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间女人_第58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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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mdash;mdash (第4/6页)

乐他。”

    程睿敏大笑,捏捏她的鼻尖“你这个家伙。”他停一停“不过你总算肯笑了。”

    谭斌摸摸自己的脸,好象肌rou是开始软化,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

    她在心里嘲讽地笑笑,以为需要很久才能从负疚里走出来,原来这么快就已经释然。

    可见人情薄如纸,世间并没有永远这回事。

    她刻意离他的身体远一点儿“换个地方好不好?我觉得象处身西伯利亚。”

    程睿敏为她竖起大衣的领子“太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谭斌问:“你不是还有话要说吗?”

    他低头想了想“好象该说的都说了,至少今晚能睡着觉了。”

    “就因为签了个破协议?”

    “你说呢?”

    谭斌冻得直哆嗦,不打算和他耍嘴皮子“那我走了。

    “先别走,商量件事。”程睿敏一把拽住她的手,再次拉进怀里。

    “说。”

    “我要你的时间,每天一个小时,中饭或者晚餐,你自己选。”

    谭斌答:“不可能。”

    “那么一周三次?”

    “一次。”

    “两次?”他也相当执著。

    “好吧。”谭斌无奈,不再讨价还价“那就两次,不过时间由我定。”

    但随后的一段日子,她并没有遵守自己一周两次的约定。

    程睿敏提前透露的消息果然见报。MPL内部开会讨论,认为会给众诚公司的技术标加分,但不会对最终的结果有太大影响。

    MPL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完成技术方案建议书,以及向总部申请最大的折扣。

    日日周而复始的数字游戏,枯燥而乏味,似乎永远也望不到尽头,到了后来,每次看到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谭斌简直有呕吐的冲

    动。

    和程睿敏见面,就成了唯一的调剂。他的电话一来,她的心先就飞了过去。

    其实见了面也做不了什么,有时候她赶时间,他为她带快餐来。明明胃口不佳,她还是象吃药一样勉强下咽。

    偶一抬头,见程睿敏正怔怔地盯着她。

    她诧异地问:“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理理她的鬓发,过一会儿说:“我心疼。”

    谭斌的嘴和牙齿停下了所有动作,低头看看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嗓子就有点哽咽。

    她咳嗽一声掩饰过去,勉强笑笑“真rou麻!”

    他一声不响搂过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他沉默,她也不想出声,唯恐破坏这一刻的静谧和温存。

    车里只有低低的音乐声在隐约回旋,是那首《Answer》。

    Iwillbetheanswer,Attheendoftheline,Iwillbethereforyou,Whytakethetime,Intheburningofuncertainty,

    Iwillbeyoursolidground…

    空灵的女声音色纯净,如耳边的低语。

    车窗外就是使馆区附近的街道,枝头尚未脱落的梧桐叶,遮蔽了路灯的微芒。

    他的衬衣外套了件羊绒背心,细软的羊毛蹭着她的脸颊,温煦贴心。

    她听到他的心跳,一声接一声,低沉而规律,令她心神安宁。

    可惜如此相处的机会也并不多,更多时候她累得东倒西歪,吃完饭精神一放松,说着话就睡着了。

    他无限容忍她,把车停在她办公室附近,坐在驾驶位等她睡醒一觉,再送她回去。

    谭斌的歉意越来越深,他也很忙,但仍肯陪着她浪费时间。

    每见一次面,他眼下的阴影就似加重几分。

    谭斌揉着他的眉心“合作很难是吗?”

    “嗯,”程睿敏闭上双眼“观念太多冲突,几乎天天都在死磕,我快把这辈子的耐心用尽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手指修长,但毫无血色。

    谭斌握住他的手“真对不起“她说“抽不出太多时间陪你。”

    程睿敏笑笑,却不大介意:“这是小事,非常时期我愿意迁就,不过亲爱的女士,请记着,欠我的,我保留追加利息一起偿还的权利。”

    他只有一个要求:“私人时间我们可否不谈公事?”

    “好啊。”谭斌一口答应“那我们就来谈谈,那回在塘沽,你先用色相极尽引诱,然后再挖人墙角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程睿敏立刻顾左右而言它“哎,纳斯达克指数今天居然下跌了十个点…”

    谭斌气得牙痒,但对方不肯配合,她也无可奈何。

    比这些略大一点的事,却让她紧张。

    他打算带她去见一个人。

    第60章

    乍听到这个建议,谭斌吓坏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觉得太早了点儿?”

    程睿敏忍笑看她一眼“你想到哪儿去了?又不是带你去见公婆,探探病人而已,至于吓成那样?”

    “是亲戚?”谭斌表示讶异。

    “不是亲戚,是这些年真正关心我的一位长辈。”

    谭斌发觉此刻他脸上苍茫的神情似曾相识,就象当初他离开MPL,满眼万念成灰的凄惶。

    她曾因那个表情而心动,如今却情愿它永不再出现。

    提前安排好工作,下了班她上车跟他走。

    程睿敏的车停在公司侧门一百米外。这方面他一向小心,不愿给谭斌带来任何麻烦。

    谭斌走过去,头发已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先用发卡盘在头顶,对着镜子照一照,觉得露出尖尖的下巴,形容过于单薄,又把头发放下来。

    程睿敏从未见过她如此怯场,不禁惊奇。

    谭斌尴尬地解释:“我一向没有老人缘。”沈培母亲留给她的阴影,实在太深了。

    程睿敏拍拍她的头:“我喜欢就行了,你怕什么?放松放松…”

    谭斌只能依单照办“好吧。”

    下班高峰,北二环上照例堵得水泄不通,遇到红灯能排出三百米外。

    程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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