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生气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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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5页)

    第六章

    昔日风光已成断瓦颓垣一片,门前匾额早已不复在,残破不堪的瓦棱,倾倒的梁柱,这里的一切仍残留火焰肆虐过的痕迹。

    由王老板和四个家丁带路,偕同李默寒夫妻来到荒废已久的杨柳绣庄。

    对此处的记忆虽模糊,但当脚踏入的那一刻,零落的印象又鲜明起来。

    杂草有如人高的空旷地,是娘和jiejie们晒染丝的地方,每回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调皮的她总爱躲在布后,让奶娘找不着。

    扔下王老板一行人,金梓拉着李默寒走进后院面目全非的木造空房,熟悉不用人带路的举动,看在王老板眼底,嘴角露出阴狠的笑痕。

    “默寒,这里,是爹娘替蚕丝染上颜色的地方。”

    “默寒,这是捡蚕茧的工作房,你知道挑出好的茧丝有多花眼力,我挑的二十个中,只有五个合格,以后,jiejie们都不让我来动手了。”

    口气是兴奋,小脸却布满哀伤,眸中还闪着泪光,李默寒不语,任她牵领着,走遍一问问充满她回忆的地方。

    “这里…”金梓声音一顿,目光逐渐空洞起来“是我第一次做错事,被爹娘罚跪的大厅,娘很凶的说,如果我再这么坏,她就不要我了…可是,我明明之后都很乖呀!为什么爹和娘还是不要我了。”

    彷徨无助的模样揪痛了李默寒的心,在她忍不住要哭出声时,他将她扯入怀里,任她压抑的泪滴落在胸襟上,她咬着唇,不敢放肆的低鸣。

    “梓儿,想哭就哭出来。”金梓的举动已经清楚表达出来,她与杨柳绣庄的关系有多密切。

    他的劝哄,终于让她放声大哭,伸长双臂紧紧的环搂住他的颈项不放,她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十年的泪水全流出。

    李默寒搂紧金梓,脸色阴鸷。

    若一切属实,十年前,她才多大,就要饱受亲人全逝去的痛苦。

    厉眸一扫,他看向站立在角落里,朝他微笑的王老板。

    哭到累了,金梓顶着双红肿的眼,抽咽着拿出帕子,不是抹自己的泪珠,而是擦着眼前湿成一片的衣襟。“对…对不起,我…又把你的衣…弄脏了…”总是在他面前做出丢脸的事情。

    方帕遭人截走,李默寒擦去她满脸的泪痕。“听好,我让你痛痛快快的哭一回,但这是你最后一次哭泣,以后不准你再掉泪,否则,就别怪我教训你。”

    “哪…哪有这种规矩!”她一惊,泪眼汪汪的瞅着他。

    “从现在起,这就是李家的家规。”

    “家规?李默寒,是人都会哭的呀!哪有人这样定…”

    “谁都可以哭,就你不可,你哭的样子太丑了!”让他看了心会痛。

    “丑?你…你不讲理!哪有人哭起来会好看呀?”她含泪指控,难过的情绪全让他霸道的规定给转开了。

    而这就是李默寒的用心良苦。

    王老板驱步上前,打断这对夫妻的斗嘴,提醒道:“夫人,该是时候到杨庄主和夫人的坟上上香了。”

    杨云天夫妻的坟就在绣庄后山山腰处,坟前杂草丛窜,毫无有人祭拜过的痕迹。

    李默寒手搂着脸色哀伤的妻子,锋利视线没放过神色有异的王老板。“王老板,不是说你是绣庄唯一存留下来的人,那怎么杨庄主夫妇的坟,看来却从来无人照料过?”

    王老板面有惭色,支吾的道:“公子,当年杀害杨庄主一家的人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厉杰,他要灭杨柳绣庄,就绝不会留活口,我承认我愧对庄主和夫人,我怕自己的命不保,所以不敢前来参拜。”

    此话破绽百出,但李默寒没点破,佯装信了。

    香烛点燃,金梓手握香,走近坟前“咚”一声,她跪下。“爹、娘,心儿回来看你们了;心儿下孝,忘了你们,也忘了大家,居然一直没有回来祭拜爹娘。”

    之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要溃堤“请爹娘接受心儿三拜。”

    金梓磕了三个头,一旁王老板却瞪突了双眼大叫。“你…你是心儿小姐!我的老天,原来心儿小姐没死!”

    夸张的惊呼听来让人直皱眉,李默寒不着痕迹的靠在金梓身后,搀扶她起身,阻绝王老板的靠近。

    “心儿小姐,你是如何躲过厉杰的迫害?我记得前来调查的官吏说绣庄里无人幸免,许多尸体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我还以为…心儿小姐也遇害了。”

    “娘将我带到树上躲藏,才逃过一劫。”金梓朝坟上一望。

    “原来你当年躲在树上呀!”王老板顿悟。

    “娘将我放在树上后,便丢下我去找爹…她点了我的xue,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动不了。”金梓的身子不自觉的发起颤来。“我听见大家的呼救声,听见坏人的狂笑,听见大家的痛苦哀号,我好怕…”

    “够了!”突如其来的大叱震撼了在场所有人,也包括忘了哭泣的金梓。

    李默寒用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阴寒目光,注视着王老板和他的家丁,最后才落在金梓脸上,同时敛去一身戾气。“我不是叫你不准哭,你还落泪!”大掌毫不温柔的抹去她的泪痕。

    “我…只是难过…”金梓可怜兮兮的瞅他一眼,哀怨地抽了抽鼻子,又不是他,除了生气外什么都不会。

    “难过也不准哭!”是警告,也是命令。

    “你…怎么这么霸道,讨厌死了…”

    “我是你相公,我说什么你就给我照着做,别忘了,你脑袋瓜要不要留在你颈上,是我决定的。”

    “军令如山,你说过不会动你妻子的脑袋,不能出尔反尔。”她缩着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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