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断肠刀_第二十九章破釜沉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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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破釜沉舟 (第7/8页)

行人,小衣襟,短打扮,似乎还不知道踪迹已泄,犹在拢目四望。胡梦熊几乎气炸了肺,腾身出掌,便向夜行人击去。

    “砰”声大响中,又碎一片瓦。夜行人轻功不济,警觉亦极迟顿,应变可慢。极是意外的,胡梦熊反被震下房来。夜行人也没站稳,倒退两步,终于坐倒房坡上,瓦碎得更多了。

    “小子,留你活口,老子的踪迹立泄!”双手一按房坡,夜行人情势已扑下房来,居然把龙头掌舵的,当成了守桩卡的小喽罗,还要杀人掩踪迹,的确是有眼无珠,笨到了家的蠢货。羞怒攻心,灵智俱失,胡梦熊那张大白脸上,布满了杀机,迎着夜行人下扑的势子,扬掌便击。下三流的小毛贼,也是这样的轻藐他,欺凌他,如何能再忍受?多少天来所郁积的恶气,尽在这两掌中发出,恨不得把对方,击成血泥rou屑。一声更是惊人的大响,劲风怒卷四野。胡梦熊还不成,连退三个大步,还险险摔倒。夜行人落地即起,来势更快更猛。

    “小子,认命吧!”胡子分明都很长了,还被叫成小子,实在欺人太甚了。胡梦熊闯荡江湖四十年,也没受过这样的凌辱,暴提全身功力,硬封而上。夜行人扑得猛,避得更快,一闪躲开。

    胡梦熊迎架落空,掌风带着慑人锐啸,一扫而过,庞大的身形,也被自己的掌力,带得冲出数步,方才拿桩站稳。

    “嘿嘿嘿!胡梦熊,你还有什么话说?”夜行人没再进招,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胡梦熊陡感一惊,凝视夜行人,面孔陌生得很,从未见过,不由诧问道:

    “尊驾是谁,来意如何?”衣萍、冯麟,闻警已先后赶到,成三角形,把夜行人夹在当中。夜行人毫无惧意,沉声说道:

    “看看我是谁?”随手摘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庐山真面。

    胡梦熊看清夜行人,脸色不由陡变。你道来人是谁?

    摘去人皮面具,露出来的,赫然是范凤阳阴森面容。胡梦熊岂只变色,三魂七魄也吓得飞走了一半,略定心神,强笑道:

    “原来是少主,梦熊不知,请怨失迎之罪。”范凤阳不答反问,语气森冷之极道:

    “人在何处?上官逸系奉我之命而来,何以不据实相告?”

    胡梦熊道:

    “人确来过,目前情况混乱,上官逸也未出示金令,难辨真假,属下不敢冒失,没有告诉他实话。他警觉难以存身,又走了。”范凤阳道:

    “来时几人,隐于何处?去向如何?”胡梦熊道:

    “一男一女,隐于寨后洞中,少主是否前去看看?属下跟到辽源,据告似去热河。”范凤阳哼了一声,道:

    “你既已知道本座找他,何故还要施护他们逃走?”胡梦熊苦着脸道:

    “属下身不由己,是被迫跟去的。”范凤阳声调陡转冷煞,森厉喝道:

    “你这身佛门功力,莫非也是被迫学会的?”胡梦熊态度愈恭,道:

    “这是二少主…”喝住胡梦熊,范凤阳道:

    “住口!你原已受他利诱,存有二心。说!你把他们隐藏何处?”胡梦熊道:

    “少主明鉴,刘冲来时,属下尚不知真象。”范凤阳几次都要出手,终因胡梦熊答辩的俱是实情,脚步纳得很稳,使他发作不起来,这时亦是如此,恨哼了一声,道:

    “口授抑或笔录?”胡梦熊道:

    “刘冲心绪欠佳,笔录多件,以助记忆,随便给了属下一份。”立从身上,取出一份抄件,道:

    “喏,就是这个。”连上两步,毕恭毕敬递了过去。范凤阳接在手中,瞪一瞥视,道:

    “不错,是匹夫的亲笔,你已经学会,这个已无用了。”随手纳入怀中。胡梦熊哀求道:

    “属下仅略窥初步门径,敬恳少主赐还。”范凤阳道:“一定还你,并且还另有厚赐,但非现在,一切须待本座调查清楚,证明你尚确忠于本座时方可。雪山那个丫头,匹夫如何对待?”

    胡梦熊道:

    “出入相偕,亲密异常,属下还以为是刘冲的夫人,不料竟被欺骗了。不过,那女子并非雪山衣装,是否另为一人就不知道了。”范凤阳冷嗤道:

    “你也是个老江湖了,衣服不能换?哼!匹夫欺我太甚,天涯海角,誓非把他找到不可。三日之后,绝缘谷敬待后命,我走了。”腾身而起,便向左侧一株树上落去。彼时月已上升,胡梦熊、衣萍相继跃上树消,仅见范凤阳背影,去如疾矢,几个起落,即已消逝不见,忽听冯麟喝道:

    “什么人?”火急转身,瞥见冯麟刚刚踏上正房房坡,而来人亦已从后房坡现身,冷森森的答道:

    “是我,范凤阳。半个多月不见,怎么二师兄不认识小弟了么?”月光映照下,赫然又是一个范凤阳!冯麟亦冷声相讥道:

    “范凤阳真多,刚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究竟哪一个是欺师灭祖的真凶实犯…”胡梦熊已凌空赶来,急道:

    “二弟住口!”他吓坏了,冯麟骂得太厉害,以范凤阳的狠毒与现在的修为,出手冯麟必死,是以急速赶来,以辨真假。

    极是意外,范凤阳仅冷哼一声,并没出手,露出半身,也没再向前移动一步,双眼却闪射森厉光芒,瞪视着冯麟。冯麟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似乎也豁出去了,毫不示弱,还蹬着范凤阳,也没有再作进一步的行动。胡梦熊脚落房坡,凝视范凤阳一霎,道:

    “少主多担待,属下今夜也糊涂了,适才离去之人,确与少主像貌一般无二,属下都分辨不清,二弟冯麟,来此不过半年,自然更难识别,失礼之外,祈勿见责。”范凤阳冷嗤一声道:

    “你认识他多久了?你们骗得了上官逸,骗不了我!”胡梦熊道:

    胡梦熊道:

    “早年在关内就相识,他来投奔我,恰巧几个盟弟在月魄追魂初到辽东时,俱已遇害,也正需要帮手,就把他留在出上了。怎么,少主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了?”此言一出,胡梦熊亦极感惊诧,不由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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