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_第四十六章大宋帝国征服史象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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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大宋帝国征服史象三 (第3/4页)

城中,三千抵十万的郭立。但王贵家乡人的身份,比起陆贾、郭立这等南蛮子来,却更受河北百姓敬爱。

    两年前,王贵为了将家中老小迁往东海国中安置,曾经衣锦还乡一趟。虽然他只带了两名亲兵回来,但随之而起的却是一阵好大的声势,莫说汤阴县中的大小官吏赶来奉承,连相州的第一豪门韩家也派人来请。旧日的庄户人家,竟然摇身一变,成为韩魏王家的座上客。

    至于岳飞,当初王贵回来时,曾遍邀乡中亲友同去天津,也曾提过让岳飞再投东海,不过却给拒绝了。岳飞是个倔犟的牛脾气,不到走进死路里,他是不会走回头路,何况就算要再投东海,岳飞也不觉得有走私人门路的必要。

    岳飞与虬髯汉子通了姓名,虬髯汉子也自报家门。他自言姓李名成,雄州归信人氏【注2】。在乡中从军,当了一个马军都头。如今金虏南下,雄州不安,他奉命领着一班兄弟去大名府求援。之所以不走正道,而绕道沧州,只是为了躲避金人游骑。没想到在路边歇脚时,哨兵看到岳翻,以为是盗贼的探子,方才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既然是误会一场,方才之事岳某也就不追究了,还请李兄自去。”尽管心知李成所言不尽不实,但岳飞也没有拆穿他的意思。对面都是有甲的精骑,又有箭术不下于自己的李成压阵,厮杀起来,他虽自信必胜,但免不了会有些损伤。也幸好方才对射时,两方距离尚远,无论岳翻的坐骑,还是岳飞射中的一人、两马,都是只伤不死,将养一阵便可痊愈,没有什么大碍。既然没有结下解不开的梁子,自当一笑了之。

    岳飞话说的有些狂妄,雄州兵们听得各个恼怒,倒是李成眼中闪过一阵寒芒之后,反而展颜笑道:“如此甚好!”说着他望了望岳飞身后,在几十步外,还有一队三十多骑兵护着一辆四轮马车在观望。从他们身上的衣甲来看,与岳飞是一伙。他暗自庆幸没有与岳飞真的拼起来,否则至少要损失大半兄弟,同时也在暗叹自家运气甚差,没想到这时候出来打猎,还能碰上一只大虫。

    翻身上马,也不再多话,李成举起右手打了个手势,集合起他的一队人马便下了官道。远远的绕了个圈子,避过车马的队伍,直奔南面去了。

    双眼盯着李成一众的背影,直到他们渐渐消失在雪地的背景中,岳飞方示意队中解除警戒。他回到后方的马车旁,对车中道:“韩公,贼人已经走了,还请继续上路。”

    车厢的窗口处露出了一张中年人的脸,他望着李成消失的方向,皱眉道:“号令有法,严整有度。再加上武艺高强,鹏举,那人到底什么来路!”

    “他自称李成,雄州的马军都头,奉命去大名府求援。为避金虏,故而绕道沧州。”

    “雄州?大名?”韩姓中年眉间的皱纹突然间又深了几分“从雄州走沧州线南下的官道,在黄河岸边。而现在我们在的这条路,却是往天津的方向。两边隔了有近百里,他这路是怎么绕的?”

    对于韩姓中年的疑惑,岳飞也有同感,他推测道“也许是他离乡投东海不遇,所以才顺着这条路南下。在路上看到舍弟,临时起意想捞一把。”

    韩姓中年疑惑更深:“如此人才,东海如何会放过?”

    岳飞回忆着李成那对燃烧着野心的双眼,摇了摇头,就是这样的人才无法再东海立足“任何投靠东海的军队都会被打散整编,无论契丹还是汉军,从没有例外。李成的部众虽少,却也有二三十骑,且都是精锐,让他放弃手下,想来他也不会答应。”

    “原来如此!”中年人摇了摇头,感叹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难怪东海这些年声势不及金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做人是这样,治国也是这样。如果东海能学着女真那般来者不拒,其国如今绝不会仅仅局限于海外荒岛和天津、旅顺两处。”

    “韩公说得正是。”中年人的话正说到了岳飞心底,若是当年在天津新兵营中没有受到那等闲气,他服丧期满之后,肯定会再投东海。不过话说回来,那一种情况下,若是东海仍如现下这般坐视胡虏乱华,他多半还是会丢下军职,离开东海。

    拥有远超金虏的军力,却甘于货殖贩运,岳飞对东海王赵瑜的评价并不高,若不是奉相州知州之命作为护卫前去天津求援,他根本不想再与东海有何牵扯。尽管东海出兵的消息在河北传得有鼻子有眼,但一路北上,岳飞所看到的却是一片金虏和盗贼肆虐的土地,东海果真出兵如何会是这般模样?

    岳飞今次护送中年姓韩名膺胄,是历仕仁、英、神三朝的名相韩琦韩忠献的曾孙,也是如今相州知州韩肖胄的亲弟。

    韩琦‘相三朝,立二帝’,墓碑上还有神宗皇帝御笔亲提的‘两朝顾命,定策元勋’的碑文。旧年韩琦在乡中建昼锦堂,欧阳修为之撰文,篇中还有‘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之语。

    大宋惯例,为官者不得治本乡,除了边疆羁縻州县,无不依此惯例。但韩琦凭他拥立英宗、神宗的大功,却能三至家乡为州官,临终前一年还能以太师判相州,作为归乡养老的荣誉。神宗皇帝甚至还亲许韩家世官相州——韩肖胄的祖父韩忠彦为哲宗相,其叔祖韩正彦代为相州知州,之后到了政和六年,其父韩治也做了相州知州,不过没几年因病辞官,让韩肖胄接替了这个位子。一连四代,每一代都有一人做了相州的知州。这等荣宠,除相州韩氏外,天水一朝无一家能有。

    作为韩琦曾孙,韩肖胄虽然远比不上他的曾祖,甚至还不一定能比上他被称为‘柔懦’的祖父,但他毕竟是世家子弟,自幼受到的教育让他的眼界和见识都高人一等——作为河北人,他对北地局势和宋军战力了解太深了——当童贯刚刚买回燕山府后,他就开始整顿城防和兵器军械,虽然宣和五年到七年,他因父丧丁忧守制,不过在金军南下前,他正好孝期已满,起复后重归原职,正好完善相州的守备。

    韩家四世守乡郡,是为相州第一豪族,可以说就是一个土皇帝,如同一株根系深深的扎进相州土地中的巨树,根本无法随意挪动。无论田地、产业,大半都在相州,所以韩肖胄坚守之志十分坚决。

    但如今天下的局势,却让韩肖胄对于保住相州并无半点信心。东京城都能三日被破,还有什么城池能守得久的。何况在东京城破之前,就有传言说靖康皇帝要割让太原、真定和河间府三座塞防重镇。太原属于河东,但真定和河间都是河北要隘所在,两府一失,河北局势必然糜烂。届时连北京大名府都不一定能保住,更别提区区相州。

    在另一个时空中,韩肖胄做了几个月的相州知州,将家业子弟转移南下后,就将这个烫手的位置丢给了汪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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