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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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6页)

    第四章

    “可以请你们放轻松一点吗?”

    卧桑无奈地抚着额,再次对眼前这几个紧缠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盯着他的人叹了口气。

    自从那日有剌客欲行刺太子的事从司棋的口中张扬开了后,这些天来一堆子紧紧盯着卧桑的人,就开始与他如影随行,无论日夜,只要他抬起眼,定会有个人随侍在侧保护他,而自觉失职的离萧,甚至黏他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让他走到哪都必须额外带着跟班。

    尤其是今日,在他代皇帝主持秋猎大典的猎席上,他身旁跟班人数更是急速增加,而这些平日都爱笑爱闹的人们一来到这后就把脸上的表情全换了,脸上挂箸草木皆兵的神情就算了,还一副四下防人的提防样,并用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张望着可能会接触他的人。

    “用不着这么紧张。”卧桑只好再度安抚这些精神过于紧绷的人们“就算是有刺客想行刺我,我想也不至于会挑这种青天白日下的时辰来行刺的。”

    不约而同的,在场的跟班们皆送了一记白眼给他。

    那嫣第一个推翻他的话“我若是刺客,我就会挑这个时候。”他能保证不会有人来行刺吗?

    谁说刺客今天就一定会缺席的?

    卧桑不禁低头向她请教“为什么?”是不是那日连连让她看了两次有人行刺他后,所以她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才会紧跟在他身边?

    “你的位置太明显了,让你单独坐在这个主猎大席上,简直就像是把你放在这当行刺的标靶一样,若是刺客要找你下手的话,当然会挑今日。”在太极宫内都可以有人要他的命了,来到了宫外,他的境况也相对变得危险,她若是刺客,她一定挑这个好时机。

    “没错。”料俏也忙着对那嫣的话投下同意票。“?了你的安全,我们都认为你不该冒险来参加秋猎。”

    “殿下,你就回宫吧。”离萧再度苦口婆心的在他身旁苦劝,也同样强烈反对他出官来这种?了狩猎四处都是刀光剑影的地方。

    卧桑一手指向主持大位“倘若我回宫了,那等会由谁来主持秋猎?”

    “我会代殿下向?大臣告病,然后奏请滕王舒河代位。”司棋马上接着上场声援他们。

    他不同意地摇首否决“不行,父皇已经病了,我再告病的话,人心会不安的。”

    “可是…”让他站在这,他们的心头会更不安啊。

    “够了。”眼看秋猎快开始他们还是不离开,他干脆板起睑来“狩猎快开始了,都别再缠着我,全回到自己该待的地方去。”因为他们的缘故,狩猎迟迟不能举行,再不把他们赶走的话,恐怕等一下在场的皇族们都要派人过来问了。

    众人皆定立在原地不同,眼里眉间,还是系着深重的忧虑。

    “料俏。”卧桑一手拍着她的头顶,一手指向另一边“这里是我的猎席,你该和那嫣一块到女眷那席的。”

    料消兴奋地摇着头“我想留在这里帮你捉刺客。”在宫中闷那么久了,难得可以遇上一件刺激的事,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我有离萧就够了。”他只好放软了声音改行哀兵政策“听话,大家都在看,帮我留点面子好吗?”

    “表姊?”她犹豫地转首看向一旁的那嫣。

    “好吧。”那嫣也只好不甘不愿的同意,在带走料俏之前,仍不忘对卧桑叮咛“你千万不能离开离萧太远。”

    他举高两手“放心,他会把我看得紧紧的。”

    牵着料俏的手,那嫣缓缓走向等待着她们去乘骑的女眷席,在途中,她不时频频回首,依然是对卧桑放心不下。

    在她面前,她都已看过两次刺客来行剌他了,谁晓得在暗地里,在他们都没有发觉时,卧桑又遭袭过多少次?而下一回,又将是在何时发生?她不敢想。

    包让她觉得恻然的是,卧桑那、水远都云淡风清的表情,他待人太好了,?了不让他人担忧,他也许把心酸都吞到肚里去。

    “难得卧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今天怎么这么乖-.”来到猎席协助料悄上马之后,那嫣也乘上了坐骑来到她的身边。

    “还不是离萧那个牢头吩咐的?”料俏不甘心地嫩撇嘴角“我要是在大庭广?下让卧桑挂不住面子,回宫后,离萧肯定又会吼我吼上好半天。”

    她手中的?绳忽地紧握“你很注意离萧?”她没听错?最不爱受束缚的料俏会听从别人的吩咐?

    料消的小睑泛过一层不容易察觉的红晕“他一天到晚都跟在我后头限制我这个、限制我那个的,我当然在意他。”

    那嫣发现到近来料俏每次在提到离萧时,在料俏的脸上,总会浮起某种特别的神采,这让她心绪不宁。

    就像是这样,脸庞上染了些红晕,声韵听来或许是有此责备,可是又掺了丝丝的娇喷,她从不曾看过料俏有这种风情出现过,更让她不安的是,那个让料俏出现这种神情的人是谁。

    不安之下,她留神地看着料俏双眼所凝望的方向,却发现,料俏所看的人并不是那个将成?夫婚的卧桑,而是站在卧桑身旁忠心护主的离萧。

    不好不好…一定是她看错了,这事是不会发生在料俏身上的,无论料俏再怎么天真率性,料俏也应该明白什么是可以,而什么又是不行,料俏是不会做出不被允许的事来的。但,万一料消那颗不受拘束的心已经不在原位了呢?

    那嫣不禁有些自责,或许在一开始时,她就该叫卧桑别让离萧和料悄走得太近,当初她在对离萧的距离感到不妥时,她就该把料俏拉开的,可是…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她没来由地感到心虚。

    是的,心虚,那淡淡的心虚感,忽地开始朝她的心头飘来,慢慢地占据住她心头幽微细小得难以察觉的情绪,因为,她在卧桑看她的眼神中,也看过和料俏此刻相同的眸光。

    专注地看着远处的料俏,并不知道那嫣此刻翻来覆去的思潮,只是一手指着前方引起躁动喧哗的方向。

    “看,卧桑下令秋猎开始了。”

    那嫣?首看去,娇艳的秋阳下,身着一身象牙白四爪龙袍的卧桑,正站在主猎席上扬起一掌,霎时天鼓‘面云锣齐击,号角嘹亮如裂帛的声响直冲天际,等候在猎场内的皇家成员及百官也在此时纷纷扬鞭策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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