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的女孩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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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5页)

地笑。

    “我要找一间公寓。”她说。

    那男子清清喉咙,求救似的瞄向正在打电脑的同事。“好的。请问你想找什么样的公寓?”

    “我想要的公寓在索德,有阳台,看得到水景,至少四个房间,一间有窗户的浴室,和一间储藏室。还要有一个可以上锁的空间,让我停放摩托车。”

    打电脑的女子这才抬起头来,盯着莎兰德。

    “摩托车?”头发稀疏的男子问道。

    莎兰德点点头。

    “能请问…你尊姓大名吗?”

    莎兰德说出姓名后,也反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约钦·培森。

    “重点是,在斯德哥尔摩买一栋共管式公寓相当昂贵…”方才莎兰德只问他有什么样的公寓出售。

    “请问你从事哪一类的工作?”

    莎兰德想了想。按理说她是自由业者,实际上她只替阿曼斯基和米尔顿安保工作,但过去这一年却又不太像是这么回事。她已经三个月没替他做任何事了。

    “目前我没有特别的工作。”她回答。

    “那么…我想你还在学习锣?”

    “不,我不是学生。”

    培森走出柜台,十分亲切地搂着莎兰德的肩膀,送她来到门口。“这个嘛,莎兰德小姐,我们很次迎你过几年后再回来,但你得多带点钱来,光是小猪存钱罐是不够的。老实说,你一个星期的零用钱恐怕买不起房子。”他无恶意地捏捏她的脸颊。“所以呢,以后再来吧,我们会试着帮你找一间小套房。”

    莎兰德在诺贝尔房屋外面的街上呆站了几分钟,心不在焉地想着:如果有个瓶装汽油弹从展示窗飞进去,不知道这位小培森先生会作何感想?接着她便回家,打开她的强力笔记本电脑。她只花了十分钟就侵入诺贝尔房屋的内部电脑系统,刚才柜台后面那个女职员开始上传照片前输入密码时,正巧被她看见。接着她又花了三分钟发现,女职员用的电脑原来也是公司的网络服务器——你还能愚蠢到什么地步呀?——再三分钟便侵入他们网络系统上全部十四台电脑。过了大约两小时,她已经看完培森的资料,并发现过去两年来,他有七十五万克朗左右的秘密收入没有向国税局申报。她下载了所有必要的资料,用位于美国某服务器的匿名电子邮件账号发了封电子邮件给税务机关,然后便将培森先生抛诸脑后。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她继续浏览诺贝尔房屋的待售房屋资料。最贵的一间是位于玛丽弗雷德郊外的小豪宅,但她不想住在那里。纯i者

    粹为了赌一口气的她,选择了第二高价位的房子——一间大公寓,就在摩塞巴克广场旁。

    她详细检视了照片与平面图,最后认定这绝对符合她的条件。前屋主曾是艾波比集团的总裁,因为领取了几十亿克朗的黄金降落伞补偿金而备受批评与争议,如今已淡出社交圈。

    当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杰瑞米·麦米伦,也就是直布罗陀的麦米伦-马克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他们以前便打过交道;麦米伦设立了几家邮政信箱公司,以其名下的账户管理莎兰德一年前从贪腐的资本家汉斯一艾瑞克·温纳斯壮那里盗取来的财富,收取的手续费连律师自己都觉得丰厚。

    这回她再次雇用麦米伦,指示他以黄蜂企业的名义,和诺贝尔房屋商谈购买位于摩塞巴克广场附近、菲斯卡街上那间公寓的事宜。花了四天时间,最后商定的价格让她惊讶地双眉高扬,其中包括麦米伦百分之五的律师费。周末之前,她便带着两箱衣物和床组、一个床垫和一些厨房用具搬进新居。她睡了三个星期的床垫,在这期间一面搜寻整形手术的诊所、处理一些未解决的公务细节(包括夜访某位名叫毕尔曼的律师),并事先付清旧公寓的租金,以及电费与其他每月开销。随后便订了前往意大利诊所的行程。治疗完毕出院后,她坐在罗马一间饭店房间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本该回到瑞典展开新生活,但却有各种因素让她一想到斯德哥尔摩就难以承受。她没有真正的职业,继续待在米尔顿安保也看不见未来。这不是阿曼斯基的错,他大概会希望她做全职,变成公司里一个有效率的小螺丝钉。但已经二十五岁的她缺乏学历,她实在不想到了五十岁,还在卖命调查企业界的骗子。这是有趣的嗜好,但不能做一辈子。让她犹豫着不肯回斯德哥尔摩的另一个原因,是那个男人——布隆维斯特。在斯德哥尔摩,她和小侦探布隆维斯特可能会不期而遇,此时此刻这是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他伤害了她。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也一直表现得很不错,怪只怪她自己“爱上”了他。最后这句话用在“大贱人莉丝·莎兰德”身上还真是矛盾。

    布隆维斯特以风流出了名。她顶多只是个有趣的消遣,在需要的时候、在没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他一时怜悯的对象。但他很快地又转向更有意思的伴侣。她不禁咒骂自己不该卸下心防,让他闯进自己的生活。

    再度恢复理智后,她已切断和他之间的所有联系。要做到并不容易,但她硬是铁了心。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她站在旧城区地铁站的月台上,而他正搭着地铁要进市区。她凝视着他整整一分钟,最后确定自己对他已毫无留恋,否则那种感觉将会让她失血至死。去你妈的。车门关闭那一瞬间,他看见她了,还用搜索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列车启动,她也同时掉头走开。

    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固执地试图保持联系,好像在负责什么该死的社会福利计划似的。见他如此摸不着头绪,更令她气恼。每当见到他发来的电子邮件,就得强迫自己看也不看就删除。斯德哥尔摩一点也不吸引她。除了米尔顿安保的兼差工作、几个被抛弃的性伴侣和昔日摇滚团体“邪恶手指”的女成员之外,她在自己家乡几乎一个人也不认识。

    如今她唯一还带有些许敬意的人就是阿曼斯基。她对他的感觉很难界定。每当发现自己被他吸引,总不免略感吃惊。要不是他已经结婚多年,又那么老、那么保守,她或许会考虑向他示爱。于是她拿出日记翻到地图的部分。她从未去过澳大利亚或非洲,虽然在书上读到过,却从未见过金字塔或吴哥窟,从未搭过行驶于香港的九龙与维多利亚之间的天星小轮,也从未到加勒比海浮潜或坐在泰国的沙滩上。除了几次因业务需要,在波罗的海诸国和邻近的北欧国家,当然还有苏黎世和伦敦短暂停留过之外,她几乎不曾离开过瑞典,或者更正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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