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甜心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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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桌角的指节都用力到泛白了,麦逸勋猜她一定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胆子主动开口。

    巴黎的被动、退却,需要更多的信心才能抵抗。

    “有不懂的地方,问我准没错。”他鼓励她“无论大小事,逸勋哥哥从来不发脾气的喔!”

    巴黎腼腆一笑,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我是说…绝砚好了…是不是很讨厌我?”

    说话的同时,她的小脸蛋上有难掩的沮丧,看得麦逸勋粉心疼。

    过去的都过去了,小美人儿的身世又不是她能选择的,绝砚自己的情绪摆不平,还迁怒到她身上,真是超级吐鲁番!

    不不不,说他是吐鲁番还太污辱了那里的人,绝砚根本是原始的山顶洞人,一点儿都没进化!

    司徒靖离开台湾之前,还特地耳提面命,要他多留心绝砚对巴黎的态度,想不到他们两人才住在一起没多久,绝砚就让她感觉到敌意了。

    “小美人儿,你想太多了,那家伙没有讨厌你啦!”麦逸勋昧着良心说谎“你忘记了哦?他对谁都是凶巴巴的呀!”

    “真…的吗?”

    “你不相信逸勋哥哥说的话喔?”

    “我没有!”巴黎赶快澄清,好怕麦逸勋也动怒了。“我没有不相信你,真的!”

    她躲在沙发椅里,有如惊弓之鸟的模样,令他自责不已。

    笨呀,他怎么会忘记,巴黎在外面世界的学习才正要起步,他陡然提高的音量,以及看似不悦的表情,只会让她感到畏缩。

    “呃…逸勋哥哥不会生气,你放轻松啦!”他安抚她,藉由另一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跟你说个小秘密!绝砚好了非常爱喝一种饮料,你可以叫老师教你做,送给他喝。”

    司徒靖让小美人儿留在绝砚身边,最终目的,就是希望她能化解他满身的怨怼。

    如果绝砚对身上留有任虎血液的巴黎,都能真诚接纳了,他才能算是真正从过去的阴霾走出来。

    做了半辈子的兄弟,他们太清楚他活得有多么辛苦。

    既然绝砚那边不好搞定,由小美人儿率先打破僵局,或许还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哩!

    麦逸勋暗忖着。

    “哪种饮料?”巴黎期待的睁着大眼,眼睛里头灿亮的光芒,是渴望讨好绝砚的心意。

    “嘿嘿,是咖啡!那家伙爱喝咖啡,一天没喝的话,他会死翘翘!”麦逸勋顽皮的比着手势,逗小美人儿开心,让他莫名其妙地得到身为兄长的骄傲感。

    巴黎的可爱,没见识过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会了解。

    咖啡?那是饮料的名称?她牢牢记住了。

    绝砚好了喜欢,她就去学。

    巴黎单纯的想,倘若学会做咖啡,能让他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不要伤心、不要生气,再难她都不怕!

    好奇怪哦,为什么她会一心惦念着对她最坏的绝砚?

    她不应该躲他躲得远远的吗?

    唔,挺难回答的一个问题,巴黎也弄不懂呵!

    凌晨时分。

    初春的夜晚还颇具寒意,微风穿透纱窗、门缝吹进屋子里。

    巴黎坐卧在柔软的大床中间,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棉被,只剩下一双蔼水秋瞳露在外边。

    “啪!”隔壁房间疑似有打开大灯的声音。

    她翻滚而起,丝毫不贪恋被窝的温暖,luo着嫩足,悄悄的拉开房门,走到楼下的厨房,回忆着官-语教她的步骤,笨拙的动手煮咖啡。

    她等了整个晚上,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够替绝砚好了送上一杯他爱喝的咖啡。“唉呀!”好痛!

    一不小心,巴黎的手就被高温的电磁炉烫出好多个大水泡──再加上下午烫出来的,她的手只能用“惨不忍睹”四字形容。

    尽量小声的完成这个伟大的工程,半小时后,她捧起托盘,看着上头还冒着白烟的咖啡,嘴角忍不住弯出上扬的弧度。

    受伤的手待会儿再上药没关系,官老师说,咖啡凉了可不好喝,她要趁早把它端给绝砚好了才行!

    巴黎拾阶而上,脚步直往他的房间走。

    “叩叩!”

    房里没有人响应,门一下子就给人拉开了。

    “你…在干嘛?”绝砚攒起眉心,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怪物。

    都几点了?她不好好睡觉,跑来敲他的房门做啥?

    “嘎?”巴黎有几秒钟的呆楞,他、他他…的衣服呢?

    绝砚的上半身空无一物,宽厚的肩膀、壮硕的胸膛、窄窄的腰…再到睨了一半的长裤,遮也遮不住的结实小肮…

    他阳刚的性感魅力,简直是要让天下的女人喷鼻血嘛!

    巴黎原想挤出一丝笑容再行说话,可是绝砚的衣衫不整却让她莫名羞红了脸,直觉伸手要遮住眼睛──

    “啊!”她手上的盘子!

    深色的液体泼溅得到处都是,绝砚的手脚再快,也快不过她松手的速度,才一转眼的功夫,热腾腾的咖啡洒了,巴黎的白色睡衣遭了殃!

    “你该死的在搞什么鬼?”绝砚气急败坏拦腰抱起她,远离那团混乱,顺手将她扔进床铺里。

    一阵天旋地转,巴黎才坐稳身子,他便粗鲁地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半跪在床缘的左膝上,脸部表情恐怖极了!

    刚才冒烟的是那杯咖啡,现在冒烟的是她的脚!

    “对、对不起…”咖啡没让他喝到半口,麻烦倒是给他添了一箩筐。

    巴黎好愧疚的垂着小脑袋,想缩回脚,他又不肯。

    “谁让你动了?放好!”绝砚低嘎的说,抓来矮柜里的急救箱,专注地处理她的伤口。

    雪白无瑕的小腿肚又红又肿,即使他推移棉花棒的力道再轻,巴黎仍是疼出了一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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