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血染衣_第二十四章险恶的用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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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险恶的用心 (第4/5页)

安座,朱争只好瞪眼喝道:“起来吧!今儿要不是看在花深深的面子上,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郑愿站起身,那个老妇人已笑道:“我是久仰紫雪轩少主的名头,只可惜十年毗邻缘吝一面,今日一见,果然丰神如玉。”

    郑愿连忙一揖:“前辈敢莫是桑…?”

    老妇人打断他的话,笑道:“不错,我是桑笑。”

    花深深也只好硬着头皮见礼:“晚辈…·、·”

    桑笑拦住她,笑道;“我晓得你们不大待见我,这个头免了罢!毕竟我昔年名声很臭,若受了你们的大礼,只怕连我自己心里都不安。”

    花深深本来也就不想磕头,正好借机下台阶,郑愿微笑道:“桑老前辈和我师父可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打出来的交情,毕竟不同凡响,晚辈也一直景仰快活林桑老前辈的英名,只是不敢未得许可擅闯快活林。”

    朱争吼道:“就是你话多!”

    其实话多的是朱争,正如阿桥所言,最近朱争连脾气都懒得发了。今天朱争又喊又叫,吹胡子瞪眼睛,显得很激动。

    原因自然是因为郑愿回来了,而且这小子带回来的女人申言能治好若若的病。

    对于南小仙,朱争只是有一份极深的歉疚,他们毕竟三十多年来一直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朱争反觉得自己和女儿之间亲情很淡,见面时双方都不太自然,心里都怪怪的。

    他一直努力地想培养这份父女间的感情,但很不成功,她看得出南小仙一直在心里怨恨他.而且南小仙对权力的兴趣,要比对父亲的兴趣大得多。

    朱争每当这时候,就会想起郑愿。

    朱争对郑愿向来没好颜色,总是非打即骂,紫雪轩上上下下对这一点都不满,然而谁也无法否认朱争一直将郑愿看成是自己的儿子。

    连先争自己都无法否认。

    朱争和若若实际上都是郑愿的“老父慈母”连郑愿自己都是这么看的。

    猛然间多出一个女儿来,才搅得紫雪轩大乱,天下大乱,谁的心里都不可能好受,你敢说若若的病,不是气出来的吗?

    闹哄哄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里最没有光彩,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人,就是南小仙。

    她好像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不被人重视,也不想被人重视。

    她就像是大户人家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或是守寡的媳妇,走到哪里都是一种陪衬。

    南小仙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似若有所思,又似心不在焉,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随时能感受到南小仙存在的人,一是郑愿,二是花深深。

    自阶前目光相撞后,她们两人的眼睛从未朝对方看一眼。但花深深觉得,南小仙一直在窥视她,观察她。

    这让花深深很不自在。

    在今天这种“喜庆”的场合,谁的脸上都该挂着笑容,花深深却一直冷冰冰的,没露过笑脸。

    虽然她素有“冰雪牡丹”之名,但也未免给人以孤傲之嫌。

    花深深看得出,除了若若婆婆外,紫雪轩没人喜欢她,桑笑甚至不受她的礼,朱争虽说言语客气,但客气岂非是更深一层的冷淡?

    花深深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贸然闯入的外人,她只有紧随在郑愿身边,才会不感到孤独。

    郑愿和花深深住在郑愿住了十年的听雪小楼上,阿福夫妇则住在楼下。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

    初夏的小雨一如春雨般缠绵温柔。

    夜深如水,夜风吹过听雪小楼外的潇潇紫竹林,发出悦耳低沉的声音。

    室内却温暖如春日的艳阳。

    精美的红烛是极北之地长白山春谷的名匠特制的,就算是皇宫大内也未必能找得出几枝。红艳艳的一盆炭火是专为大内烧炭的“炭李”亲子烧制的梨炭,连一点轻烟都没有。

    花深深看着门上的水晶珠帘、烟罗帐上的汉玉钩、金流苏,看看墙边屏风上米襄阳的秦淮烟雨图,桌上散放着的几卷斑驳汉简,一时间恍若梦里。

    花深深出自名门世家,对珍玩古器虽从未留心过,但鉴赏之力,天然生成。她看得出,就这小小斗室里的东西,也是价值连城。

    郑愿微笑,柔声道:“我是不是穷奢极欲的人?”

    花深深斜睨着他,冷冷道:“你在这里住了十几年?”

    郑愿道:“不错。”

    花深深瞪了他半响,忽然微笑道:“天晓得你的那股市井泼皮劲是怎么学来的。”

    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住了十年,居然仍像个泼皮无赖,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郑愿走近她,在她耳边悄悄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学的?”

    花深深抱住他,紧紧贴在地宽厚的怀抱里,曼声道:

    “不想。”

    他们相拥着坐在灯下,微笑着,凝视着对方,静静地品味着无言的温柔。

    他们都已很累,只要能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对白天的事情只字不提。

    南小仙独坐在灯下,弯弯的眉毛微微皱着,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困扰着她。

    她那双洁白柔软的手就搁在面前,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扭在一起,时而分开,时而缠紧。

    窗外细雨濛濛,南小仙会有什么样的心事呢?

    很久很久,南小仙才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懒洋洋地缓缓站起来,在房里缓缓踱着步子。

    她就像是一只在地毯上散步的无人宠爱的小猫,无所事事而又心事重重,满怀信心而又相当茫然。

    不知转了多少个圈个,南小仙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了。

    她只轻轻拍了一下手,一个梳着三丫髻的女孩子飘然而入。

    南小仙轻声道:“去吩咐他们查一查,告诉我宋捉鬼和秦中来现在在哪里。明天一早给我准信儿。”

    女孩子幽灵般退了出去。

    南小仙拍了两下手,又一个女孩子走进来,盈盈跪倒。

    南小仙道;“可以把一号派出去了。”

    女孩子道:“是。”

    一号?

    一号是什么?

    南小仙房中的灯光灭了。

    细雨中的紫雪轩,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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