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难为_65一团表妹难为麻解不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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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一团表妹难为麻解不得 (第3/3页)

,眼看着立年少爷似乎也并不十分——倒是如莺,伺候着少爷,捉着空儿还去七房伺候七太太。我听家里留下来的婆子说,是七太太做主,叫立年少爷收了如莺的。”

    既然她自己打定了主意,别人又有什么办法呢?绮年跟如鹃再说了几句话,叮嘱她千万养好身子,正要起身出来,却听外头有人敲门。那小丫头香铃儿十分勤快,一溜烟儿跑出去,片刻就扬着声儿喊:“杨娘子,有人来买料子。”

    如鹃忙忙迎出去,绮年也跟着走到门口一看,不禁怔了。香铃儿领进来的人身穿简单的玉色宝相花暗纹的夹缬袍子,倒像是个年轻商人模样,不过这人绮年是认得的,他根本不是什么商人,而是昀郡王府的世子,赵燕恒,三天前,他们刚刚在显国公府见过的!

    “这位公子——”如鹃有些犹豫。自打做了这蜀绣蜀锦的买卖,她也出入过京城一些高门大户的人家,眼前这人虽然穿着不怎么打眼,但那件夹缬袍子染出的宝相花十分精致。如今京城里头,夹缬已经不甚流行,这般精致的印花倒是少见了。加上此人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度,怕不是等闲人物。这等人物来这里买料子,实在是…

    “周姑娘。”赵燕恒对如鹃微微点头,眼睛却只看着绮年。

    “如鹃,你和香铃儿自去整理料子罢,叫香铃儿不要乱说话。”绮年真想翻个白眼。她前脚进门没多久,赵燕恒就后脚上门了,这哪里是来买什么料子,分明是来找她的。真难为这人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没准是一路跟着的吧?

    如鹃虽不知怎么回事,但见绮年神色凝重,当即便叫了香铃儿出去,临走还不忘道:“姑娘,我就在外头,若有什么事,姑娘就喊一声儿。”

    绮年苦笑。心想万一有什么事,这院子里总共四个女人,香铃儿十一二岁大,如鹃还是个孕妇,能起什么作用呢?

    赵燕恒倒是笑了,对身后跟着的青衣侍女道:“你也等在外头罢。”

    青衣侍女身材修长,一直垂着头,此时才抬头看了赵燕恒一眼:“公子——”

    赵燕恒摆了摆手,跟着绮年进了里间的小屋,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反而对绮年一伸手:“周姑娘不必再多礼了,请坐。”

    绮年很是无奈——这里到底谁是主人?不过她也不想再行什么礼了,侧着身子在椅子上坐了:“世子来此,想来不是为了买料子罢?”

    赵燕恒笑了笑:“一来是谢周姑娘上次青云庵相救,二来是谢姑娘上元节送信,三来…”

    绮年很想说,不要再谢了,只要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不要找上我就行了。不过赵燕恒接着便问:“前日,姑娘在显国公府上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绮年一怔,本能地假笑:“世子说的是什么?”

    赵燕恒似笑非笑:“当日姑娘三人面色苍白,是被什么吓住了?”

    这家伙观察力为什么如此敏锐!绮年咳嗽了一声,正想着有没有可能说句谎话,赵燕恒已经缓缓道:“东阳侯已经找上了显国公,要将一位秦苹姑娘许金国廷为妻。这位姑娘想来你也该认得,就是在东阳侯府里落水的那位。”

    绮年心里一紧,想起许茂云微微红着脸看金国廷的模样,不由自主地道:“听说秦苹姑娘只是东阳侯府的远房亲戚,金公子却是未来的国公,这——”

    赵燕恒唇角微微一弯,带着几分讽刺:“秦姑娘在显国公府遇了歹人,已与金公子有了肌肤之亲,金府大奶奶亲口许下,说金公子定会负责。”

    绮年对于金大奶奶的作法实在也是无法评价,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赵燕恒注视着她:“当日秦姑娘的丫鬟也被歹人杀死在显国公府,此事——显国公府已然脱不了干系。我只想——当日姑娘似是也在那附近,可否看见了什么?不瞒姑娘,国廷不愿娶秦姑娘。”

    换谁也不会愿意啊!绮年叹了口气:“说起来,秦姑娘所谓的遇了歹人,与她的丫鬟死在显国公府,恐怕是两回事。只是——我若将当日所闻所见说与世子,世子出了这门,休再提我名字,我更不可能去做什么证的。”

    赵燕恒失笑:“我自然不会要姑娘去做什么证。到底是事关秦姑娘的闺誉,岂有对簿公堂之理呢?”

    “还有——”绮年突然想了起来“我那个银香薰球,也请世子还我。无论是青云庵还是上元节之事,我统统都不知道。”

    赵燕恒倒笑了:“这岂不有些自欺欺人?”

    绮年苦笑:“世子明鉴,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那些秘事我实在不想知道——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赵燕恒敛起了有几分戏谑的笑意,眉眼间倒带出一丝苦意来:“谁不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呢?安稳是福,可未必人人都有。”

    他突然发这么一番感慨,绮年倒有几分尴尬,拿起桌上的茶随便地喝了一口,清清嗓子:“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只求个心安罢。”

    赵燕恒瞧她片刻,展颜一笑:“说的是,心安即好。”

    他生得俊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就显得线条有些单薄模糊,但凡有人见他,一则被他世子之位逼得不敢多视,二则因他久病之名,不免都只会注意他的病态。如今这展眉一笑,居然平添了几分神采,跟刚才竟然有几分判若两人的模样。

    绮年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第一次见面在东阳侯府的假山之内,虽然说是见面,其实连个脸都没见着。第二次则在青云庵,别说赵燕恒当时脸上抹得乌七八糟,就算是他没抹成花脸猫,那种情形之下绮年也只顾得上紧张,顾不得欣赏什么美男子了。倒是此刻,她倒得以从容地端详一下这位“病名”远扬的郡王世子:“世子今年去山西…”

    绮年一说出这句话就不由得后悔了。瞎打听什么呀,嫌知道得不够多,死得不够快吗?不必说路上的山匪流民,也不必说赵燕恒带着伤回到京城,单说上元节她去接头的居然是皇长子妃,这事就必然不是人人都能听的!不过赵燕恒却只是坦然一笑:“正如姑娘方才说的,不过是求个心安。国家如此,政事如此,不说什么匹夫有责,只恒忝居其位,不能袖手旁观而已。”

    我没想夸奖你啊亲…绮年低头无语,半晌才叹了口气:“其实秦苹的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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