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全集_智囊全集刃卷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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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囊全集刃卷四 (第9/11页)

为唐臣。人生应当及时地施展自己的才能,怎么可以在他乡客死终身呢?”于是胡客们没有一人愿意离归。李泌把他们都分配到了神策左、右两军中去了,他们中如果是代表国王或王子为使者的,授与散兵马使或押衙等官职,其余的皆为兵卒,使朝廷的禁军益发强壮了。这样,鸿胪寺供给的胡客只剩下了十余人,每年节省财政支出钱五十万。

    补儒士袭土官

    铸印局额设大使、副使各一员,食粮儒士二名。及满,将补投考者不下数千人,请托者半之,当事者每难处分。费宏为吏部尚书,于食粮二名外,预取听缺者四人,习字者四人,拟次第补,度可逾十数年。由是投考及请托者皆绝迹。

    土官世及,辄转展给勘,索赂土官,土官以故怨叛,轻中朝诸人。胡公世宁令土官生子,即闻府,子弟应世及者,年且十岁,朔望或有事调集,皆携之见太守,太守为识年数状貌。父兄有故,按籍为请官于朝。土官大悦服。

    (评注:不唯省临时结勘之烦,且令土官从幼习太守之约束,而渐消其桀骜之气,真良策也!)

    【译文】

    明朝始设的铸印局,是专管铸造印玺及官府印信的,定员名额设大使、副使各一人,另设二名领取官饷的儒士。这些人员任职期满后,想要替补而报考的人不下数千,其中请托者达半,使当事者总是难以处理。费宏当时是支部尚书,他让在二名儒士外,预先选取四名听缺者,四名习字者,然后按名次让他们依次递补,这样循环一次可达十数年。从此后投考者及请托者都绝迹了。

    明代的土官是世袭的,届时,各级官吏对他们总是转展勘问,肆虐索赂。土官们为此久生怨叛之心,并且以此轻视内地朝中诸人。胡世宁令土官生子时,就要报知官府。要承袭其位的土官子弟,到了十岁,每月的初一、十五以及有事需要与土司协调时,土官都要带他们面见太守,让太守认识其年数状貌。如其父兄故世,由太守按其户籍向朝廷为他们请官。土官们由此大为悦服。

    蒋恭靖

    蒋恭靖瑶,正德时守维扬。大驾南巡,六师俱发,所须夫役,计宝应、高邮站程凡六,每站万人。议者欲悉集于扬,人情汹汹。公唯站设二千,更番迭遣以迎,计初议减五分之四,其他类皆递减。卒之上供不缺,民亦不扰。时江彬与太监等挟势要索,公不为动。会上出观鱼,得巨鱼一,戏言直五百金。彬从旁言:“请以界守。”促值甚急,公即脱夫人簪珥及绨绢服以进,曰:“臣府库绝无缗钱,不能多具。”上目为酸儒,弗较也。一日中贵出揭贴,索胡椒、苏木、奇香异品若干,因以所无,冀获厚赂。时抚臣邀公他求以应,公曰:“古任土作贡。出于殊方,而故取于扬,守臣不知也。”抚臣厉声令公自覆,公即具揭贴,详注其下曰:“某物产某处。扬州系中土偏方,无以应命。”上亦不责。又中贵说上选宫女数百,以备行在,抚臣欲选之民间。公曰:“必欲称旨,止臣一女以进。”上知其不可夺,即诏罢之。

    【译文】

    蒋瑶的谥号为“恭靖”明正德时为扬州知州。当武宗皇帝南巡时,六军俱发,所须用的夫役,估计在扬州所属宝应、高邮境内的六个站程,每站要用万人。参加商议此事的人们想把这六万夫役全部集中到扬州,引起夫役群情激愤。蒋瑶决定每站只设夫役二千人,可以更番迭遣以迎接圣驾,这样比较最初议论的减少五分之四,其他用品也都递减了。结果皇上的供应没有缺少,百姓也没有受到太大的蚤扰。

    当时权jianian江彬与一些太临向地方挟势要索,蒋瑶却不为所动,为其怨恨。正好皇上出来观看捕鱼时,得到一条巨鱼,皇上戏称此鱼值五百两黄金。江彬趁机从旁说:“请将此赐与杨州太守吧。”并催促蒋瑶付钱。不得已,蒋恭靖退下了夫人的簪珥等首饰,并将家中绨绢等好一些的衣服拿出来交给了皇上,说:“我的府库中现已没有成串的钱了,故不能多多的准备。”皇上把蒋瑶视为酸儒,不与他计较。

    一天,有宫中太监拿着朝廷征收物品的公告,来索要胡椒、苏木等奇香异品。这些东西都不是扬州的土特产,他们实际上是想以此索求厚赂。当时,巡抚也希望蒋瑶满足他们一些要求以把此事应付过去,蒋瑶却说:“古来都是以其土地所有而定贡赋的。在异域出产的东西,而故意让扬州交纳,我不知道是何道理。”巡抚大不以然,厉声地命令蒋瑶自己向上答复。蒋瑶就把这些公告全部堆在一起,并详注其下说:“某物产某处。扬州是中上偏僻的地方,没有这些东西可以应命。”皇上对此也没有责怪他。

    另有一次,有宫中太监说皇上要挑选数百宫女,以备皇帝行宫使用。巡抚想在民间挑选,蒋瑶说:“一定想要按圣旨办的话,就只有我的一个女儿可以进献。”皇上知道对其不可以硬取,便另下诏对此做罢。

    汪应轸

    汪应轸当武宗南巡,率同馆舒芬等抗疏以谏,廷杖几毙,出守泗州,泗州民情,弗知农桑。轸至,首劝之耕,出帑金,买桑于湖南,教之艺。募桑妇若干人,教之蚕事。邮卒驰报,武宗驾且至。他邑彷惶勾摄为具,民至塞户逃匿,轸独凝然弗动。或询其故,轸曰:“吾与士民素相信。即驾果至,费旦夕可贷而集,今驾来未有期,而仓卒措办,科派四出,吏胥易为jianian。倘费集而驾不果至,则奈何?”他邑用执炬夫役以千计,伺侯弥月,有冻饿死者。轸命维炬榆柳间,以一夫掌十炬。比驾夜历境,炬伍整饬反过他所。时中使络绎道路,恣索无厌。轸计中人陰懦,可慑以威,乃率壮上百人,列舟次,呼诺之声震远近,中使错愕,不知所为。轸麾从人速牵舟行,顷刻百里,遂出泗境。后有至者,方敛敢不敢私,而公复礼遇之。于是皆咎前使而深德公。武宗至南都,谕令泗州进美女善歌吹者数十人。盖中使衔轸而以是难之也。轸奏“泗州妇女荒陋,且近多流亡,无以应敕旨。乃拘所募桑妇若干人,倘蒙纳之宫中,俾受蚕事,实于王化有裨。”诏且停止。

    【译文】

    明武宗时,庶吉士汪应轸因在武宗皇帝南巡之时,率领同为庶吉士的舒芬等人上疏谏止,几乎被杖打至死,随后出任泗州知州。泗州的老百姓不知道农桑之事,汪应轸到任后,便鼓励他们耕田,然后从州里支出钱从湖南买来桑树,教他们种植,又招募一些妇女去采桑,并教给他们养蚕的技术。

    一天,驿站的使者驰马来报,说武宗皇帝即将到达泗州。附近的州府听到这消息都惊慌失措,使劲敲诈勒索民财,以作为迎驾的费用,弄得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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