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门_第四章花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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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花落 (第4/11页)

星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急没用,该出现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

    “你的话兴许有道理,可我现在真是等不下去了。”波波呷了一口茶,神情忽然变得灰暗。

    “你没必要为她背负太多,百久公司上上下下看得都很清,你为她,已经很尽力了。”

    “可这有什么用?”波波的话里透出一股凄凉。就在两天前,安律师又找到她,打听林星的消息。波波害怕安律师提遗产的事,撒谎道,她已打听到林星的下落,过段日子林星就能回来。安律师放心地回去了,临走还说:“这样最好,这也是林老伯渴望的结局。”

    她能骗过安律师,却无法欺骗自己。今天约王起潮吃饭,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波波现在已有点儿依赖王起潮了,不管是公司的事,还是自己的私事,都愿意找他拿主意。

    “能不能不想她?”王起潮抬起目光,很善意地说。

    波波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不提她。”

    两个人果然没再提林星,一门心思吃起火锅来。深圳的火锅虽然没四川那边的地道,但也辣得两人伸舌头。不大工夫,两人头上就都开始冒汗。王起潮递给波波一块纸巾:“擦擦汗吧,好久没见你吃这么香了。”

    波波心里一热,这话好像哪儿听过,细一想,原来林伯也这样说过她。是刚加盟百久不久,林伯请她吃火锅,起初以为她吃不惯,再三叮嘱,如果受不了,就换别的。谁知她却比林伯吃得猛,吃得贪,她的吃相逗坏了林伯,林伯说:“别吃那么贪,一次吃腻了,以后见不得。”

    波波正想着,手机响了,接起一听,是李亚。李亚也不管她在什么地方,电话刚一接通,就在那边大叫:“水粒儿死了!”

    “什么?!”

    波波的声音惊得四下的目光聚过来,盯着她的脸。王起潮也被这一声吓坏了,等弄清原委,再也顾不上什么火锅,拉了波波就往外走。

    波波跟王起潮赶到医院,水粒儿已被一块白布单包裹起来,护工阿兰红着眼道:“她说她要死了,还没等我给她喂下一滴水,真就…”

    护工阿兰是一周前来到这边的,波波原本打算让她进百久,干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后来一看水粒儿没人照顾,便跟她商量,能不能再到这边来当护工。阿兰哪能说不,当天就收拾东西,住进医院。谁知短短一个月时间,她就亲手送走了两位。

    阿兰的哭声响起来,波波原本不想哭,她在路上就再三命令自己,一定要坚强,到了医院,绝不能流眼泪。可这阵,她的泪比阿兰更猛。

    医生在外面喊:“谁是家属,死者家属呢,该签字了。”

    王起潮拽拽她,示意她先办手续。

    “你拽什么拽,还嫌她走得不快啊?”波波猛就冲王起潮吼。王起潮赶忙去跟医生解释,说病人家属还没来,请他稍等一会儿。值班医生是位刚分来不久的大学生,大约对人间生死理解得比较淡,毫不同情地跟王起潮说:“抓紧时间,我们快交班了。”王起潮刚折转身,医生又喊:“还欠着医药费呢,先把钱交了。”

    王起潮只好去收费处交钱。

    病房里,波波呆呆地看着水粒儿那张僵枯的脸,她有种恍然,她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么?狠心的水粒儿,你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

    泪水决了堤般,再也由不得她,翻江倒海就滚出来…

    等了两个多小时,马才还是没出现。几个人轮番打他的电话,手机通着,他就是不接。没办法,王起潮只好在家属一栏签了字,将水粒儿送进了太平间。

    马才最后还是让王起潮从一中年女人的被窝里拉回来的,等了两天不见人影,后来打电话,他又关了机。波波预感到不妙,马才会不会跑掉?王起潮恨恨说:“这畜生,一定又是跑去骗女人了。”果然,电话打给他表妹,表妹说,马才最近跟一个叫阿秋的女人很要好,阿秋是“贵妇人”的常客,男人是一茶叶商,外面包着二奶。王起潮按表妹提供的地址,扑到阿秋家时,已是第三天晚上十一点。为保险起见,王起潮还叫了两名工地保安,让他们佯装警察。敲了半天门,叫阿秋的穿着很露的睡衣出来开门,一对肥胖的奶子颤跳着,看见王起潮,气汹汹说:“深更半夜,报丧啊?”王起潮一把推开阿秋,扑进卧室,马才赤身裸体睡在被窝里。

    “你个畜生,良心让狗吃了!”王起潮真是没想到,马才会混账到这地步。

    “关你什么事,我睡我的,碍着谁了?”马才翻个身,又要睡。这人真算是无耻到底了。

    王起潮毫不犹豫就给了马才一嘴巴。

    马才被带到医院,一路上他还不停地冲王起潮吼,意思是王起潮不该把他的私生活说给波波。“你要负责的,要是破坏了我跟波波的关系,我不会饶你。”

    王起潮又赏了他一嘴巴。

    马才对水粒儿的死无动于衷,他说这样的结果他早已想到,早死早解脱,免得大家一起受罪。波波沉陷在痛苦里,对马才的所作所为没多大反应。马才执意不处理水粒儿的后事,一口咬定跟水粒儿的关系早就结束,他们现在连朋友也算不上。王起潮这下算是真正领教了,指着马才鼻子,气得发不出声。马才却厚着脸跑过来,想安慰波波。波波再也控制不住,扑上去便撕住马才,撕得马才哇哇叫。“马才,马才,你这种男人咋不让车撞死?”

    一个人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从离开那个叫白银的小城,到安葬到公墓,水粒儿整整在爱情路上奔了七年。七年,一个女人最黄金最美好的七年,水粒儿竟错误地消耗在路上。

    波波哗就想到自己的爱情。埋葬掉水粒儿的这个下午,天下了场透雨,雨将公墓四周的花草淋得一片透明,天空也呈现出另一派洁净,波波忍不住就想起乐文,想得很猛,想得很疯狂。她掏出手机,不顾一切地打给乐文:“乐文,我想你,我再也不要漂泊,我要你立刻来接我。”乐文先是说了一大堆缠mian的话,最后话题一转:“波波,我现在很累,司雪她出事了,我又被高风的事牵着,哪儿也去不了。波波你还是安心待在深圳吧,等这一阵子风狼过去,我们再找机会。”

    “你个骗子,无赖,你比马才还流氓!”

    “马才是谁?”乐文下意识地就问,问完,没等波波骂第二句,他便先挂了电话。

    李亚和阿兰一人搀一条胳膊,将波波搀到公墓外边的亭子里,雨住了有好一会儿,天空已显出蓝色,王起潮坐在亭子另一角抽烟。这个下午他们谁也没再开口,直到分手,王起潮还是没讲一句话。

    晚上,波波没敢去林伯的家,生怕水粒儿的死,打扰了林伯。躺在自个儿屋子里,忽然就想起跟水粒儿一前一后做鸡的事。

    那是她跟水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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