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婵娟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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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扯些有的没有的,他这是什么个性?

    正当仲裕之心想完蛋的当头,蔺婵娟的身体却突然动了一下,淡淡的道——

    “我答应。”

    仲裕之扬起的手当场僵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他听错了吧!

    “我说答应。”她的表情还是一样平静。

    “你答应?”他没听错。“你答应?!”老天,今天一定是他最幸运的日子,但他还是不安心。

    “你是不是又跟我开玩笑?”先确定一下比较好,免得空欢喜一场。

    “不是。”她依然面无表情。“我是真的答应你的求婚。”

    她答应他的求婚,但为什么她的表情还是——

    “可是你的表情一点没变。”一般女子遇着这个时刻,不必欣喜若狂,少说也该含羞低头,可她却是一脸空白。

    “我天生就这个样子。”她可没有勉强他一定得接受。

    “好吧,这个样子就这个样子。”谁叫他犯贱,只喜欢她。“咱们就这么说定,不许耍赖。”

    她居然答应嫁给他!

    两个人之间的婚约,就在仲裕之一头热的情况下敲定。

    至于蔺婵娟这边呢?

    当然还是没有表情。

    剧情急转直下,蔺婵娟和仲裕之两个人竟然要成亲了。这吓坏了许多人的心脏,摔破了好几只茶壶,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街头议论纷纷。

    原先等着看好戏的人,这会儿改为肃然起敬,两大怪人的结合引人侧目,自然制造出不少话题。

    人们谈啊谈的,说啊说的,话题全集中在仲裕之多有钱身上。他们并且讨论这些钱的来源,还无聊的打赌,等他们成亲以后,蔺婵娟会不会也跟着被克死掉,毕竟他是不祥之人,专门克亲戚。

    有关他们俩的传言,五花八门,各式各样都有。一会儿说他们是因为遮丑才需要成亲,一会儿又有人发誓,他们是因为相爱才会走上婚姻这条道路,反正从头到尾流言没断过,依旧热闹得很。

    就在众说纷纭的情况下,锣鼓队敲敲打打,一路打进永平号,将蔺婵娟迎进仲府,成为金陵最新的神话。

    酒过三巡以后,合该是新婚夜。新郎赶忙送客,暗示众亲友该滚的都滚、该跑的跑,别想要闹洞房一没门儿!

    事实上不是他小器不让别人闹洞房,而是怕他们被新娘子严肃的表情吓到,天晓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新嫁娘,只得一直在房内踱步。

    以前他上青楼的时候,都是怎么和那些个莺莺燕燕同乐?他忘记了。他太久没上妓院,而且把那些玩乐的招式拿来对待自己的妻子,好像也不太对,那会吓着她。

    他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妥。玩乐了一辈子的风流大少这会儿竟像个未经人事的小伙子,怎么也不敢接近自己的妻子,拼命踩穿地板。

    他拼命踩、用力踩,踩来踩去就是踩不到喜床,就是不敢前去掀开蔺婵娟的红头盖巾…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怎可畏畏缩缩?

    仲裕之下定决心要闯过这一关,于是毅然转身,怎知转着转着,赫然给他撞见一具僵直的躯体——

    “哇啊!”这下子仲裕之吓得魂都快没了,他的新娘子哪里不好窝,竟然站在他后面。

    “婵、婵娟!”他吓得魂飞魄散。“你干嘛、干嘛像个幽灵一样飘到我后面来?”轻盈的脚步完全不发出一点声音,吓死人也。

    “因为你一直在那边走来走去,我好奇。”她不明白地板有什么好踩的,他已经足足踩了一个时辰。

    “好奇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吓人啊!”他抗议。“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抱歉。”她耸肩。“但我以为你在我店里混久了,应该相当习惯这种气氛才对。”

    他是满习惯看那些纸人和棺材,但从来没被活的纸人吓过。

    “你先去床上坐好,我马上就来。”他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决心,被她这么一闹,这下又得重来。

    “可是我闷。”蔺婵娟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厚重的头盖巾覆得我喘不过气来。”

    从进门到现在,已过了七、八个时辰,她当然会受不了。

    “我知道你不舒服。”他也想赶快行动,但他还没准备好。“不过你还是先到床榻上坐下,等我…”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蔺婵娟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唬弄过去的人。

    “毛、毛病?”冷不防被捉到小辫子,仲裕之手忙脚乱。

    “哈!”他笑得很尴尬。“我哪有什么毛病?我可是征战过无数女人的多情种子,不可能有毛病的…”仲裕之手足无措的搔头,同时庆幸她被红头巾盖着看不见,要不然就糗、大了。

    “是吗?”红头盖巾底下的人顿了一下。

    “当然是了…”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勉强。

    红头盖巾忽然无预警地掀开,露出蔺婵娟清丽的容颜。

    “我想你最好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仲裕之万万没想到蔺婵娟竟会自己抽掉头盖巾,惊讶到一时口吃。

    “你、你怎么自己掀掉红盖巾?”这是他的权利…

    “因为我闷。”她还是那句老话。“你不想掀,我只好自己掀了。”免得活活闷死。

    “我不是不想。”是不敢。“我只是想先冷静一下…”

    “你干嘛需要冷静?”她接着问。“你不是说你是多情种子,什么状况都能应付。”

    “我没有这么说过。”他被她逼得有些急。“我只是说…只是…”

    “只是说什么?”蔺婵娟不容他逃避。

    “我只是说…好吧!我紧张,我紧张到几乎快跳楼,这总行了吧!”在她平静的眼眸下,他老实招认。

    “你为什么紧张?”她不觉得他的诚实有什么值得赞扬的地方,反而觉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过去我交往的对象都是烟花女子,不晓得怎么跟一般人相处的缘故吧!”

    “我不是一般人。”蔺婵娟作梦也想不到他竟是为此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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