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莽夫很霹雳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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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园里找主子娘求情去。

    “说粗话真有那般过瘾吗?”

    丁雄那苦苦哀求的模样,让正在剪玫瑰花的林巧儿好生疑惑──楚霸天也是开口闭口满嘴粗言,不是吗?想起他,林巧儿又叹了口气。不过他最近很奇怪,老说些文诌诌的话,听是顺耳,但实在挺不习惯的。

    “真的很爽──呃,很过瘾,不信你说说看!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丁雄猛点头,加强语气,努力怂恿着,若主子娘都说粗话,没道理下人不能说嘛,是不是?

    “嗯…那试试看──但说什么好呢?”

    最近她的尽情舒坦多了,不再那么窒闷得痛苦,也有玩笑的兴致了。

    “就说…就说…哪来的烂货?杜烂!耙到老娘地盘上撒野,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cao!”丁雄唱作俱佳地手叉腰作茶壶状。

    林巧儿一时顽性被激起来,努力学舌,一句“哪里来的烂货,杜烂!”咬在嘴里半天,就烂不出来,伏在假山旁的岩石上笑得几乎岔气。

    平日,对于这些血性汉子们的粗话,只要不是太超过太低俗,她其实都还能忍受,甚至因渐渐习惯,对他们的心直口快,见怪不怪,听了也不觉逆耳,瞧丁雄打恭作揖地,求得几乎声泪俱下,也只好将事揽上身来。

    最近楚霸天几乎是每天都“碰巧”会到书房外的花园“散步”林巧儿遇见了,有时理理他,有时还是不理他。

    林巧儿原打算今夜若楚霸天饭后又“例行散步”到书房外时,就请他进屋喝杯菊花茶吧,她甚至连糖炒栗子都备妥了,放在火笼里保温。

    但等到半夜,楚霸天却没出现。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往后数天,楚霸天仍是夜不归营,就连丁雄等心腹大将也都不见踪影,霖园里充满诡异的紧张气氛。

    “完了,完了,糟糕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下人们都跑光,整个府邸像座空城!只剩几个保镖现在在前厅和人打得你死我活,就要杀进来…”

    那个午后,罗慕兰突然奔进书房惊慌失措地嚷嚷着,简唐山也随后冲进来,要林巧儿赶紧收拾细软逃命。

    “不行,我不能走,霸天他──还有我爹和我娘──”

    “你父母已经在车上等了,快点,留得命在,有缘他日自能重逢啊!”简唐山不由分说地拉起林巧儿就往外跑,情急下,林巧儿只来得及将珍爱的那套木鱼带在身上。

    罗慕兰却又冲了回去,眼明手快地款了一大包珠宝金锭银圆,才跟上来,嘴里嚷着。“巧儿,这我先帮你收着,或许以后用得着啊!”林巧儿也不以为意。

    到了隐密的偏门,发现原来是叶梦殊和蒋孟庭驾了马车来接救他们。

    六个人挤在同一部马车里,就别提有多挤了,也多亏白铃当够壮才拉得动。

    “南京城已经开战了,暂时待不得…众说纷纭,有说楚霸天是被日军逮捕的,有说是国民党栽赃告他反间入罪的,有说是他投入了八路共军…”蒋孟庭尽量简要地将自己所听到的传闻说给大家知道,却也不知实情为何,无法安慰着急的林巧儿。

    “巧儿姊姊,你别伤心,楚大哥虽然很凶,却绝对不会当卖国贼的。”

    “我百分之百相信他!”

    林巧儿水灵灵的双眼迎上叶梦殊,言语平静中透出一股坚定。

    向来多愁善感爱哭的林巧儿这次却没有哭。

    到处炮火隆隆,马车跑了一整天,为避开危险与埋伏,多走山间小路,车行颠险,大家都怕巧儿撑不住,她却连半句苦也没喊。

    反倒是简唐山和罗慕兰两个人坐在车里无聊,不时就要斗嘴,还为那套木鱼吵得不可开交。

    “我说那肯定是六朝遣物,你瞧这上面的文字,应该是西夏文字没错!”

    “我咧!”简唐山在霖园待了一阵子,竟也学上了丁雄的口头禅。“西夏是在宋辽之后,六朝却指提吴、东晋、宋、陈、梁、齐,你到底读过中国历史没有?你这为人‘失’表,为的可真失败啊!”“你有学问?你了不起?还不是一肚子陈腔烂调?前回诗词擂台赛,你作那什么狗屁不通的诗?简直笑掉评审的大牙!”

    罗慕兰和简唐山,一个擅诗词,一个专文史,互揭疮疤,指天骂地的,只差没把古人从坟里挖出来作证或鞭尸。

    在旁的人无不掩嘴偷笑,当看戏般解闷儿,一路奔波也不那么沉闷了。

    “也不掂掂斤两,你哪一样能和我比?哼,穷酸癞蛤蟆一只连那楚霸天送寻人礼都送给我比较大的一份,怎么样?吃味啦?”罗慕兰笑眯眯地优雅地摆着她的莲花指,几乎指到简唐山的额上去说:“你这一脸酸溜溜相,就是我瞧着也不顺眼!”

    “我做什么酸溜溜?想我简唐山一生清廉,还会在意那一点点身外之物吗?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我就是瞧不起你,怎么样?”

    罗慕兰抬起葱指,扶了扶眼镜,更笑得花枝乱颤地。

    “你算什么?说学问没学问,谈人品没人品,也好跟我比吗?老实告诉你,那楚霸天哪,眼光独到,识人一流,还拜在我门下学诗词呢!他是交代我不可以透露啦──啊,糟了!”罗慕兰掩嘴,花枝乱颤的笑容僵在脸上,偷眼瞄了瞄林巧儿,林巧儿正盯着她瞧。

    “没啦没啦,他是,哎唷,都是小梦啦,她不知怎地说动了楚霸天学诗词,还怂恿他去什么现代社学那个…新好男人的仪态、谈吐──”罗慕兰期期艾艾地,话未说完,发现叶梦殊瞪着她的大眼睛,连忙住嘴。

    即使不再追问,林巧儿也已将实情摸透了九分九,原来如此,难怪他说话变得那般──文诌诌怪里怪气的,想到此,林巧儿不禁微笑,思及他现今不知平安否?心又陡地沉降,低下头,微红了眼眶。

    连日赶路,途中遇到逃难的游民,才知南京、合肥均已失守。

    “有人说楚霸天已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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