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魔_第八章病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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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病叶 (第5/9页)

    上次经夫人介绍,冬子认识了竹田,但不知为什么冬子对他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他很轻浮。

    “也许说这样的话太失礼了,他是否将夫人当作寻欢作东的伙伴。”

    他和我都没有结婚的想法。虽说我已年过40,但还未人老珠黄,多少也能得到一些小费。”

    “他还给你小费吗?”

    “当然了。”

    从比自己小的男人那里索取小费冬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也许年纪大的人,孤独感更强烈,更希望得到别人的帮助。

    “不过,现在把中年妇女作为情妇的青年不太多。只要见上一面,便要感射万分。”

    夫人谈沦着,连冬手都感到很悲伤。

    “夫人不仅漂亮,而且今后又自由了。”

    “今非昔比,无论怎么化妆,也不行了。”

    夫人经常光顾美容院,进行面部按摩、蒸气浴,但眼角的皱纹还是非常明显。

    “那么,每月你也给竹出小费吗?”

    “并没有规定,偶尔给他买件西服,或手表作礼物,仅此而已。”

    “…”“你还年轻,所以没有这种必要,而我倒认为合乎情理,年轻时从很多男人那里得到什么,现在是在偿还,这叫‘因果循环’。”

    “若都象夫人那样想得开,就好了。”

    “不管正确与否,到了这种年龄,只有这样做了,此外别无他法。”

    也许确实如此,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忧愁烦恼。

    “总而言之,我尽早成为自由的人,愉快地度过余生,玩味人生的快乐,这就是我的目的。”

    夫人微笑着,无论怎么痛苦,从不外露,而是坦然处之,这正是夫人的长处。

    “那么,什么时候离开家?”

    “只要公寓定下来,明天就搬出来。”

    “这么快…”

    “若每天住在一起,经常见面,那么离婚诉讼、财产处理都难以顺利进行。”

    “可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一旦分开,是否受不了?”

    “我对这个家已毫不留恋。”

    夫人似乎已讨厌目前这种状态。

    “跟你说说,我心理很痛快。”

    “并不起什么作用。”

    “来到你这里,我有一种轻松感,我这样喋喋不休,只是在你面前。”

    夫人说着,将撒娇的目光投向冬子。

    进入6月,阴雨边绵的天气告一段落,每天都是晴空万里。

    快要到菖蒲盛开的季节了。

    今后明治神宫内苑的菖蒲,从6月20日起,进入观赏的季节。

    也许由于帽子店离明治神宫近的缘故,冬子每年都去观赏内苑的菖蒲。这里的菖蒲大约有1500株。水池弯弯曲曲,景色颇为壮观,令人目不暇接。观赏一次1500株菖蒲,真令人心旷神怡,若是初次见到这壮观的志面,更会使人感到妙趣横生。

    内苑菖蒲盛开季节,梅雨期便临近了。

    冬子与别人不同,她喜欢梅雨。虽然每天潮乎乎的给人阴郁的感觉,但另一方面,梅雨却使人情绪稳定。阴雨天,正适合独自思考问题。

    今年的梅雨稍稍与往年不同,6月初“阴雨连绵”时,气象台就告诉人们已进入梅雨期,但过了两、三天,天气却意外地晴朗起来。此后,又下了两天雨,又晴了几天,天气阴晴不定,变化莫测。

    阴雨天的午后,船津打来电话。

    “委托给医疗事故委员会的事,已有了回信,想跟你谈谈,今晚有时间吗?”

    冬子当天已跟横滨时代的朋友约好见面,但不知道委员会的结果已经出来,又不能拒绝他,左右为难。

    “与朋友约好一起吃晚饭。晚9点钟可以吗?”

    “我怎么都行,那么在上次去的新宿地下酒吧见面,我在那里等你。”

    若可能的话,冬子想在饮食店会面,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地点明白吧!”

    “我争取去。”

    冬子点点头。

    “那么,结果如何?”

    “委员会方面,进行了深入调查,很难办。不过,并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见面时再跟你详谈。”

    冬子暗自劝告自己,怎么都行。

    傍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街道两旁的广告牌在风雨中轻轻摇曳。

    8点钟,在涩谷的餐馆与朋友吃过晚饭后,冬子便急匆匆地向新宿赶去。

    每次去见船津时,冬子都感到有点紧张。不知道见到船津谈些什么,在这种紧张感中,同时伴随着一种新鲜感。

    冬子来到酒吧,已过了9点,比约定时间晚些,船津早已来到,抱着胳膊恭候多时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

    冬子来到近前,船津慌忙抬起头。也许由于刚喝了酒,冬子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朋友那边已安排妥了?”

    “已经返回去了。”

    “喝点什么?”

    “来点白兰地酒。”

    冬子为了做好谈话的思想准备,求船津来点烈性酒。

    船津将双手放在膝上,说道:

    “今天医师会来电话,我去了一趟,从结果来看,很难索取赔偿。”

    冬子轻轻地点点头。

    “医疗事故委员会富有诚意地进行了调查,实际上,手术时在场的只有院长一人,有关手术的详细情况,不得不相信院长提供的情况。”

    “…”“诚然,正如你最初诊断的医生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切除zigong的必要,在这一点上委员们的意见似乎完全一致。但是,院长说开刀后一看病情严重,最后才不得不切除zigong。”

    “于是,委员们便从院长那里了解情况。”

    “理所当然,院长被委员会喊去,受到询问。可是,认为没有必要切除zigong只是一般人的观点,开刀后发现病情意外严重,所以才切除了zigong,这不能断为过失。无人在场,不能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委员们认为,若保存了切除的zigong,便可判定。”

    “zigong保存着吗?”

    “没有。”

    尽管是论证手术的正确与否,但一想到自己的zigong放在面前,冬子便感到不寒而粟。

    “总之,手术是在密室中进行的,除当事者外,别人无法知道。若当事者不留任何证据,那么他人是无法调查、判断的。以物证第一主义为原则,当然碰壁。”

    酒吧里很拥挤,但雅座里只有冬子、船津二人,似乎不用担心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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