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_第33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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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mdash;mdash (第2/3页)

;你知不知道,我在飞机上做梦,好像又跟你飞去大连;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幽怨满腹的等电话,每每到深夜。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不能作声,否则就是大声的哭泣。

    电话另一端也没有声音,好久,她对我说,谢谢。

    乔菲对我说,谢谢。

    …

    我压低声音:“还有事吗?我有文件要看。”

    “…

    那好,再见。”

    “再见。”

    我看着屏幕暗淡,关上电话,收线,上车。

    车子在午夜的街头狂奔,像失去控制的断弦之箭。

    我的眼前,是混乱的道路,绝望的人生。

    车子一头撞在滨海路旁边的大树上。我的头磕在方向盘上,又在下一秒钟被气囊顶起,头向后顶在车座上,不能呼吸。

    我再醒来,周围一片雪白。然后我看见家明的脸。我现在人在医院。我好像只有眼皮能动。

    “醒了,就自己起来吃饭吧。”他说“我们医院食堂伙食很好。”

    原来没受大伤,我坐起来,自己倒水喝。

    家明仔细看看我:“你有搞错没有?你自杀啊?”

    “开玩笑。小小事故,我酒喝得高了点。”我说“你通知我单位给我请假没?”

    “今天星期六。”

    “哦。什么时间?”

    “下午2点。”

    “你没有告诉爸妈吧?”

    “没有,我也是刚刚过来。”

    我脱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要走的时候,家明说:“哎对了,明芳来做检查,我刚才看见她了,你不去打个招呼?”

    “逗我呢?你看我现在狼狈的样子。”我说。我的头上还有小块的纱布和绷带。

    我的车子已经被拖走修理了,我在医院的停车场找到家明的车子,开到门诊部的门口,看见做完了检查出来的明芳,身边是她的丈夫,我见过的周南。

    这样看,她的肚子已经挺大的了。走路也不很方便,被她丈夫扶着,上了自己的车。我走在他们后面。可是,他们的车子开的歪歪斜斜,我一看,是左后胎没气了。

    他们自己也发现了,我按按车笛,他们停下来。我也下了车。

    见是我,两个人都挺高兴。

    我指着明芳的肚子说:“怎么长得这么快?”

    “哪能不快?再过两个月就生了。”周南说。

    明芳看看我的头:“你怎么了?”

    “摔倒了。”我说“姐夫,你在这换胎,我送明芳回家吧。”

    “不麻烦你吗?”

    “要不然我也没什么事。”这是实话。

    去明芳家的路上,她把刚刚给小孩子照的超声波图片让我看,在浅灰色虚虚的影像上告诉我,这是心脏,这是肺,这是他的后背。

    “这么小,就什么器官都有了?”

    “都有了。生出来,连头发都会有,好吧?”

    我笑起来。

    “你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羡慕,就自己成家,也生一个孩子吧,家阳。”

    我沉默,继续开车。

    余光里,看见明芳看着我,她温柔的对我说:“有了这个家和这个孩子,你会安定下来,会快乐起来的。家阳。”

    第三十四章

    乔菲

    我放下电话,自己有点发呆。

    家阳在世界的另一端,我使劲想,想不起来他的样子。

    我现在住在大学城的留学生宿舍,一个人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卫生间和小小的电厨具,每一层有公共的浴室。

    我在银行开了账户,收到第一个月的奖学金,蒙彼利埃没有卖中国电话卡的,我在从马赛回来的华人同学手里买到,第一个电话打给他,话未说到十句,家阳说,还有文件要看,再见。

    电脑的声音提示:您通话的时间是1分25秒。

    我看看手里这一张画着猴子脸的85分钟的电话卡,不知道剩下的时间要打给谁。

    7月了。天气炎热。别人放假,学校给我们仍然安排了繁重的功课。

    我在翻译学院注册,所在的一个班,专授法汉翻译课程。学生不多,两个香港同学,三个台湾的,两个比利时男孩,四个法国人,还有我这唯一一个中国大陆的学生,大家已经都有了一定的语言基础和工作经验,来到这里接受的是拔高训练。

    每天的第一节课,老师一定会放一段时事新闻的广播,时间是10分钟左右,要求我们做笔录,然后进行交替传译。这个练习的时间逐渐增长到15分钟,20分钟,我的笔记越记越少,译出内容越来越丰富详细。

    上午的第二节课是中法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知识的介绍,用以帮助我们扩大单词量,我从“野兽派艺术”背到“非洲树蛇”从“微电子撞击”背到“弗朗哥主义”

    这样学习的课程让人痛苦不堪,我直到绞尽脑汁,眼圈清黑。不过也有苦中作乐的时候。

    下午的时间由学生自己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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