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度战栗_十六曹月芳的第二次讲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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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曹月芳的第二次讲述 (第4/8页)

插刀”拿出自己全部资产做抵押,向银行贷款进行风险开发,实践了顾立源“把陶里根变成高纬度地区的边境名城”的第二步战略构想。当然,顾为饶同样创造了让人惊羡的“致富源泉”陶里根人人皆知的一件事就是,饶上都曾在顾和祝的帮助下,以低于市价好多倍的价格,拿到了江边码头附近黄金地段好几百亩地皮。而后,在随之到来的陶里根开发热潮中,江边的这些地皮价又上涨了数倍和数十倍。饶老板靠抛售这些地皮赚的钱,又在市内几个热点地段开发了好几个旺销楼盘,还从市政府那里拿到了开发经济适用房的特许证,以最优惠的地价、最优惠的税收待遇、减免许多附加费用,却又获得最好的市场销售率.那个经济适用房小区开盘的头一天,几乎有上千居民和外来商户通宵达旦地排队领取购房的号牌。这一天,书写了陶里根地区房产开发销售史上空前辉煌的一页…饶上都随之成了陶里根地区头号大富商和大名人,随即也成了陶里根市的政协委员。而饶卜都当时购地所用资金,据说也都是在颐和祝的帮助下,从银行贷得的。拿陶里根老百姓的话来说.还是“共产党”替他“埋了单”用的还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在陶里根人眼里,起家后的顾和饶、顾和祝、饶和祝之间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害关系。人们自然要发问,银行的钱为什么都给饶老板使了,没给我使呢?为什么我去贷就贷不到那么些呢?难道就因为饶老板的胆儿比我大?不会仅仅如此吧…于是很难免的种种传说、种种猜测、种种故事段子、种种怨气…如初夏的杨絮一般,纷纷扬扬地出现在陶里根的街头巷尾。拂之不去,弃之又来。

    议论归议论,陶里根的山河原野却依然是美丽的,并且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具有吸引力.江水澄净。天空碧蓝,林木高耸,地平线总是那么清晰从容地展现在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至于说到顾立源和祝磊的关系,应该说是挺正常的一档子事。祝磊的许多情况跟顾立源相似:平民出身,大学毕业“不幸”没能留到大城市圆人生美梦,只得回故乡小县城谋生,而且一开始都在县实验中学当教员…他俩走到一块儿去,似乎是必然要发生的一件事。所不同的是,顾立源为人大气,炽热,强硬。祝磊则内敛,多虑,周细。顾立源执意要从政.走仕途.在实验中学没当几天教员,就托了些人,进了县政府机关当了个办事员,而祝磊则热衷于搞教育,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一系列的变故,他也许会成为一个相当出色的教育专家。人们说.在陶里镘时期,祝磊是顾立源的“军师”和“总管”帮着出主意。cao办落实具体事项。当时两人在一起还是很干了几件让人们称道的大事。上面提到过的“用水果换化肥”开发陶里根市市中心商城…包括大胆起用像饶上都那样有活力有魄力有经商头脑,但又犯有一点前科的干才,都是两人反复“密商”后制订的“方略”顾立源命运的一大转折是被任命为陶里根市的市委书记兼市长。这使他获取了一个充分施展他才干的平台和必要的权力。当时他希望祝磊能留在陶里根做他的副手,一起实现人生的一次“冲刺”但祝磊还是说服了顾立源,让他到省财经学院当了一名讲师,称心如愿地做了一年多的学问,发表了几篇有关中俄边贸史方面的考据论文,又提起来当了副教授;过了一段时间,顾立源破格调省里任副省长,主管工交财贸口,急需有人“辅佐”便不顾祝磊如何的“反对”把他调到经贸委办公室当了副主任,从那以后,祝磊才完全脱离了教育圈,正式走上了仕途,一直到被任命为省城的副市长。应该说,祝磊的飞速提升,跟顾立源是有很大关系的。因此,在省城,谁都知道,祝磊是顾的人。但这样的一个“祝副市长”怎么会闹到“开枪杀人”的地步?而他的开枪杀人又怎么可能跟顾立源有关系?这我就说不太清楚了。劳爷来陶里根以后,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工夫,应该说是掌握了一些情况的。我也旁敲侧击地向他打探过。但他总是找些似是而非的话应付我,一直也没跟我说实情。

    (邵长水插话:“对不起,我得打断您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怕一会儿忘了,得赶紧问一下。您上一回谈到,劳爷急着去找余达成,没遭待见,受了极大的刺激。但其中有一个关键问题,您好像没怎么说清楚,就是当时劳爷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那么急着去找余达成的?他当时遇到什么大问题了吗?”)

    上一回我没把这问题说清楚?那我真是老糊涂了。其实我也是事后才从劳爷嘴里得知这方面的详情的。一开始,劳爷啥都不跟我说。他这人真是搞刑侦出身的,嘴特紧。一直到他从余达成那儿受了刺激“大病”一场,才慢慢跟我说了当时的一点情况。他说他去找余达成,就是因为心里特别矛盾。一方面,随着在陶里根的调查越来越深入,得到的情况也越来越多,许多原先不了解的,现在开始有点了解了;原先只是道听途说的,现在有根有据了;原先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现在逐渐地清晰了。但是,心情却越来越不能平静,越来越矛盾。许多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反而让他感到更加困惑了。

    (邵长水插话:“比如哪些问题?”)

    比如,到底应该怎么看待顾代省长这个人?怎么去看待饶上都这样的“民营企业家”和民营企业家群体的崛起?怎么看待自己在陶里根所干的这个“任务”?这样调查的必要性和合法性到底有多大?等等吧,也就是说,他开始打根儿上起怀疑自己来陶里根的合理性了,开始怀疑自己当初脱警服辞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到底值不值…

    (邵长水一惊,忙插话:“为什么?”)

    …再往深里.他又不愿说了。他说.更多的,你就甭问了,别自找那些不痛快了。再说,我也真说不太清楚。我要能把这些都说清楚了,我当时干吗哭着喊着非得去找余大头?

    (邵长水赶紧问:“你估计,这方面的事情,他还有可能跟谁说?”)

    跟谁说?有可能跟谁也不说…要说的话…我想,有可能跟这么两个人说,一个嘛.当然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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