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痕(官痕)_第七章殒巾帼大道无痕(官痕)悲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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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殒巾帼大道无痕(官痕)悲歌 (第7/14页)

吗?仅这一句就把苗盼雨给问住了。靠省长的支持不能说,靠银行贷款不能说,靠哥哥抢劫银行更不能说,她终于低下头,红了脸。

    今年路坦平去北京开会,最不放心的仍然是苗盼雨和天首集团,因为现在的天首集团已经是千疮百孔,风雨飘摇了。比如到王步凡的老家去出那一次风头,如果路坦平在的话是决不会让她去的,诬告王步凡三条罪状的拙劣行为路坦平也会让她立即取消,大开杀戒的报复行为路坦平更会竭力制止。因为在毁灭别人的同时也等于在毁灭自己,她苗盼雨会不计后果,而路坦平是不会不计后果的。可惜的是路坦平远在北京,苗盼雨又不愿时时事事向她请示汇报,于是,苗盼雨又开始头脑发热做蠢事了。尤其是滨海别墅被查处,薜永刚被“双规”苗盼雨确实多少有些乱了分寸。她想变被动为主动,以报复来警告敢于和她作对的人。她的报复计划和行为是自下而上的,她知道对付一般老百姓轻而易举,就是对付闻过喜这样的名记者也十分容易,可是对付像摆蕴菲这样的人物就必须周密安排,分步实施,否则成功的希望很小。

    当她决心开始实施报复行为的时候,她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说:牛铁柱,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告状者,你一家人都应该死;马桩子,你是个不识时务的告状帮凶,你必须死;肖燕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哥哥对你不薄,你竟敢出卖他,出卖天首集团和我,我要让你尝尝我苗盼雨的手段;闻过喜,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狂傲酸文人,你除了会写狗屁文章还会干什么?你屡次跟老娘过不去,看来应该警告警告你小子了;摆蕴菲你这臭婆娘,老娘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老是盯住天首集团不放,你应该粉身碎骨…

    苗盼雨决心一定,她接连下了四道命令,一是让凌海天实施爆破,先在黄河大桥上制造一起惊天动地的爆炸事件,分散摆蕴菲的注意力,然后伺机除掉牛铁柱、马桩子的家人;二是让凌昊天立即把肖燕子从红旗煤矿下诱骗上来除掉,最好是让她堕井死掉;三是让结巴和一只耳去剁掉《河东日报》记者闻过喜的两个手指头,警告一下这个狂徒,折磨折磨时时处处和她作对,曾经嫉恨羞辱过她的路长捷;四是让左撇子和黑痣想办法在凤凰山制造一起交通事故,把摆蕴菲的车撞到万丈深渊里让她死得粉身碎骨。她下达的命令是分步实施的

    她有些时候温顺得如羊羔,人见人爱,有些时候自负得像吠日之犬,令人可笑,她永远都是个充满矛盾的人,不可能回归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女人。

    苗盼雨下了四道命令,几路人马分头准备,却不是同时行动的。

    先说凌海天。凌海天是侦察兵出身,有一定的武术功底。当他接到命令去了解马桩子的情况,得知牛铁柱的老婆、女儿和马桩子一家人都被摆蕴菲弄到天首市公安局招待所保护起来了,在那里要想接近并且顺利地除掉他们是很困难的。但是苗盼雨的命令必须执行,他曾经与天首市公安局副局长周大海联系过,让周大海想办法帮助他接近或者混进公安局招待所作案。周大海现在已经成为苗盼雨手下的黑社会鹰犬,也在为苗盼雨卖命。他接到凌海天的电话之后,先以检查工作为名到天首市公安局招待所去了一次,可是在那里根本没有发现马桩子等人的踪影,他侧方面问了一下,谁也不知道马桩子等人的下落。

    马桩子等人的转移是王步凡和李宜民商量之后安排的。滨海别墅查处行动结束以后,王步凡忽然想起田秀苗和万驭峰没有地方住,滨海别墅现在已经成了河东干部群众议论的焦点,如果让他们在那里继续住下去就容易暴露身份,再说摆蕴菲调查领导干部的煤矿入股问题和七一四银行抢劫案也需要人手。那么让田秀苗和万驭峰住在哪里合适呢?王步凡想到了温优兰和天首市委招待所。温优兰现在是天首市市委招待所的所长,那里相对要比公安局招待所安全一些,因为温优兰现在是刘颂明的老婆,公安局的人一般是不敢到那里去的。他为此和摆蕴菲通了一次电话,摆蕴菲认为马桩子等人在公安局招待所不够安全,需要转移,至于原因他没有多说。

    为了安排田秀苗和万驭峰的住宿问题,王步凡约见了一次温优兰,见面地点就在市委招待所的客房里。

    王步凡是个比较细心,对一起都比较敏感的人,就连与温优兰见面的地点他都考虑了很多,原因还得从天野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说起,那个时候王步凡刚刚调到天野市委当政法委书记,没有安排住房,就住在天道宾馆,温优兰是那里的服务员,温优兰对王步凡的饮食起居照顾得很好,王步凡很感激她,还为她办过事情。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清白的,友情却十分深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达到无话不谈,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托付给对方的地步,温优兰还为反腐倡廉出过力。因此在天野的时候就有人说他们之间的闲话,后来温优兰嫁给刘颂明,又调到天首市来工作,两个人再没见过面,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他们之间的绯闻也没有人再提及了。现在王步凡要去见温优兰,他仍然心存顾虑,觉得让温优兰来他的办公室里显然不太合适,到温优兰的办公室去也不合适,约到其它地方更不合适,一旦遇到熟人就会让人们旧事重提,浮想联翩。他现在是搞纪检的,并不领导温优兰,再说纪检干部到那里去又比较敏感,何况温优兰又是天首市市委书记刘颂明的老婆。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自己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到招待所的客房里和温优兰谈话比较合适。

    天首市委招待所距天首市委办公大楼有一千多米,招待所在老城区,天首市委在新城区,两个地方正好是老区和新区的交汇处。王步凡来约见温优兰,连叶羡阳他也想瞒着,一是怕自己的车太显眼,二是怕叶羡阳觉得他和温优兰真的有什么关系,现在仍然藕断丝连。他现在已经是省纪委副书记了,在市民眼里已经是个不小的官,觉得在省委门口坐出租车很显眼,容易引起别人的丰富想象。另一方面,通过一系列的事情,特别是闻过喜采访李宜民和摆蕴菲的时候,李宜民为了让王步凡更多地了解天首市的情况,故意让他到场旁听。听了摆蕴菲对天首市近期发生的恶性案件的分析,他觉得天首市的黑社会势力可能远不是他想像的那样简单,也许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黑社会势力的关注和监控之下,因此他的行动也需要隐蔽。他在电话上已经通知了万驭峰和田秀苗要用出租车去接他们。这时他想起同学夏侯知,用他的车比出租车更合适,就改变了坐出租车的主意。他给夏侯知打了个电话,也不管他忙不忙,命令似地让夏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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