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天书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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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1/4页)

    第十一章

    “公子,你要报仇,就杀我吧。”

    文奇崛听她一说,登时气力一泄,手下松脱,跌坐地上。她不加否认,让己杀她,那受辱女子自是纤绣了!

    哀过怒生,冲冲荡荡。文奇崛腾地跳起,钢拳紧据,他双目如勾,眼眶欲裂,逼住粉衣美妇。

    天香旁见,魂魄皆惊,急道:

    “腐儒怪侠,此事与夫人无关,都是小女告之夫人的。

    要杀,你就杀我。”

    文奇崛恨声一笑:

    “天香,你不该杀吗?”

    粉衣美妇见他目光毒毒,全然失态,惊惧一呼:

    “公子,万万不可!”

    文奇崛冷声道:

    “小生百死不惜.纤绣受此劫难,以她个性,自不会存活了。小生不能为己,却能为她!”

    他咬牙唇破,拳举铮铮。粉衣美妇死之骇然,猛大声道:

    “公子,天香乃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子,你不能杀她!”

    她一语说此,惶惶又道:

    “天香的母亲,就是大师兄提到的小师妹。小师妹悔恨而死,临死之前,她把天香托付给我们。此事天香尚且不知,你又怎能杀她?”

    天香惊闻此语,猝然怔住。她看看文奇崛,又看着粉衣美妇,颤颤道:

    “夫人,你说我和他…是兄妹?”

    她捶胸痛叫:

    “夫人,这不是真的!我怎是那恶魔的…”

    文奇崛见粉衣美妇说得异常郑重,又似遭了重重的一击。他打量着天香,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粉衣美妇目光淡淡,无力道:

    “公子,‘不了情毒’的解药,只在你爹爹的手上。我们引他不出,方才给你也下此毒,原想教你在十日之后,津南定时寺中举行的武林大会上露面,毒发当场,引你爹爹现出身来。”

    文奇崛听之不语,许久,他方道:

    “夫人,司马煌前言已将两个婴儿弃之野外,大半死了;即使未死,你又怎知那两个婴儿,就是我和花纤绣?”

    粉衣美妇漠然一叹,道:

    “此中事情,自是我那夫君言及。他说他和大师兄分手之后,自又回到野外,还想杀你们。当时,你们正哇哇大哭,极为可怜。他瞧之心乱,一时亦是不忍了。最后,他只在你们背上刻下‘文奇崛’,‘花纤绣’的名字,却是盼你们如能活下,当不涉武林,你为文出众,她艳如花。后来,只因你们的爹爹突然消失,我那夫君寻仇不到,才想到你们,后又以背上字迹为凭,找到你们…”

    文奇崛自知背上有字,再不存疑。他似是想起一事,忽道:

    “夫人,你说我前去赴会,毒发当场,我那爹爹便会现身救我,可是,我那爹爹他知道我这个儿子?!”

    粉衣美妇点头道:

    “我那夫君让你为了端砚,屡屡杀人,就是为了让他知道你是他的儿子。要知那端砚,乃是小师妹的父亲留下的物什,它虽看不出有什么异处,可你爹爹却爱如至宝,谁碰一下,他都要杀,为此,他杀过许多人了。我那夫君正是利用此节,引他现身。”

    文奇崛心惊rou跳;世仇大恨竟令人如此不遗余力,绞尽脑汁,非杀之以后快!他念及从未见过面的爹爹,苦苦自道:

    “他那般yin恶,害人害己,我还认他这个爹爹吗?…他突然消失,可为什么?…这么多年,音讯全无,他还活着?若是活着,以他那yin恶本性,他能冒险救我?”

    文奇崛积郁满怀,难以排遣。他神差鬼使,动问道:

    “夫人,你说我若前去赴会,就能见到他了T”

    粉衣美妇惊道:

    “公子,你既知原委,怎可前去送死?!”

    文奇崛沉沉道:

    “我自愿往,与你们无关。”

    粉衣美妇迟迟道:

    “虎毒不食子’,他若活着,当会不甘寂寞,混迹会中,你若有难,他岂能无动于衷?”

    她深深一叹,又是劝道:

    “公子,你仇人无数,还是不去的好。”

    她见文奇崛脸上坚毅,自知劝他不住,便道:

    “公子,你宅心仁厚,正气凛然,此中是非,你自有判断。我只求你他日之后,你且念在我那夫君为仇所迷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她似是极怕文奇崛一口拒绝,此言一出,便伏在紫衣美妇身上,咬舌自尽…

    二位美妇先后死去,大香万箭穿心,直把悲例与仇恨转向了文奇崛。她重伤在身,却仍做出欲击之状。文奇崛见来,竟是心下惶恐,退到一旁。

    他抬起凝滞的目光看着那叠在一起的二具尸体。有口难辩:

    “她们死了,天香怪我,怪错了吗?…她们自己寻死,又与我有甚关系?…死了,就这么消失了?…有一天,我也会这么死吗?…”

    他忽对死亡有了恐惧:死,就象她们?…死人,死人就是死人了…

    他有此感念,自己亦觉得好是奇怪:自己先前还几番求死,只此一刻之间,怎么全然变了,怕起死来了?…

    他茫然苦笑。摇头之时,一个意念如那电光石人,猛发掠过心际:

    “莫非是因为我已知身世,自己不再是个孤儿,我有爹,有娘,还有meimei,就心有牵挂,身不由己了?…”

    他心下隐颤,惊魂漂泊。他自知心是此中缘故,却是不敢承认:

    “若是这般,岂不是说我先前对纤绣的情爱,是若有若无的了?我一知道她是我的亲妹子,便不在掂记她了,关心她了;为她而死,自是不能了?亲情,情爱,在我眼里,到底孰重孰轻?…”

    文奇崛不敢再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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