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舞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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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5页)

“白马乡卫生院检查、抢救设施不全,”我焦急地说“无法做进一步诊断,我建议立即将患者送到县人民医院检查救治。”

    “庆堂,来得及吗?”蒋叶真问。

    “你赶紧通知县人民医院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出发,还来得及,”我说。

    病人于老汉的老伴儿跪下就磕头,恳求医疗队救救她老伴儿。我们也顾不上许多,汽车拉着于老汉和医疗队向县医院进发。

    在车上,我给于老汉注射了神经营养药品,每隔十分钟量一次血压,三点三十分,车驶进了莫丰县人民医院的大门。

    留在县人民医院的队员们早就做好了手术准备,经过CT检查证实了我的诊断,于老汉突发脑溢血,出血面积正在扩大,必须马上手术。

    在三十名医疗队员中只有我和蒋叶真精通神经外科,蒋叶真和其他两名队员做我的助手,手术在简陋的条件下开始了。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由于条件有限,本来在大医院一个小时就可以做完的手术在这里做了两个多小时。

    抢救成功了,于老汗终于转危为安。

    在病房,于老汉慢慢地苏醒过来,感激地留下了眼泪。他老伴儿再一次给我跪下,我赶紧扶起这位纯朴的妇人。

    为了防止脑部再度出血,我亲自给患者注射了降压药,又预备了止血药和和抗脑水肿的药。

    由于白马乡敬老院的老人们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我们,我们只好整装继续前往白马乡敬老院,而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队员们每人中午只吃了一袋方便面。

    扶贫医疗队每天都奔波在乡村之间,很辛苦,但我觉得很充实,只是蒋叶真无人时就纠缠我,让我很烦,简直到了性sao扰的地步。女人的感情一旦放纵,就会这么疯狂,好像飞蛾扑火似的。我尽量不去伤害她,因为我知道这注定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们毕竟相爱过。不过,如今我对蒋叶真的感情已经是死水微澜。

    我真正的激情在每晚的梦中,而梦中的主人公就是姚淼。我不知道为什么忘不了这个女人,只要做梦就一定会梦见她。结婚以来,我一直压抑着这种感情,其结果就是姚淼成了我名副其实的梦中情人。

    已经是半夜了,县委招待所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蟋蟀在不停地叫着,让夜晚显得不仅静而且幽。

    我刚要合上书睡觉,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我心想,大概是丹阳,她经常半夜打来电话。

    “丹阳,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累了一天了吗?”我拿起电话没好气地说。

    “庆堂,我是姚淼,我在法国给你打电话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

    “姚淼,你在法国给我打电话吗?”

    “对呀,我正在巴黎演出,不出国不知道,一出国才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实在忍不住给你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县委招待所的电话?”

    “我是从阿里那里知道的。庆堂,你想我吗?”

    “想是想,但我知道这不现实,其实,我一直深爱着那个我不曾拥有过的美丽。时间久了,总会有一些美好的东西沉在心里。”

    “我也一直深爱着那个我不曾拥有过的坏人。”

    “我是坏人吗?”

    “我们俩都是坏人。”

    “为什么?”

    “独自一个人在晚上看起来就像坏人。”

    “又表演《天鹅如梦》了吗?”我问。

    “庆堂,你知道吗?天鹅是非常恩爱的,死了一只,另一只就寻找一片结实的冰面从高高的天空中摔下来,把自己的胸脯在坚冰上摔碎。”

    “这一点人类比起天鹅来应该自惭形秽,”我说。

    “是啊,世界上最美丽的征服,就是被美丽征服。天鹅之死像梦一样,让人联想起这世间还有凄美的真爱。”

    这时,窗外起风了,一扇窗被风吹开,难得与姚淼深夜倾谈,我不忍放下电话,可是,风刚刚吹起,雨便倾盆而下,一声炸雷惊破夏夜的长空,连电话那边的姚淼也听见了。

    “庆堂,好像有雷声,”她说。

    “对,下大雨了,我的窗户被风吹开了,雨水已经进屋了。”

    “那你去关窗户吧,等我从巴黎回国后再谈,再见。”

    “再见。”

    我放下电话去关窗户,电话又响了。

    我关好窗,拿起电话。

    “喂,庆堂,刚才跟谁打电话,一直占线。”丹阳有些兴师问罪的口气。

    “白山乡有个重病号,咨询病情,”我只好撒谎说。

    “庆堂,你走了快一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雪儿都想你了,孩子最怕打雷了,你那儿下雨了吗?”

    “不仅下雨,还打着雷呢,”我说。

    电话传来丹阳的声音:“雪儿,是爸爸,快跟爸爸说话。”

    “爸爸,我想你。越打雷我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你。”说着说着雪儿就哭了起来。

    “雪儿,别怕,不哭,爸爸就快回去了,”我鼻子酸酸地说“到时候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爸爸说话算数,算数,听mama话,快睡吧。”

    “嗯,爸爸再见。”

    “再见。”

    这时,丹阳又接过电话。

    “庆堂,我想你了,你好吗?”

    我和丹阳结婚后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当然不适应。

    “宝贝,好好照顾女儿,再有一星期我就回去了,”我说。

    “到时候我就该去外地培训了,”丹阳说。

    “丹阳,这就是生活,睡吧,我爱你,明天我还要跑两个乡。”

    “亲爱的,你多保重自己,拜拜!”丹阳恋恋不舍地说。

    我挂断电话,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觉得日子过于平淡了。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难道人生来就是为了工作的吗?我的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却不得不压抑情感。丹阳管我管得太严了,经常像审犯人一样问我,为什么跟某个女人说话,都说了些什么?我发现人生有工作疲劳,更有审美疲劳,消除疲劳的最好办法,就是寻找新的兴奋点。对于工作来说,就是跳槽;对于情感来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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