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还是多感伤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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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4页)

    第四章

    苏移禹从小就是被父母、老师捧在手掌心当中的优等生,平日走路如风,骄效似开屏的孔雀,昂首阔步。

    这是生平首次,他必须要卑躬屈膝、巧言令色地跟一堆人找理由、陪笑脸。

    好不容易求得警察网开一面,不用将杜俐芊移送法办,告她妨碍公共秩序,苏洺禹这才松了口气。

    法律不外乎人情,他深深感激自己身在一个具有人情味的国家。

    “失恋也不用闹成这样…长得这么漂亮也会失恋?”带头的大队长摇着头走开,颇有感慨。

    “小姐,你要不要留个手机下来?有空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年轻的菜鸟警官似有特殊意图。苏洺禹连忙用天下无敌的虚伪微笑把他轰定。

    全天下男人的看法都相当一致,杜俐芊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她一脸落寞、像做错事小孩般坐在那儿发呆,任谁也不忍心责骂她,几个一把年纪的警察伯伯一面问她问题,一面苦口婆心地哄着她。

    但苏洺禹可没有那个雅兴怜香惜玉,对她摆出什么好脸色。

    警察一走,他就开始“辣手摧花。”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惊动了多少人,破坏了多少社会秩序、善良风俗?又浪费了多少国家资源?”苏洺禹严厉地问。

    “我?”杜俐芊楞楞地抬头,终于从一片混沌当中清醒过来。

    “对,就是你。你闯了什么祸,你知不知道?”

    苏洺禹一拳打在墙壁上,叫杜俐芊瑟缩了一下。

    看到苏洺禹让杜俐芊有身在医院的错觉,他问话的口气又让自己恍若身陷囹圄。

    她环顾四周,墙壁上有几十年没有粉刷过的油漆脱落和书柜上挤得满满的书籍,环绕在书桌旁边的众多电器足以发出致命的电磁波。

    这里是她的小套房没错。

    “不要捶得这么用力,天花板会掉下来。”杜俐芊担心地往上看了一眼。

    顺着她的眼光,苏洺禹往天花板看去,有几块摇摇欲坠的水泥块的确相当危险,但这阻止不了他骂人的欲望。

    “你为什么在我家里面?”她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是我把你从顶楼边缘拉下来的,忘记了吗?”

    “顶楼?”

    “没错,就是十二层楼高,足够摔破你那颗漂亮脑袋的顶楼。”

    “你在夸我漂亮吗?”杜俐芊眼睛亮了一下,脑袋也清醒多了。

    “那不是重点!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

    垂下眼睛,杜俐芊渐渐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想出去透透气,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找什么人,所以就一个人爬上顶楼,想要看看蓝天。

    她趴在顶楼边缘的水泥墙上,吹着凉凉的风,瞧着底下三五成群的人潮。

    渐渐地,她往上爬,攀过那片高墙,想像着自己往上飞,飞到廖卓翔的身旁…

    依稀记得自己翻过水泥墙,坐在边缘发呆,脑袋逐渐空白一片…

    “我在那边坐了多久?”杜俐芊问。

    她真的记不起来,当时她的脑袋中正重演着她从十八岁开始,逐渐往悲剧发展的一生。

    她一直没有从父母、兄弟一夜之间骤逝的伤痛中恢复过来,悲剧刚开始的一年,她每晚窝在房间当中以泪洗面。

    从小她就是父母跟哥哥的掌上明珠,是温室当中培育的花朵,她不知道怎么孤单地一个人活下去。

    毕业之后,表面上她坚强地活着,内心深处却有深深的恐惧,想着自己接下来数十年没有亲人扶持的未来。

    是廖卓翔把她从悲惨的世界拯救出来,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乎她、照顾她。

    这种感觉很好。

    然后,她再也离不开他。

    “很久,非常久!久到足够让附近围满观众,电视台的SG车占满整条街,还有时间让我从医院赶到这里。”

    “喔。”

    果然很久。

    杜俐芊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有模糊的印象,知道附近有很多人,知道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将她从边缘一把拉入,将她拥在怀中。

    那人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喃喃地对她说:“没事了,没事了…”

    一只手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

    那个人是苏洺禹吗?

    “‘喔’就是你的解释?你害我跟警察解释了好半天,又代替你阻挡一堆记者的访问,你知道那些吃人不吐渣的记者会把你写得多难听吗?你要是真的上了社会版头条,你这一生就毁了!”

    有这么严重吗?许多欺世盗名的名人,上过各大头版,还不是一样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杜俐芊心里想着,却不敢反驳,只低下头来,说了句谢谢。

    “谢谢你…我下次不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一定是太沮丧了,所以…我下次一定会控制住自己。”

    “下次?”

    下次?她居然还说有下次?

    下次她是要站在路边痛哭失声?还是要蹲在顶楼边缘,如一朵狂风吹打摇晃的花朵般,随时会断送掉自己的生命?

    生平第一次,苏洺禹有一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是要冷血地撒手不管?还是拿出普渡众生的善心,循循善诱这只迷途羔羊回到正途?

    这根本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他们两人非亲非故,不过是吃过一顿午饭罢了。

    为什么他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介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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