合法化问题,均有独特见解。

    这个时候,连董昕都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离婚,离什么婚?

    程真全神贯注时十分年轻漂亮,眼睛睁得圆圆,讨人喜欢,每隔三五分钟便用非常诚恳与新奇的语气说:“呵,真的吗?”那一套必定是留学英国时同老英学来的。

    对方被她感动,便对董昕说:“你与你迷人的太太必须到我们家来晚餐。”

    稍后她听得董昕在另一边说:“我不会普通话,程真,请过来一下。”

    程真转过头去,看到了孙毓川。

    她朝他颔首。

    孙看上去真叫人舒服,全身没有一点棱角。

    袁小琤也过来了,一脸狐疑,翡翠耳坠两边荡秋千,手臂马上圈住丈夫。

    程真笑笑;同董昕说:“我去拿杯酒。”

    不知恁地,她听到自己叹息。

    身后有人说:“让我来。”

    他把一只高杯子递给她,一点儿不错是香槟,他知道她在喝什么。

    程真张开嘴,想说句俏皮话,可是不想造次,又合拢嘴巴。

    可是孙毓川轻轻问:“你又想如何揶揄我?”

    程真不得不从实招来“我只不过想说:我们不能老这样见面,人家会起疑心。”

    谁知孙毓川忽然涨红了面孔。

    程真十分后悔,他若回敬一两句风趣的话,旗鼓相当,无所谓,当是说笑,他动辄脸红,变成程真吃他豆腐,连她都尴尬。

    半晌她说:“真巧,是不是?”

    孙毓川抬起头,忽然说:“当年我在美国波士顿读书,认识一位朋友,性格同你差不多。”

    “呵,”程真忍不住问“我的脾气怎么样?”

    这时董昕走过来“入席了。”一边在她耳畔说“别喝太多,还要靠你呢!”

    他们并没有与孙毓川坐一桌,官是官,商是商,民是民,径渭分明。

    棒两张桌子,她可以看到他宽挺的肩膀。

    程真带着微笑低下头,上一次这样悄悄打量一个男生,还只有十六岁,今晚是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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