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全集_知微卷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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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微卷五 (第7/10页)

相见,何心隐称身体不舒服作辞。张居正为此不及深谈,没坐多长时间便告辞走了。

    耿定向问何心隐不见张居正的原故,何心隐说:“我害怕这个人。”耿定向问:“为什么呢?”何心隐说:“此人将来能掌握天下大权。”耿定向不以为然。何心隐接着说:“前丞相严嵩是分宜人,他想灭绝道学却未能如愿,继任的丞相徐阶是华亭人,他想大兴道学也未能如愿。能兴或能灭道学的,只有张居正。我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定当要杀掉我!”

    后来,张居正做了首辅而总揽朝廷大权,他对何心隐以聚徒乱政的罪名,让属下把他捕杀了。

    潘-

    武陵郡樊伯尝诱诸夷作乱,州督请以万人讨之。孙权召问潘-,-曰:“易与耳,五千人足矣。”权曰:“卿何轻之甚也?”-曰:“-虽弄唇吻而无实才,昔尝为州人设馔,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余自起,此亦佛儒观一节之验也。”权大笑,即遣-,果以五千人斩。

    【译文】

    三国时,武陵郡属荆州。荆州并归东吴以后,武陵郡的樊-,曾经诱导附近的各异族作乱,州都督请求以万人的兵力去讨伐他们,为此,东吴君主孙权召问潘。潘-说:“这容易对付,五千人就足够了。”孙权说:“你怎么这么样轻视他呢?”潘-回答说:“樊-善于夸夸其谈,但实际上并没什么真才实学。有一次,他曾经设置酒宴招待州义来的官员,可是等到日至中天,还没见酒饭到来,他十几次站起来观望。这也是从一个小节问题上验证出他是个侏儒。”孙权听了大笑起来。随即派遣潘-率兵出征,果然用五千兵力斩了樊。

    卓敬

    建文初,燕王来朝,户部侍郎卓敬密奏曰:“燕王智虑绝人,酷类先帝。夫北平者,强干之地,金、元所由兴也,宜徒燕南昌,以绝祸本。夫萌而未动者,几也,量时而为者,势也。势非至劲莫能断,几非至明莫能察。”建文见奏大惊。翌日,语敬曰:“燕邸骨rou至亲,卿何得及此!”对曰:“杨广、隋文非父子那?”

    (评注:齐、黄诸公无此高议,使此议果行,靖难之师亦何名而起?)

    【译文】

    明朝的建文,是惠帝朱允-的年号,他即位的初期,其叔父、燕王朱棣从北平来到京师南京朝见他。这时,户部侍郎卓敬向惠帝秘密地禀奏道:“燕王智虑超人,非常象先帝太祖。况且北平极容易聚粮屯兵、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金、元等强悍的民族都是由此地兴起的。所以,应该将燕王迁移来南昌,以杜绝祸根。事物在萌芽状态而未露端倪的时候叫几,把握时机而有所作为的叫势。势如不发展到顶头是不容易被断绝的。几如不非常明显是不容易被觉察到的。”惠帝见奏后大惊,第二天,对卓敬说道:“燕王和我是骨rou至亲,您为何要如此说话!”卓敬回答说:“隋朝的文帝和杨广不是父子吗?”

    朱仙镇书生

    朱仙镇之败,兀术欲弃汴而去,有书生叩马曰:“太子毋走,岳少保且退。”兀术曰:“岳少保以五百骑破吾十万,京城日夜望其来,何调可守?”生日:“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岳少保且不免,况成功乎?”兀术悟,遂留。

    (评注:以此书生而为兀术用,亦贼桧驱之也。)

    【译文】

    南宋初年,金国太子兀术在朱仙镇战败后,想要放弃汴京撤军回国,有一个书生在金兀术的马前行礼说:“太子不要走,岳少保(岳飞)快要退兵了。”金兀术不相信,说:“岳少保用五百兵力打败了我十万大军,汴京的百姓日夜盼望他的到来,我凭什么能守得住汴京呢?”书生说:“自古以来,没有专权的大臣在朝而大将军能够在疆场立功的。岳少保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何况成功地收复汴京呢?”金兀术恍然大悟,于是没有撤军。

    沈诸梁

    楚太子建废,杀于郑,其子曰胜,在吴。子西欲召之,沈诸梁闻之,见于西曰:“闻子召王孙胜,信乎?”曰:“然”子高曰:“将焉用之?”曰:“吾闻之,胜直而刚,欲置之境。”子高曰:“不可,吾闻之,胜也诈而乱,彼其父为戮于楚,其心又狷而不洁,若其狷也,不忘旧怨,而不以洁梭德,思报怨而已。夫造胜之怨者,皆不在矣。若来而无宠,速其怒也。若其宠之,贪而无厌,思旧怨以修其心,苟国有衅,必不居矣。吾闻国家将败,必有jianian人而嗜其疾味,其子之谓乎!夫谁无疾眚,能者早除之。旧怨,灭宗国之疾眚也,为之关龠,犹恐其至也,是之谓日惕。若召而近之,死无日矣!”弗从,召之,使处吴境,为白公。后败吴师,请以战备献,遂作乱,杀于西、子期于朝。

    【译文】

    春秋末期,楚国的太子建被废黜,他辗转逃匿,最后在郑国被杀,太子建有个儿子,名胜,在吴国做事。楚国的令尹子西想把他召回国来,楚国的叶县县尹沈诸梁听说后,来见子西说:“听说您要召王孙胜(胜为楚平王之孙,故为王孙胜)回国,有这回事吗?”子西说:“有。”子高(沈诸梁的字)说:“将怎样用他?”子西回答说:“我听说,胜正直而刚烈,准备让他去驻守楚吴边境。”子高说:“不可以这样。我听说,王孙胜陰险狡诈,心术不正。他的父亲是因为楚因而被杀的,他胸怀狭隘、不守正道。如果他心胸狭窄,不忘记楚国的旧怨,而且不以正道改正自己的品行,必不甘心居于人下、洁身自好。现在,造成胜之怨的人,都不在了。假如他来后没有受到重用,会越发促其怨怒之心。假如他来后受到重用,便会贪得无厌,更思念楚国王孙的地位,并以此来约束自己的心思,如果我们国家一旦有难,他必定不会安居其位。我听说国家将要败落,必会出现jianian人,就象嗜贪那种易于引起疾病的食物一样,这和您做的这件事是一样的呀!谁都会遇到生病或遇灾等类的事情,有能耐的人能够早早地把它消除。旧怨,就象能灭宗亡国的疾病和灾难一样,让怀有这种情绪的人去把守国家的关隘,恐怕能使这种情绪更加膨涨,对此是要日夜警惕、不可掉以轻心的。若是我们把王孙脸召来重用,将离亡国不远了!”

    子西对沈诸梁的这番话不以为然,仍然召来王孙胜,让他驻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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