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阶梯_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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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第2/2页)

寄宿在佐贺尔内的姑母家,在某公司当办事员。

    旅馆的女侍就向桑山介绍了这些。

    虽说现在正进行现场勘查,桑山并没有心思去看看。他不想去作一番自我介绍,正在勘查的人若知道他是大阪地方检察厅的检察官,那反倒麻烦。

    他从外面往正殿里面瞅,只见地板是砖砌的,上面摆着三把供僧侣就座的朱红木椅;昏暗的正殿中,金色的佛像在天盖下烟馆闪光。寺院虽不大,倒好像颇有些来历。

    旁边的寺厨里有孩子们的喧闹声,好像是在招待土常山茶。桑山朝那边走去。

    纸花装饰的佛堂靠近寺厨的套廊。那尊小迦如来一只手举到天上,身上水淋淋的,水盘里盛满了上常山茶水。有三个女人在给孩子们招待土常山茶,可是她们时常忘记手里的活,聚在一起悄悄聊着什么,大概在谈论正在后面进行的凶杀事件现场勘查吧。

    桑山在寺院内转了一圈,没特意到后面去。自己是外人,与此无关。仅有的一株樱花树,被风一吹,花瓣落到了地上。

    童男童女的游行队伍出发了。

    来到山门,桑山同结束现场勘查的一行人不期而遇。

    “这不是检察官吗?”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寒暄着走上前来。桑山不认识他。

    “我是山村副检察官,在检察官遗体告别仪式上见过您。”

    “啊,对不起。”

    桑山在告别仪式上同此地检察系统的许多人见过面,因此,见了他一时未想起来。

    他们不知不觉地站着交谈起来。若冷淡地匆匆告别有失礼貌,桑山只好应酬一下,并不是想打听案情。

    “好像是在勘查现场,辛苦了。”

    “唔,是啊。您在散步?”

    “我住在那边的旅馆里,听说这个寺院有浴佛会,来看看。真是个风雅之寺啊!”他是想暗示他对案件并无兴趣。其实,这种用心是多余的,副检察官主动提起了此事。

    “昨天早上,寺院的后面发现了一具被勒死的年轻姑娘的尸体,凶手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案子很棘手。出了这桩人命案,连浴佛会也在一开始就被罩上了阴影。”

    “真遗憾!”

    “对被害者来说,就好像是遇上了交通事故,因为她是偶然来到这里的。”

    “那姑娘到这里来干什么?”

    “据她寄宿的姑母说,那姑娘喜欢游览古寺,以前经常利用工休日到肥前的国分寺遗址和附近的观音寺、国分寺等古寺观光,所以,这次又独自来到这座寺院。若是再早一点儿,趁天没黑就回去,那就好了。”

    “什么时间死的?”

    “根据解剖结果,死亡时间是6日下午6时至7时之间。”

    “是在天黑的时候。行凶时寺院里没有人听到姑娘的惨叫或求救声吗?”

    “据说当时正殿里没有一个人,人们都在寺厨里制作今天浴佛会上用的纸花。行凶地点在正殿的后面,离得稍远一些。”

    “可是,这地方这么静,若大声喊叫,准会有人听见的。”

    “加害者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所以情况无法查清,找他了解,他只是莫名其妙地胡说一通。…我猜想,那姑娘突然遭到疯子的袭击,说不定没能喊出声。疯子可能原来就藏在竹林里,今天在现场勘查中发现了他潜藏的痕迹,就在行凶现场附近。因为实在太意外了,说不定那姑娘猛然间从正面遇上疯子,已吓得目瞪口呆叫不出声来。”

    “凶器是绳子吗?”

    本想寒暄几句了事,不想竟愈谈愈深。

    “是草绳,好像是在旁边的墓地拾的。绳子不长,风吹雨打得已经朽了。对被害者来说,真是太不幸了。”

    “疯子为什么拿着那条绳子?”

    “唔,这个还不清楚,他是疯子,也许是胡乱拿在手上的吧,精神病人就像个孩子。”

    “那姑娘碰上他,真是灾难啊!”“我们也很讨厌这桩案子。那姑娘的父亲十分富有,大家都说,要是不叫她去工作,把她关在家里,早些择个乘龙快婿就好了。”

    “是她本人想到佐贺去工作的吗?”

    “据她父母说,她不喜欢一直呆在家里,说好到佐贺工作两年。她想追求少女的自由,心情可以理解。”

    “佐贺有相好的男朋友吗?”

    听副检察官说她想追求少女的自由,桑山才问起了这件事。

    “听她姑母说,绝对没有这种事,工作单位也反映她人很正派。”

    不知不觉中,两人谈了很久。

    “好吧,下次再见。”桑山向对方告别。

    “再见!”副检察官低头致意后便走了。

    桑山沿着田间小道返回温泉区。那边的大路上,童男童女的队伍在行进,人聚得很多。

    回到旅馆,女侍给房间里送来茶水。

    “您辛苦了,怎么样?”

    “啊,谢谢,时隔20年,我又看到了浴佛会。”

    “喝到上常山茶了吗?”

    “没有,茶倒没喝。”

    桑山乘当晚的火车回到大贩,那桩人命案再没对人提起过。兴趣只是当时那一会儿的事,时过境迁也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遗忘脑后也无甚不妥,本来就是一桩旅途中听到的案件,与已毫无关系。检察官这种职业一年中要处理各种各样的案件,早已习以为常,何况那是在他管辖之外的九州发生的。

    日子越久,遗忘越深。桑山信尔有时去看看戏,欣赏一下“拉车”舞台。可是,即使天拜山寺院的浴佛会浮上脑际,精神病患者凶杀案的记忆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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