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桓_第五章相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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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相悦 (第3/5页)

烂摊子,好有事可忙,不至无聊?"殷仲思"很有礼貌"地请问。

    绿儿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站在那里,地上已经湿了一大滩,几缕头发贴在脸上,还在不停往下滴水,忍住笑道:"我也没有这样想。"

    "那么麻烦你告诉我,"殷仲思咬牙切齿,"为什么无缘无故把人家推下湖去?你这样不分轻重任意胡为,要是闹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说呀!你说呀!"

    绿儿被他吼得耳朵嗡嗡作响,嘟起嘴辩解道:"谁叫他自吹自擂说什么水性独步天下,海内无双。我是想,大家闲来无事,看他表演一下也好。谁知道他根本是胡吹乱侃,一点水性也无。掉下了水只会扯着嗓子喊救命。这,他自己说假话,这才出丑,所以不能怪我对不对?"

    殷仲思勉强压抑,沉声道:"他吹他的,关你什么事?人家听过就算,偏偏你要多事找他麻烦?"

    绿儿不屑:"谁叫他那么拽!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我可看不惯。"

    "谁要你看得惯了?天下人天下事,难道非得按照你的意思去运行存在不可?你实在无可救葯,被惯得不成体统。"

    绿儿被骂得狗血淋头,不由不服气:"干吗骂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开开玩笑,又没有坏心。"

    "可惜人家不觉得很好笑。我从见到你第一面就开始倒霉,我也不觉得好笑!你差点闹出两条人命,还敢说安着好心?"

    "好心也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他惊惶失措出丑的样子,算是有一点点的坏心眼好了,又没有想要置他于死命。只是想笑笑他,叫他以后不敢再那么嚣张。好玩嘛。再说,我这辈子也只推了他一人下水,哪里有第二个了?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该胡乱扣我罪名。"

    "我就是差点被你害死的第二个人!"殷仲思没好气。

    "怎么会?"绿儿瞪大眼,"你是自己跳下湖去的,关我什么事?"

    "我跳下去救他,谁知道他拉住我就象拉住了救命稻草,死拽着不肯放,差点被他拖着一起沉到湖底。侥幸逃脱了性命,也喝了好几口湖水,还被搞得这付湿嗒嗒狼狈样,上了船也不敢要人谢,还得拼命赔不是,请人家宽恕你年幼不懂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忽然看人不顺眼,自以为可以替天行道,还大言不惭承认自己坏心眼地搞恶作剧。哼!玩?那么好玩吗?最好哪天有好心人看你不顺眼,顺便替天行道,那就更好玩了。"

    绿儿看他一通发火,不敢回嘴。不过他一顿大骂,火气倒似乎消了点。想来确实是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可是谁叫他好好的游湖,忽然要跟人家同游,忽然一个人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把她扔给不知道叫什么的年轻公子;这也罢了,好容易找到他,他却一个劲说人家貌有多好,才有多高,好像巴不得向她推销似的,害她游玩的兴致全失。谁叫他要躲着她的?谁叫他净会说些无聊话惹她心烦的?她火气一上来,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何况正好有个不知死活只会刮刮叫的家伙,她只好拿他来解解气了。说来说去,应该怪他不好才对。不过她可没胆子说出口,因为他正虎视眈眈瞪着她,看她敢不敢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好有机会狂吠乱哮,再炮轰她一番。要他承认其实是他的错,自然是不中他意的话。算了,今天暂且讨饶好了。下次再重新斗过。

    "你,你别生气嘛。最多你罚我好了。我甘心受罚。"她一派乖巧。

    殷仲思哼道:"你倒想不受罚。"一点也不感动她毛遂自荐、自投罗网。绿儿心里偷偷抱怨他的铁石心肠。

    "老规矩。这次罚写两仟遍。"

    "可是…"

    "不许跟我讨价还价!"

    "好嘛好嘛。"绿儿私下嘀咕:"干吗那么凶。喂,你要去哪里?"看他往外走,急忙喊住问。

    "去换掉我这身湿衣服。难不成你还想害我生病?而且我要去把这件事告诉你爹。那个人被救上来以后已经昏了,不知有没有后患。要是有什么意外,人家不肯善罢甘休呢?总要让你爹先知道,万一有后患,还要仗他去摆平。"本来是想让他们彼此钟情的,一个是俊男,一个是美女,怎么看都很般配。可惜美女虽是美女,却是个粗暴美女。他没有忘记美男子卫朗卫公子看到他的朋友被推下船时的错愕表情。这下亲家没作成就快成冤家了。事情怎会到这一团乱的地步?又怎么向桓冲交代?他的前程…唉,那也不必提了。总之,是他命苦。

    看来他一刻不训她便不舒服。绿儿正对着他背影大做鬼脸,被他蓦然回头眼光凌厉的狠瞪吓到。"还不快去悔过?磨蹭什么?!"

    "呃,翩翩,笔墨伺候。"绿儿赶紧抱头鼠窜到书桌前端端正正坐好。

    "来了。"翩翩早就在门外等候。这是几年来她们主仆早就谈好的约定。每次她闯了祸被押进房间,翩翩就候在门外听动静:万一小姐的叫救命声太凄惨,她就要快去老爷夫人处讨救兵,免得她的好小姐小命不保。虽然多年来没有用上过,不过她一直谨守职责,不敢疏忽。这叫做有备无患。

    *****

    殷仲思一个时辰后回来,绿儿已经受罚完毕,在恭恭敬敬等他了。

    "这么快就写完了?"他疑惑。

    "拜托!人家写这几个字几十万遍也不止了,早就写得烂熟。哪里还难得倒我。"绿儿嘟嘴:"你呀,你只晓得叫人家做这种无用的事。这是在浪费纸张、笔墨、还有我的精力时间,你知道不知道?"

    "活该!"殷仲思嘿嘿笑,不能打,骂也骂不听,他就只好祭出这个法宝。他还没忘记他小时候被师父罚抄经书的凄惨。想到小小的她被困在书桌前埋头苦写、咬牙切齿、抱怨不止,哀哀叫苦的情景,让他有一种抱了仇的快感。就象是受尽虐待的媳妇终于熬成了婆,对于自己的媳妇,不虐待她一下就不甘心似的。比喻虽然不恰当,但心情绝对类似。"正和我意。反正浪费的纸张笔墨钱有你爹出,一来作成商家生意;二来惩戒他对你过分溺爱,因而牵连到我,让我跟着没好日子过。至于你的精力,还是磨掉点好,做这种无聊事胜过你精力太过旺盛以至动辄惹事生非!"

    "还有我的时间呢?"绿儿不满他这种说法,控诉道:"这好比谋害我一部分的性命!不公平。"

    "再公平不过。"殷仲思口气凶恶,"你害我浪费了这四年的生命。小小补偿,也是应当!少罗嗦,东西呢?拿来我看。"

    绿儿不甘不愿奉上。他每次都怪她绊住了他的步子,未免过分。老是埋怨她,也不怕说多了伤感情,她会羞惭伤心,好像真是她害了他似的。奇怪,他怎么从来不自我检讨。不想留下来的话,当初为什么要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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